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寧是如此。
她不也是如此?
這兩年她也從不知什麼是愛,但現在卻也經歷了被深愛,卻也在以爲幸福唾手可得的時候被狠狠背棄。
她也想過如果沒有和薄時衍相愛過,那麼分別的時候或許就不會感覺到痛吧?但,人生之所以叫人生,就是無論對錯,都沒有後悔藥可以喫,發生的事情再痛,也只能咬牙承受着。
“暖暖……”
“以寧姐,剛纔賭局的結果你也看到了,你現在是我的人。”寧暖暖一手捏住安以寧的下顎,一手將她臉上的淚水全部擦乾淨,“人生苦短,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人一直在哭,日子還得往前看,不是嗎?”
“我…我還可以往前嗎?”
“不知道。”寧暖暖頓了頓,繼續道,“現在的你,不適合做回答,現在的我,也不需要你的回答。”
“謝謝!”
安以寧的情緒還很不穩定。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寶寶……寶寶還在家裏!我剛纔甩了他一巴掌,他或許會拿寶寶出氣!”
寧暖暖對牧雲野道:“雲野,你陪以寧姐去趟她家,務必要將寶寶帶出來。”
“沒問題,這事交給我。”
“麗姝,你陪着雲野一起去。”寧暖暖又對趙麗姝道,“你照顧好以寧姐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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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趙麗姝雖也是第一次接觸安以寧,可她也很心疼這個女人的遭遇。
在安以寧離開之前,寧暖暖對她道:“我給你三天時間調整自己,三天後我會在天夢等着見你。”
安以寧微微一怔,而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
隨後。
牧雲野和趙麗姝陪着安以寧離開了月夜。
寧暖暖一個人繼續坐在卡座裏喝着雞尾酒。
不遠處。
一道如狼似虎的視線緊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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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少,你是看中那個妞了?”身邊的侍從看出商延鎏對女人的狂熱,諂妹地問道。
商延鎏的手指反覆摩挲着嘴脣,眼底的光芒閃爍着奕奕的興奮,他剛纔可是目睹了這個女人和那個賭徒的對局。
賭局本身平平無奇,可這女人站在賭桌旁,卻勝過在場任何一個長相妖豔,穿着火辣的荷官。
那眉眼之間的淡定自若,比蓮冷,比梅豔,比竹更颯。
掌摑忘恩負義的賭徒三巴掌,這不得不說,是打在人坎上。
很多女人美則美矣,卻沒那一抹魂兒在,就感覺食之無味,哪有眼前的這個來得那麼迷人。
“商少,要不要我把這女人……”侍從攛掇道。
“恩。”商延鎏頷首,“給她開個價碼,讓她陪我一夜。”
“是!”
……
寧暖暖自然不知剛纔發生的一切,也不知自己纔來月都的第一天,就被狠角色給盯上了。
但她留在這裏的唯一原因,便是剛纔在這裏,她不經意瞥見那一抹銀色。
她想多停留一會兒。
證明這到底是她看花眼,還是那位炎少爺也那麼湊巧,和她前後腳從帝都來到了月都。
這時。
她的電話響了起來。
看了來電顯示——薄時禮。
寧暖暖接起電話:“喂——”
“暖暖,你到月都了嗎?一切都安頓好了嗎?”薄時禮主動關心道。
“安頓好了。”寧暖暖笑着說道,“我現在在月都最大的會所裏喝酒呢。”
“放鬆放鬆就好,也不要喝太多。”
“放心,我有數的。”寧暖暖的手指摩挲着雞尾酒的酒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時禮,我問你,你哥是不是不在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