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菲謀害皇上的嫌疑洗清了,拿着豐厚的賞賜,跟着周悅然一起坐上了馬車回永寧侯府。
剛離開宮門,姚明瑾就追上來了。
“夫人,我能和羽菲單獨說幾句話嗎?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羽菲商量。”
周悅然想到在皇上的面前,姚明瑾也是極力維護她女兒的樣子,對他的印象就更好了。
“羽菲,你到世子的馬車上去說幾句悄悄話,娘在這裏等着你。不過不要待太久,馬車的簾子也不要放下來,否則會讓人說閒話的。”
楊羽菲臉有些熱,在衆人的注視下,她跟着姚明瑾上了馬車,並沒有將簾子放下來。
“抱歉,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差點被扣上謀害皇上的罪名,甚至還有掉腦袋的風險,是我做得不夠好,你受到驚嚇了吧。”
楊羽菲搖了搖頭,“我沒有被嚇到。阿瑾,謝謝你提前提醒我,纔將帶血的人偶挖出來銷燬,但是這筆賬,我們一定要連本帶利地討回來。”
雖然沒有證據,她也知道一定是李赫雄和沈玉瑩這對狗男女聯手起來害她,想要藉着皇上的手除掉她的性命。
“阿瑾,我們能不能抓緊時間動手,我忍不下去了。李赫雄和沈玉瑩活着,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威脅,我控制不住想要殺了他們。”
姚明瑾心疼地看着她,“我已經在準備了,但是需要一個合適的時機,菲兒,你再稍微忍耐一下。”
“我能夠忍,但我不希望忍十幾年,會把我逼瘋的。明明我和你沒有做錯什麼,李赫雄和沈玉瑩這對狗男女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要我們的性命,他們該死。”
楊羽菲想到今天的事情,都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要不是姚明瑾的消息傳出來得及時,要不是她警覺,恐怕今天真的就揹負上了用邪術謀害皇上的罪名,不光她要死,永寧侯府所有的人都要死。
她爹和祖母死了沒關係,但是她和她娘做錯了什麼,爲什麼要承受不該承受的災難。
姚明瑾心疼地看着她,想把她抱在懷裏,但是又有那麼多人看着,他只能硬生生地忍住了。
“我會抓緊時間,他對你的傷害,總有一天我們要加倍地討回來。菲兒,你不要衝動,更不要亂來,除了要報仇,我們還要確保不要牽連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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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羽菲哪怕恨不得將李赫雄碎屍萬段,也知道姚明瑾說得有道理,她現在必須忍着,制定出一個周密的計劃,不連累她的家人,也讓她活得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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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沒能發現他們的陰謀詭計,讓你置身於危險之中。”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和你沒有關係。阿瑾,時間不早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我去陪我娘了。”
楊羽菲不想在外面流露出太多的怨氣,擔心被人抓住了把柄,她收斂了自己的情緒,又回到了永寧侯府的馬車上面。
姚明瑾目送着岳母和未婚妻離開以後,才放下了簾子,趕回了鎮南王府。
寒露立刻將的鎮南王府裏搜出來的龍袍和玉璽的事情告訴了姚明瑾,“世子,他們不光是衝着世子妃來的,還想要將鎮南王府一網打盡。”
“那兩樣東西我都燒燬了,他們找不出來了。”
姚明瑾臉色陰沉,終於把今天的事情串到一起去了,楊羽菲詛咒皇上,要皇上死,這件事情做實,她的罪名就定下來了。
到時候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楊羽菲之所以要謀害皇上,是受了他的指使,鎮南王有造反之心。
鎮南王手握三十萬精銳大軍,早就是皇上的心腹大患,被皇上忌憚。
只是皇上找不到理由收回兵權,也抓不住鎮南王的把柄,才一直榮忍着。
若真的搜出龍袍和玉璽,鎮南王試圖謀朝篡位證據確鑿,他爹和他都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好狠毒的計謀,一環扣着一環。
寒露感受到姚明瑾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的殺氣,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殿下,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
難道要忍氣吞聲,坐以待斃嗎?
皇上想讓王爺和世子死,他們再對皇室忠誠又有什麼用,誰知道哪一天就被屠戮乾淨。
權力是個好東西,誰都想要啊。
“讓我好好想想,應該要怎麼辦,你只當不知道這件事情。另外,鎮南王府裏有皇上安插的探子,想辦法揪出來,找個理由殺了。”
姚明瑾嗜血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的眼睛裏容不下沙子。”
永寧侯府,楊道齡對着女兒大發脾氣。
“你能不能別再惹事了,今天整個侯府的人差點被你害死。楊羽菲,你究竟得罪了多少人,人家纔會用這麼惡毒的手段來栽贓陷害你。”
周悅然拍着桌子,衝着楊道齡咆哮了起來,“少在我女兒面前耍橫,我女兒得罪誰了?除了太子殿下和沈玉瑩,她誰都沒得罪。”
“是你的好外甥女,要不是她不要臉地爬上了太子的牀,把肚子搞大了,惹得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她和太子的那些破爛事,怎麼會有今天這樣的事情。”
“都怪你,引狼入室,害得我女兒受盡委屈,現在還差點丟了性命。”
楊道齡心頭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你在這血口噴人什麼?沒有證據的話不要亂說,你也想害死全家人嗎?”
“那你別對我女兒發脾氣,有本事教訓你外甥女去。”
周悅然不甘示弱,“要不是今天羽菲能幹,解了皇上的毒,你以爲今天的事情那麼容易過嗎?”
“用腳趾頭想,都能猜得出來,這件事情絕對是沈玉瑩和太子乾的,他們想害死羽菲,害死永寧侯府所有的人。”
“楊道齡,你真是心盲眼瞎,再疼愛你的外甥女又有什麼用,人家不領情,吃裏扒外要你的性命。”
最後一句話像是戳到了楊道齡的痛處,他滿臉狼狽,全身的力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跌坐在椅子上,心裏亂糟糟的。
“羽菲,今天的事情你做得很漂亮,還有,別聽你爹在那裏發瘋,你沒有做錯什麼,是那些恬不知恥的踐人,太貪得無厭了。”
周悅然摟着女兒,“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都能應對,你是孃的驕傲。我們現在回去休息,別想這些讓你不愉快的事情了。”
母女倆還沒有走出很遠,楊道齡又沒好氣地叫住了她。
“楊羽菲,你站住。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你呢。”
周悅然擔心丈夫又呵斥女兒,戒備地瞪着楊道齡,“有什麼話不能明天再問嗎?女兒今天受了多少委屈和驚嚇難道你不知道嗎?”
“楊道齡,你能不能心疼下自己的女兒?”
男人的臉黑得跟鍋底一樣,“她面色紅潤,情緒穩定得很,哪裏像受到驚嚇了。你別總是護着她,沒看她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嗎?”
“不護着她護着誰?難道幫你護心尖上的表妹和外甥女嗎?那對踐人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