蒙奇遞上報告。
“boss。之前婚禮您離開前,吩咐我去給席先生傳話婚禮延期的事。我爲了快點跟上boss,就找了一個服務生請他帶話給席先生……”
“我根本沒想到接到消息。”席旭堯打斷了蒙奇的話。
聽到這裏的席旭堯很憤怒,不待蒙奇說完,就怒瞪陳首同,一字一句重複,“我,席家,沒有人,接到任何延期婚禮的消息。”他着重強調,“是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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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席先生說的沒錯。”
蒙奇見狀,連忙應聲,並加快了彙報速度。“經過這些天的調查,我才發現當天根本沒有人傳話給席家。”
雖然說他們早知道還是晚知道,情況都好不到哪裏去。
即便早就得知發生了事故而終止婚禮,陳首同依舊難逃讓席家顏面喪失的罪責。
但是這不說,顯然就是有人存心搞鬼。
蒙奇說到些,歉疚道,“而且,現在根本找不到,當時那個傳話服務生的下落。”
“然後呢?”
陳首同冷靜地聽完,看着報告,繼續追問。
“然後,然後就發生事故了,這期間你一個電話沒有解釋沒有,人也不見蹤影,我還以爲你死外面了,陳首同,你說怎麼就沒死呢?”席旭堯諷刺道,眼中殺意沸騰,想到那日妹妹受到的羞辱,他就恨不得陳首乾脆死在外面。
席旭堯又扯住了正在翻開報告的陳首同的衣領,急聲質問,“你怎麼不死呢?嗯?你怎麼樣不死呢?”
“如果你死了,易初就不用受到那樣的羞辱,不用被衆人議論紛紛,成爲別人茶餘飯後的笑料。成爲別人口中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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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初生在席家生來尊貴,在任何人面前都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從小到大最是高傲,因爲你,她成了現在所有名媛口中的棄婦。”
一直積壓的怒火,終於爆發,席旭堯扯住陳首同的衣領,眼見越勒越緊。蒙奇見狀,正在上前幫忙。一直專心翻開報告的陳首同卻突然一個反手,將憤怒地席旭堯反手製住。
“然後呢?”陳首同繼續問,他冷靜指出,“你多久到達的休息室?”他一手製住席旭堯,一手翻開報告頁,指着上面某處,“監控顯示你10點10分到達的休息室,發現我不見了。”
“婚禮流程安排,10點19分宣誓行禮。9分鐘時間雖然不多,可是應該足夠你的席大少應變這個突發狀況,就算當時婚禮進行曲響起。”
“可是,你並沒有做到。”陳首同說到這裏,緊緊盯着席旭堯,“這實在有失你的席家大少的水準。”
“之間發生了什麼,爲什麼?”
“呵。”席旭堯冷笑,“這就問你了,怎麼,陳總手眼通天,竟沒有查出,中間突然竄出一個很勇敢的小小侍應生。”
“那個小小侍應生不怕席家勢在,也不怕報復!竟敢當衆,擴散陳總逃婚,並且,是因爲不喜易初逃婚。”
“噢,說是陳總的厭惡易初的程度,連件衣服都容不忍了,竟脫了衣服離開。”
席旭堯陰陽怪氣的說完,還想再接再厲,繼續開嘲諷。
他想,最好嘲到陳首同忍不住先動手,讓他名正言順的打他一頓。
沒想到,陳首同卻突然放開制住他的手。
將報告遞到他面前,滿面苦澀的說,“沒有。”
“?”
“什麼沒有?”席旭堯接過報告,翻了翻,等讀到最後一頁,他的面色凝重起來。
“你們竟然沒有查到有關任何易初在婚禮上如何被當衆羞辱的監控?”
“是的。”蒙奇見有機會解釋,連忙應答。繼續道,“不僅如此,boss,回來後也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易初小姐被逃婚的負面消息,議論。”
“早就發現不對。吩咐調查了。”
席旭堯將報告隨手甩在了桌上,肯定道:“有人設局。可是,是衝誰來的呢?”他想了想,轉頭看向陳首同,目光犀利問:“你爲什麼一定要離開?”
“緬甸境內有一批華夏富商被綁,綁匪要求必須見我,才肯談判,否則,人質性命有危險。”陳首同滿面苦澀,“看來衝我來的。”
“呵~”
席旭堯冷笑,道出另一種可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席家家大業大,仇敵也多,不必着急攬責任,該是你的跑不掉!”
“我們分別調查。”席旭堯狠意凜然,“我到底想看看,誰想太歲頭上動土!”
嘭,門開了又關。
一片混亂的辦公室裏,又恢復了寧靜。
“boss。”蒙奇有些擔心看向陳首同。
陳首同坐在皮椅上,翻着桌上的報告書。嘩啦啦,厚厚的書頁,飛快地,漸次翻過。
陳首同卻面無表情。
只看着手中快速翻動的書頁,半晌,啪一聲將報告再次扔回了桌面。
“我去緬甸見到綁匪時,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刁難,雖然有拉扯數回,卻很容易就摸清對方的老底。”
“回國後,又與席易初的消息總不對等。”陳首同笑了,“總是陰差陽錯。你覺得這對嗎?”
“boss?你是說?”蒙奇遲疑問出,“這次事件應該是衝你來的。”
“應該是吧。”陳首同點了點頭。
不是他自戀,種種跡象表明,來人就是衝他來的:“如果是席家仇人,出手應該是不死不休,難會只想損傷席家出嫁女兒名譽。”
“婚禮前一月選定人選,利用音頻,書信蠱動伴娘,婚禮舉行不下去還不夠,非要在當衆揭露,還是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你說爲了什麼?”
“你看席氏股價,席氏財富可有縮水?”
蒙奇恍然:“沒有,這像是泄憤。”
“席家受傷的只有易初小姐!這像極了爭風喫醋的女人手段!”
陳首同點頭。
“所以,boss,真是您的桃花債啊!”蒙奇感嘆,“易初小姐還真是倒黴被波及。”
陳首同不願意了,恨恨地說:“是她自找的。”
如果當初她不威脅他,能有這場事,不過,想到席易初在婚禮上被如此羞辱,陳首同眸光帶上了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