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電話掛斷後,年寶順路送弟弟妹妹去上課,自己則去了霍氏。
沐晚晚生怕自己暴露已經回國,也沒敢多聊,掛斷後反倒是鬆了口氣。
“總覺得年年發現我們回來了,他剛剛問的……”
她身旁的男人若有所思,點頭道。
“年年很聰明,他發現了也正常。”
他們來不及多想,出租車已經停在了酒店門口,大堂經理迎了出來。
“是譚先生與高小姐吧?房間已經清理出來,就等你們入住了。”
沐晚晚聽到這個陌生的稱呼,疑惑地看向身邊的男人。
只見他點頭低聲答應,將兩張嶄新的身份證遞過去,赫然兩個陌生的名字:譚恆、高妤。
臉長什麼樣,她沒看清,反正不是她的模樣。
“這是你們的房卡。”大堂經理把證件和房卡一起遞過去,態度恭敬。
套房訂在了頂樓,是整個酒店裏最豪華的房型,俯瞰城市夜景,還裝有高級按摩浴缸。
兩人剛一進屋,厲寒辭摟着她腰的手鬆開,臉色一變往衛生間跑。
“怎麼了?不舒服嗎?”
他半跪在馬桶前,又不願讓人看到這一幕,反手就把門鎖了。
裏面傳來劇烈的嘔吐聲,沐晚晚手搭在門把手上,猶豫半晌,還是沒擰下去。
大概過去五分鐘,他擦了擦嘴,臉色蒼白地從裏面走出來。
“胃裏不太舒服,訂的那家餐廳去不了了。”
他用抱歉的口吻說道。
“是不是水土不服?找個醫生來看看吧?”
他們倆不能大搖大擺地出現在公衆場所,但可以請私人醫生過來看看。
“先不麻煩,你的藥箱裏還有藥吧?睡一覺就好了。”厲寒辭沒有精力再應付別人,擺了擺手,目光搜尋着房間。
行李箱早已有侍者推上樓,擺放在房間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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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晚翻出了自己的小藥箱,找到一盒專治腸胃功能紊亂的藥,給他倒了熱水服下。
不知爲何,他開始反胃嘔吐之後,腦袋也有些暈暈乎乎,提不起勁,喫完藥就躺下睡覺了。
正巧回國內要倒時差,沐晚晚拉上了窗簾,陪他一起睡了會兒。
半夜突然被窩發燙,直接把她給熱醒了。
她忙起身擡頭輕撫身邊男人的額頭,果然是發燒了。
這個時間出門找醫生也是難事,她只好先叫了客房服務讓他們送冰塊上來,就着冰水絞毛巾,敷在他的額頭上。
雙手凍得通紅,她爲了方便,雙膝跪在了毛毯上,趴在他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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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晚,晚晚……”
耳邊響起他的夢中囈語,迷迷糊糊翻了個身,毛巾落在了枕頭上。
沐晚晚直起身子,手撫着他的臉,湊近壓低了聲音問他。
“好點了嗎?起來喫個藥。”
熱水已然變涼,她把藥放在了牀頭櫃上,就等着他醒來。
似乎是因爲聽到了她的聲音,厲寒辭悶哼一聲,動作緩慢地轉過頭,眼睛半睜着,聲音乾渴得有些沙啞。
“嗯,晚晚,我又做夢了。”
沐晚晚哄着他,扶他起身,添了點熱水調溫,把退燒藥餵給他。
“頭疼嗎?要不要喫點止疼藥?”
她的聲音溫柔,話又輕輕的,鑽進耳朵裏有些酥麻的舒服感。
男人沒有回答,只是盯着她張開懷抱。
看他還是個病人的份上,沐晚晚放下水杯,俯身抱了上去。
這個擁抱維持了兩三分鐘,厲寒辭怕自己傳染沐晚晚,很快就鬆開了她。
“再拿條被子來,咱們分開睡,我擔心傳染給你。”
他鼻音很重,呼氣聲也粗,末了摸摸額頭,閉了閉眼,顯然是很疲憊。
“你別操心了,你先好好休息。”
顧及肚子裏的寶寶,沐晚晚沒有反對他的意見,打電話到前臺,跟服務員要了一牀新被子,捲住身子躺在了他身邊。
退燒藥的作用不小,第二天他就基本無礙,反胃的感覺也消失了。
忙了一晚上的女人睡得很沉,不知夢裏見到了什麼,睫毛輕顫。
他從被子裏伸出手,禁不住撫上了她的臉,指尖彷彿着了火,臉頰也染上了他的溫度。
睡夢裏嚶嚀一聲,她醒了過來,第一句就是問他的身體。
“好點了嗎?”沉睡後的鼻音未散,嗓音還有些沙啞。
厲寒辭顯然已恢復不少,朝她笑了笑。
“一晚上辛苦你了,我應該沒事了,頭也不疼了。”
見他氣色確實好了不少,沐晚晚這纔算放心下來。
他起牀後,便叫了客房服務來收拾房間,順便訂了早餐。
沐晚晚也是累極了,在應答完他的話之後,又迷迷糊糊地睡下了,再醒來時,餐車已經推進了套房,厲寒辭穿着睡袍在牀邊走動。
剛洗完澡的他身上帶有一股沐浴露的清香,很是好聞。
“早餐是當地的特色腸粉,正好起來喫。”
他從衣櫥裏找出浴袍,又翻了行李箱找一次性內褲與內衣,一齊替她準備在浴室裏。
沐晚晚害臊地用被子蓋住腦袋,直到喘不過氣時才鑽出來,滿臉通紅。
“我自己會弄,你先出去。”
男人還站在浴室門口,大有她再不洗就抱着她幫她洗的意思。
“真的不用嗎?”
他走到牀前,故意湊近掀開被子一角。
涼颼颼的風從小腿處傳進來,沐晚晚伸出腳,不算用力地踢了他一下。
“出去!”
只見一個白花花粉嫩嫩的東西碰到他的小腿,瘙癢一般迅速收了回去。
厲寒辭喉結滾動了一下,聲音愈發低啞。
“嗯,快點,早飯要涼了。”
半掩着的門外,服務員擺了餐品離開。
厲寒辭在行李箱裏翻出兩袋塑料袋封裝的肉色物品,隨手放在了牀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