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小嬸嬸的關係那麼好,大哥也特別喜歡小嬸嬸,他們相處的那麼好,也一起經歷了那麼多,她真的不敢懷疑小嬸嬸。
母后的死,以及懷疑小嬸嬸,這兩件事都是足以捅她一刀的利刃。
這兩道利刃承受下來,她幾乎去了半條命,都快要活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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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迷茫的四處飄忽着,眼眶凝聚着豆大的淚珠,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應該不是她的……她不可能……不、不會的……不會的……”
“輕輕!”
君景淵抓住她的手腕,直視她的雙眼,
“輕輕,聽我說,報仇沒有你們兄妹二人重要,皇后娘娘更重視的是你。”
“只有你嫁人了,安穩的活着,她才能放心的離開,不是嗎?再說了,只要你嫁得好,到時,要權利有權利,要什麼有什麼,有什麼事是不能辦到的?你想要的東西,全都會有。”
他溫柔的勸說着。
他這番話的意思,好像指的是對精神上、身份以及財物上的滿足,可是聽在墨輕輕耳中,卻變成了另一番味道:
只要嫁得好,有什麼事是不能辦到的?
現在雖然掛着公主的名號,受盡寵愛,可手裏並沒有實權,無論發生什麼事情,她都很被動,也幫不上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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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通過成親的方式,達到質的跨越,到時,就能嚴查母后的死,也有了給母后報仇的能力……
想到這裏,她忽然平靜下來,臉色漸漸的變好了一些。
她沒有之前那麼迷茫了,突然之間,好像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下一步路該怎麼走,她心裏有數了。
國喪需要舉行整整七天,這七日裏,墨輕輕皆寸步不離的守在靈堂,累了就小眯一會兒,餓了就胡亂吃一些,幾乎可以算是整整七日未眠。
第七天的傍晚。
明日下葬,今日的人稍微少了一些,大家都忙得累得不輕,早早地歇下了,只有一些看守輪班的人。
墨輕輕跪在靈堂前,燒着手裏的錢紙。
身後,傳來很輕盈的腳步聲……
她的動作僅頓了一下,就恢復如常了,把手裏的所有錢紙全部扔進了火盆裏,拍着手心的碎屑:
“我想跟母后安靜的待最後一晚,你們都退下吧。”
“是。”
宮人們、侍衛們退了出去。
墨輕輕回頭,看見了立在五步開外的鳳離歌,這麼晚了,看來,她是專程來找她的。
二人見面,一個站着,一個跪着,離得那麼近,但好像有什麼東西,已經在二人之間變質了。
不知不覺間,她們的關係已經留下了裂痕,再也回不到從前。
對視了足足半晌。
墨輕輕先開的口:“是你做的麼?”
鳳離歌垂了垂眸,並未急着回答,走到她的身邊盤腿坐在蒲草團上,看了眼旁邊的皇后的牌位。
當着皇后的靈牌,她能起誓,不是她做的。
但是。
“我說不是我,你會信麼?”
墨輕輕沉默了,同時,沉默也代表了她的回答。
她不信。
現在,外面所有人都在非議夜王府,皇家與夜王府的關係也進入了冰點,這七天,她聽到了太多太多的議論聲、指控聲。
她不相信夜王府,也不再相信鳳離歌了。
“爲什麼?”
她看着鳳離歌,說着說着,眼睛就紅了,“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