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辰微頓,如實說:“還沒醒。”
男人聞言面色凝重,湛墨的眼眸深邃,看不出喜怒。
季一辰欲言又止的正想說什麼,放在桌面的手機響了,是肖澤打來的,約了牌局。
剛的話題,不了了之。
傅時深抽了口煙,將燃盡末尾的菸頭丟進造型別致的菸灰缸裏。
季一辰掐斷電話後,長指扣在桌面,意有所指地朝男人腹下三寸瞥過去:“要我說,那藥你要不要再試試?這次的效果還不錯,指不定對你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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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男人冷聲拒絕。
季一辰揚起一眉:“你還真打算一門心思栽在陸柔那啊?”
多年好友默契,一個眼神就足以意會他的意思。
季一辰道:“老三,我看你也別這麼死心眼,陸柔長相是沒得挑,那氣質是個男人都喜歡。不過,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我看你那是心理疾病,你要實在是不想吃藥,我幫你介紹個專業的心理醫生看看?沒準能治好。”
“滾!”男人冷冷吐出一個字,拎起擱在沙發背裏的西裝外套:“我先走了。”
“別啊,我不說就是了。”季一辰拿起辦公椅上擱着的外套穿上,邊調侃道:“我看你滿腹心事,眼袋發黑,這幾天就沒休息好。肖澤他們在瑤池仙鏡那邊打牌,一起過去做個水療吧。”
……
陸柔換了水療館裏準備的浴袍,跟宋蔚藍做完全身按摩後,晚飯沒喫,肚子都餓了。
就到樓下的自助餐廳裏,準備用餐。
不想,剛找到了位置坐下準備去取餐,就看到了打完牌下來的傅時深一行人。
隔着距離和角度,他們並沒有朝她們這邊看來。
陸柔臉色微變,還沒做出反應,同樣看到他們的宋蔚藍先一步起身揚手朝他們打招呼:“傅總,顧展雲好巧啊。”
清脆的聲音,整個大廳仿似都能聽到她的聲音,皆是朝她們看了過來。
備受鋒芒,陸柔擰緊了眉,她朝旁邊的人投以一個歉意的微笑。
宋蔚藍有些尷尬,又坐了下來。
肖澤一眼就認出了陸柔,朝身旁的傅時深和顧展雲看了眼。
季一辰挽着脣角,打趣道:“這下午偶遇,晚上又偶遇一次,緣分妙不可言啊。”
男人不語,高深莫測的視線在陸柔的身上。
季一辰撞了撞傅時深的肩膀:“過去打個招呼。”
肖澤卻沒忽略剛剛宋蔚藍,一口喊出顧展雲的名字,朝他擠眉弄眼了下,像是在問他什麼時候跟宋蔚藍給勾搭上的。
宋蔚藍剛準備問陸柔要不要去打個招呼,才注意到陸柔臉色不對勁。
還沒說話,傅時深等人已經走了過來。
四個身高一米八以上,長相各異無一不是俊美的男人一同出現,瞬間就成了矚目的焦點,
尤其他們皆是景城裏有名的人物。
餐廳裏不少人側目低語,但礙於他們的身份,誰也不敢過份明目張膽。
顧展雲打量了兩人一眼,俊雅成熟的面容溫和,笑道:“你們兩個也是來做水療?”
“對啊,沒想這麼巧,這也能遇到。”宋蔚藍嘿嘿一笑,對陸柔說道:“對吧,柔兒。”
陸柔有些尷尬,尤其是她下午纔跟傅時深碰過面……
顧展雲道:“不介意拼個桌?”
“當然不介意啊,一起啊。”宋蔚藍一口答應,陸柔也不好再說什麼。
有意或者無意,傅時深就堂而皇之坐在她身旁的位置。
成熟男人的氣場,不怒自威。論身份長相,在幾人中都是最爲出挑,讓人無法呼吸。
陸柔額頭不由滲了一層細汗。
宋蔚藍察覺氛圍不對,但觸到顧展雲朝她投來的眼神,尋思着說:“柔兒我去取餐,你先在這裏幫我看着手機。”
肖澤幾人,也紛紛離席去取餐。
就剩下陸柔與傅時深在。
明明是寬敞明亮的地方,陸柔卻感到呼吸侷促,視線都跟着暗沉。
男人的視線氣息,籠罩着她,讓她感到不適。
陸柔狠狠地抿着脣,將宋蔚藍的手機拿起,剛準備起身,手被一個大手給握住。
寬厚的溫度,緊緊地把她包圍。
心尖輕顫,陸柔垂眸便對上他深邃炙熱的目光,男人看着她,薄脣微啓:“坐。”
磁性的字音從喉結溢出,性感撩人。
沉默幾許,陸柔重新坐下,掙脫不開被他握着的手,她忍着怒意,冷聲道:“手放開。”
那人沒鬆開她的手,喚她:“陸柔。”
他的聲音透着一股磁性,迷人極了。
陸柔挺直着腰桿,冷着張臉:“傅時深,別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男人挑眉,脣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牽着你的手,就是欺人太甚?”
“你哪裏,是我沒碰過的?”
男人露骨的話,讓陸柔面紅耳赤,“你!”
傅時深握着她的手腕更緊。
漆黑如墨的眼瞳炯炯直視着她,沒有分毫退讓,似要把她看穿才甘心。
陸柔呼吸幾分急促,耳尖都在發燙,仍舊強裝着鎮定:“我跟你說的已經夠明白了。”
“怎麼明白?”
傅時深挑眉,目視着冷漠無情小女人的鳳眸輕輕眯起,聲音低沉磁性:“陸柔,犯人判刑都得有個由頭,幾天不見就給我甩臉子,一言不合就撇清關係。我哪裏惹你,總得給我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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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週前,英國分公司財務出現危機,分公司負責人怕承擔責任,隱瞞不報。
等傳達到傅時深這的時候,已經快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傅時深半夜接到電話纔會急着離開,前往倫敦處理這事。
連着幾天沒怎麼閤眼,才勉強穩住局面。
回到景城又得到了個意外的消息……
小女人永遠都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清冷性子,仿似什麼都跟她沒關係。
在深入的纏綿後,幾天沒句消息,傅時深忙起來,自然也顧不得男歡女愛,打算把事情處理好,再好好處理這磨人的狐狸精。
他日思夜想,她倒好,一見面就冷着張臉,急着跟他撇清楚關係。
男人感情這方面的經驗幾乎爲零,快奔三的年紀,纔開了竅,看上個女人,還是個難搞的。
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要麼就冷着張臉。
牀上冷,下了牀更冷,琢磨不透。
男人有心思想哄,好歹也得給他個提示,他又哪裏惹到她,讓她迫不及待想跟他撇清楚關係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