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你居然爲了他殺我?

發佈時間: 2025-04-19 17:0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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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其實再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秦朗都能弄出黑寡婦的解藥,他必定比普通的皇子知道的更多更深。

南辰橈也不屑於再在秦朗的面前,扮演一個小官宦家族的家主。

他知道秦朗不簡單,秦朗也知道他不簡單。

整條巷子裏就只有楚世情一人,還完全搞不清楚狀況。

楚世情指着南辰橈,大聲的呵斥着,

“你好大的膽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一個小官宦家族的讀書人,連個官身都沒有,居然敢用這樣的態度與十殿下說話。

南初箏受不了楚世情的蠢。

她回頭,將臉埋在南辰橈的心口上。

秦朗在往後退,他帶過來的人已經全都死了,南辰橈比他想象中,來的都要快。

楚世情卻是被南辰橈和南初箏,這公然拉拉扯扯摟摟抱抱的姿態氣着了。

他上前去扯南初箏,“你們倆這像什麼樣子?”

“還有,什麼叫做初箏成了你的人?這話說出去莫不是想浸豬籠嗎?”

南辰橈擡手護着南初箏,不知道怎麼弄的,南辰橈的手,便被楚世情撓了一下。

一道血痕出現在南辰橈的手背上。

南辰橈嘴裏“嘶”了一聲,靠在他懷裏的南初箏低頭一看。

她想都沒想,直接將手裏的斷刃送出去,扎進了楚世情的心口裏。

楚世情不敢置信的瞪眼看着南初箏,他又低頭看了看心口上插着的斷刃。

“你,你居然爲了他……”

楚世情難以接受,嘴裏斷斷續續的說,

“我是你的親哥哥,你居然爲了他殺我?”

“爲什麼不能?”

南初箏用力的將手中的斷刃,朝着楚世情的心口再推了幾分。

她的臉上有着極致的恨意,“你傷害了他,你害了他!”

她看到南辰橈被楚世情撓傷了手背,那道血痕深深的刺激到了南初箏。

這讓她想起上輩子,她懷裏支離破碎的家主。

還有楚家人那得意,又勝券在握的嘴臉。

楚侯爺的每個兒子,都往南辰橈身上捅過刀。

尤其是這個楚世情,他還一邊往南辰橈身上捅刀,一邊在笑。

南初箏爲什麼要重生回來?

就是爲了阻止上輩子發生的這一切。

“楚世情,你該死,你是該死的!”

南初箏呢喃着,一道勁風閃過,楚世情從南初箏和南辰橈的面前被人救走。

再擡頭看巷子口的位置,已經沒有了秦朗的蹤跡。

南辰橈很愉悅,低頭看着懷裏的箏兒。

他絲毫沒有察覺到南初箏臉上,那痛苦的神情。

南初箏的手指上都是血,還抓着她的斷刃。

這把斷刃是南辰橈送給她的,因爲很短,刃身的切口宛若被人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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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得了個名字叫做斷刃。

南辰橈將沾了血的斷刃,從箏兒的手上拿出來。

他俊美的臉上勾着笑,用自己的袖子,一點一點擦乾淨箏兒手指上的血。

“往後這種殺人的事兒,交給家主來做。”

“看把你漂亮的手弄成什麼樣子了。”

他的語氣是極致的溫柔。

原本只是想要感受感受,箏兒在他和楚世情之間,更偏向誰。

結果箏兒卻是直接拿着刀,捅了楚世情的心口。

一點都沒有給楚世情留餘地。

南辰橈高興極了,他將南初箏橫抱起,轉身便進了南家青樓的後院。

“好啦好啦,我沒事,我的手只受了一點點的傷。”

他坐在後院的石凳上,讓箏兒坐在他的腿上。

南辰橈的脣貼在箏兒的耳邊,輕聲地哄着她。

南初箏還是沒有回過神來,轉身,雙手抱着南辰橈的脖子,將自己的頭,埋進他的脖頸裏。

“我好怕,你不要再離開箏兒了。”

她的聲音裏帶着一絲哭腔,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南辰橈傷痕累累的樣子。

南辰橈笑着悄聲說,“不離開了,我們是一體的。”

“我屬於箏兒,箏兒也屬於我。”

他們昨天晚上便在了一起,那個時候他們就像一對連體嬰一般,彼此間是那麼的不能分割。

這種感覺已經超越了世俗認定的普通關係。

而在南辰橈的心目中,他不是得到了從小到大喜歡的人。

他是完成了某種心靈上的結合儀式。

南初箏的臉上掛着淚,頭一歪,就看到了南辰橈手背上的傷。

南辰橈將他的手背往南初箏的脣邊湊,

“舔一舔,血就止住了。”

一道很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再遲一點,家主的傷口都快要癒合了。

金銀銅鐵挨個兒的站在旁邊,都不敢開口提醒大小姐。

月色下,南初箏當真伸出舌尖來。

在南辰橈那幽深的眼眸注視下,她越來越覺得不太對勁。

前院的樓閣裏,傳出絲竹聲,與各式各樣的歡聲笑語。

銷金窟裏,美人歌舞昇平。

蛇娘子手裏攥着一大疊的銀票,褻衣的胸口上,也塞了一大把票子。

她赤腳跑過來,


“大小姐,哈哈哈,老孃告訴你個好消息,周家的人要見老孃,已經打賞了一萬兩銀子。”

“今兒晚上,老孃高低掙他個幾十萬兩。”

周家要給楚淨月請蛇娘子教妹術。

但要見蛇娘子,就要拿出誠意來。

今兒晚上的局,就是爲了周家設的。

蛇娘子只出現一晚,今天晚上打賞榜上的第一名,便能上樓見蛇娘子一面。

周家下了血本,現在正在青樓大堂裏,狂熱的撒錢。

因爲被家主趕出了南宅,要儘早的回去,蛇娘子只能下足了功夫搞錢。

轉身丟下一堂的嫖客自己去發狂發熱發光,她又去了隔壁賭錢。

但聽到大小姐來了的消息,蛇娘子錢暫時先不搞了,來見大小姐要緊。

結果一來,就看到月色下的兩個人,肉麻的就跟兩個糖人兒似的。

黏在一起根本分不開。

蛇娘子打了個哆嗦,

“哎喲,哎喲,哎喲。”

她嘴裏叫着,用手捂着眼睛,手指縫又張開些,賊亮的眼睛透過指縫使勁兒看,

“什麼都沒看見,這黑燈瞎火的,我什麼都沒看見。”

月色下,家主臉上的柔情蜜意瞬間消散,皺着眉頭看蛇娘子。

南初箏從南辰橈的腿上跳下來,一臉不好意思,

“師父,你來啦。”

有大小姐穩住家主,蛇娘子的皮都癢了不少。

她笑嘻嘻的一把拉過南初箏,躲到一邊,悄悄的給南初箏塞了一瓶藥,

“給,一定要擦,會好受很多的,家主從沒女人,他懂個屁,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

南初箏紅着臉,拿着手裏的藥,好傻好天真的問,

“怎麼擦?擦哪兒?”

蛇娘子翻了個白眼,“你不會啊?那讓家主給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