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頭緊鎖,眼神中充滿了困惑與不解,似乎在努力思考爲何會變成這樣的情形。
畢竟,任誰知道自己母親的關懷竟然早早給了外人,心裏都不會好受。
想到自己一直以來缺少的關愛都落在了一個外人身上,那種滋味如同刀割般讓人痛心疾首。
更讓人心寒的是,那個受益的人只是家族旁支,並非直系親人。
這種不公的感覺更加激起了她內心的憤懣。
即便周氏這般對待的對象換成沈扶星,也足以讓沈珺薇感到一絲寬慰。
畢竟,沈扶星是她唯一的親兄弟,若是他得到了更多的關注和愛護,沈珺薇也會稍微好受一些。
畫時想了想說:“小姐現在肯定很傷心,但總歸得把事情解決了。”
她的語氣裏充滿了溫柔與理解,同時也在嘗試安慰着對方的心情。
沈珺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
“行吧,去芙蓉醉一趟,找柳商言聊聊。”
她說得很慢,每個字都是經過仔細考慮後發出的。
“要不讓我們先過去探路吧?”
秋月提議道,她總是那麼貼心,在這個時候希望能夠減輕些小姐身上的壓力。
“沒用,他等的人是我自己。”
沈珺薇斬釘截鐵地回答。
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十分堅定,但她心裏卻清楚,此次會面絕非輕鬆的事情。
沈珺薇心裏很清楚,柳商言和白隕同時失蹤並非巧合,背後可能有某種聯繫。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使得整個事件變得更加撲朔迷離起來。
而這也讓兩人身後隱藏的祕密更加引人猜想。
每一個細小的動作或者不經意間的表情都在不斷激發着好奇者的探索欲望。
到了芙蓉醉門口,小二正吆喝着攬客,看見她們立刻熱情地迎接過來。
“幾位客人是來吃飯還是住店呢?我們這裏有幾間不錯的空房。”
他一邊說一邊不停地鞠躬,盡顯殷勤之態。
畫時跨前一步,用不太客氣的語氣說道:“這是飛鳳侯沈珺薇。”
顯然是爲了給對方一個下馬威,表明身份的重要程度。
小二臉上笑容依舊,恭敬地施禮,“小店主駕到真是榮幸。不過老闆現在不在店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儘管內心緊張,但他依然保持着基本的職業素養。
畫時和秋月輕輕推了推沈珺薇,希望她能夠儘快做出反應或決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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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珺薇的手指輕輕敲着桌面,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沒關係,先給我上幾個小菜,我可以邊吃邊等。如果老闆在一個時辰內沒出現,那我可要拆了這家鋪子了。”
說話時,她的語調雖輕柔但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力量感。
這下子小二的臉色頓時變了:“東家別開玩笑了,這裏好歹也算您的產業啊,您真把它毀了對自己也有損失呀!”
此時的小二已經完全失去了剛纔那份從容淡定的模樣,只剩下惶恐不安的表情寫滿了一臉。
沈珺薇淡淡地說:“是嘛?但這地方位置不錯,即便租出去也能收不少租金,說不定還比被挪用的錢多呢。”
這句話說得輕描淡寫,但語氣中卻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決心。
聽到這兒,小二立即意識到對方並非普通人。
他的眼神閃過一絲驚訝和敬畏,隨即說道:“東家真是幽默風趣。請喝茶稍候片刻,我去儘快聯繫老闆。”
小二的態度變得十分恭謹,顯然已經認識到眼前這位的分量不同尋常。
然而直到約定時間將近結束,柳商言才終於出現了。
他在衆人焦急等待的目光中緩緩步入室內,身穿一襲青翠綠袍,手執一把精緻摺扇,外表顯得英俊瀟灑,完全沒有那種商人的市儈之氣,倒更像是某位大戶人家出身的公子哥。
這樣的打扮讓他在這間簡陋的店鋪裏更顯突出。
注意到他對自己的眼神裏藏着不友好,沈珺薇卻並沒有在意,她微微一笑,道:“柳先生難道覺得我在自家店裏檢查賬本就是欺壓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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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溫和,卻鋒利如刀,直接戳到了問題的核心。
沒想到柳商言迴應道:“原來你早就打算趕我走啦?”
他的聲音裏帶着一絲挑釁與不服。
原本他還以爲沈珺薇會像一般人那樣逼迫自己交出賬冊,並彌補過去的虧空,但如今看來他明顯低估了面前這位小姐的心計。
接着他又補充道:“確實聽聞過小姐與大小姐作風大不相同。今天看來的確如此啊!”
這番話說得有些意味深長,似乎想要以此來試探對方的真實意圖。
而此刻屋裏的閒雜人等都已經被清退了出去,談話之間再也不必擔心會被旁人所竊聽了去。
“沒錯。因爲我做不到搶別人未婚夫的事情,也沒有那麼多男朋友還能揹着搞些小動作呢。別說跟那位比起來,在普通女孩當中怕也沒幾個人能跟她一決高下的。”
說罷,沈珺薇反而笑了起來,笑聲清澈悅耳,“倒是這位先生比我想象中更能隱忍,就是不知道這種能力在那位那裏是不是也管用了。”
她的笑容背後似乎藏着更多的深意。
從張恆的話裏,沈珺薇隱約察覺到了什麼端倪;再見到柳商言,看他提起沈若瑤時的那種複雜神情,一切都豁然開朗。
所有線索彷彿在此刻匯聚成一個完整的畫面。
柳商言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幾分:“畢竟是一家人,你這麼詆譭她?難怪齊牧白會選擇她而不是你。”
語氣中夾雜着不滿甚至是鄙夷之情。
“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好了,我不是來聊這些的,我只想問你,賬本和那些錢,你是給還是不給?”
沈珺薇直接把話題拉回正題上來,眼神堅定不移,態度十分強硬。
“你能拿出證據說是我拿的嗎?”
他目光堅定,毫不退讓。
“看起來你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柳商言冷冷地盯着他,眼中透出一絲嘲諷,“畫時,秋月,別跟他客氣了。”
柳商言冷笑一聲,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沈珺薇,不是什麼事都能用武力解決的。在我這兒,你想動手只會自討苦吃。”
他的聲音裏充滿了自信和不屑。
柳商言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他的眼神卻變得異常銳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