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
看吧!
北辰澤萬分驚恐地拍了拍胸膛。
幸虧,他這一次跟上來了,否則林汐瀾的魔爪就要對蕭無塵伸出了。
太可惡了!
太可惡了!
林汐瀾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惡了!
她才當了幾天攝政王妃,就覬覦別的男人了,要不是他在,他如白紙般純淨的知己好友肯定是要遭大殃了!
北辰澤虎視眈眈地盯着林汐瀾。
蕭無塵臉色微妙。
林汐瀾無語。
她只是隨口一誇,卻沒想到對方兩人竟然會想入非非。
算了。
她咳嗽了一聲,換了個話題,“所以,我確定我們之前沒有見過,你是怎麼知道我幾年前的樣子的?”
蕭無塵緩聲道。
“幾年前羣英會的時候,王妃跳舞的時候見過一面。”
羣英會?
林汐瀾臉色大變,那可是她人生當中爲數不多的黑歷史啊!
怪不得這個蕭無塵說她變化大,誰會把一個爭風吃醋不學無術跳舞的時候因爲腳滑摔個狗吃屎,然後就在羣英會胡攪蠻纏、撒潑打滾的女人,和今日奪得五魁首的人聯繫在一起?
“哦……這樣啊……”
“那個,我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
她晃晃悠悠地起身。
正打算溜之大吉,卻忽然聽到蕭無塵說。
“王妃做的詩詞讓在下喜愛不已,不知道能不能斗膽求一幅詩詞墨寶?”
林汐瀾想着給就給吧,橫樹也吃人家嘴軟了,她讓掌櫃地送來筆墨紙硯,隨手刷刷刷地寫了一首詩。
“那我就先走了,你們就聊,還有幾年前的事情都過去了,蕭公子,你還是把它忘記了吧!”
“誰還沒有在年輕的時候幹過一些糊塗事呢……你說對吧……”
所以。
——別再記得這具身體曾經的黑歷史了!
她急衝衝地下樓。
蕭無塵垂眸朝着紙張看去。
只看到瀟灑清俊的行書上黑白分明地寫着:
“陌上人如玉,君子世無雙。”
北辰澤臉綠了。
他幾乎是抓緊了自己好友的手,以一種十萬火急的聲音說道——
“無塵,你要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她擺明了看上你這張臉了,你都不知道她有多難纏,當初她看上我皇叔的時候,簡直就是死纏爛打不擇手段!”
“現在她都嫁爲人婦了還不安分,還要試圖勾搭你,你不要被她的美貌欺騙,不要被她的才華矇蔽,你一定要離她遠一點!”
“她配不上你!”
北辰澤激動極了。
幸虧林汐瀾已經走遠了,否則聽到這番話,非得打爆北辰澤這男人的狗頭不可。
蕭無塵倒是搖了搖頭。
“不可胡言。”
……
林汐瀾雙眼發直地走在路上,身後的翠兒亦步亦趨。
她喃喃自語:“看來我的黑歷史已經聞名了,隨便遇到一個人,估計都對我過去的事情如數家珍!”
翠兒同情地看着她。
“小姐,你到現在才知道嗎?這個事情不早就是共識了?”
林汐瀾:“……”
好吧。
好吧。
誰讓她過去確實做了不少的糊塗事呢……
……
雨過天晴,夜幕低垂。
天空從白日的蔚藍漸變爲深邃的暗藍。
林汐瀾擡頭看了看天色,本想要回攝政王府的腳步拐了個彎。
“小姐,你要去哪裏,這不是回王府的路!”
“去忠勇侯府!”
原主的母親還臥病在牀呢,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
她自然也得過去看看!
到了侯府,守門的下人就要阻攔,林汐瀾施施然瀟灑地拿出了攝政王的貼身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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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本王妃回自己的孃家,你們也敢攔着?”
她上一次來候府的大陣仗衆人都歷歷在目,這些人當然也就不敢攔着她,只能敞開道路,眼睜睜地看着她進去。
還未走到侯夫人的房間裏。
就聽見裏面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大嫂啊,要我看,你還是把賬房寶庫的鑰匙交出來吧,大哥都已經死了這麼久了,你的身體也跟不上,又何必苦苦撐着呢?”
“現在,連你的女兒都不管你了,你還能指望誰?”
“大嫂,我勸你認清事實,誰讓你是萬年鹽鹼地,生不出兒子呢!你要是有個兒子,也不至於淪落成這副模樣。趕緊把我們要的東西交出來,你若不交出來,可別怪我們不客氣!”
隨後。
她便聽到了一道咳嗽聲,十分的虛弱。
“老二家的,你不用想了,我是不會給你我們的賬房寶庫的鑰匙的,這些東西若是落到了你手裏,誰知道你們夫妻兩個人會做什麼?我還沒有死,大房這邊的事情輪不到你插手!”
“寧素茹,你不要不知好歹!”
寧素茹。
——這正是這具身體母親的名字。
“來人呢,把她給我按住!我要是不給她上點手段,她還真就認不清現在的局面了!”
低沉的命令聲起,病牀上的寧素茹立刻便被衆人七手八腳地按住。
面色蒼白的她奄奄一息的她無力地掙扎着,卻用盡全身的力氣都無法掙脫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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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林汐瀾面無表情,一腳踹開門,“我看不知好歹的是你們纔對吧!”
踹門聲讓房間中的人大驚失色。
林汐瀾大步走到牀邊,一腳踹翻一個病人。
只一會兒功夫。
七七八八的下人便全部抱着肚子在地上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林汐瀾勾脣冷笑。
擡眼,她便看到二房的一男一女,耀武揚威地站在忠勇侯夫人的牀前。
身邊更是站着一個端着毒酒的下人。
她一下子明白了怎麼回事,臉色陰沉下來,上去就是一腳,“你們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威脅我母親?我母親乃是正兒八經的忠勇侯夫人,你們不過就是兩個旁支,也敢來搶奪寶庫鑰匙?”
但凡每一個家族,自然都會有一個寶庫以及管家權。
忠勇侯確實死了。
但——
得益於他對江山社稷的付出,他的封號並不會被奪走,沒落了也是一個一等侯爵。
而這兩個人,也就是忠勇侯的一個庶出弟弟。
就這樣的人,也配欺負她母親?
她心頭火起,冷笑道:“怎麼,仗着我母親臥病在牀,我父親戰死沙場,就想動歪心思了?”
“大、大小姐,你、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