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子,哀家明白那滋味是怎麼樣的,你可千萬不能落下什麼不好的名聲,因爲哀家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水芸芊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太皇太后居然會說她的好話。
那太皇太后之前做那些事情,又是選秀女,又是幫容辰找其他女人,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知道水芸芊心中的疑惑,太皇太后又繼續說:“哀家是太皇太后,需要爲皇室開枝散葉。你當時只有一個天舜,連一個男子都沒有,哀家怎麼可能坐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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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在哀家也想通了,是容辰不願意娶其他的女子,他的心裏只有你一個人,你說話是不當事的。哀家就算逼着容辰娶了其他的女人,除了給你和容辰添堵之外,做不了其他任何的事情。”
“再說,開枝散葉是容辰的事情,他若是不碰那些女子的話,又怎麼開枝散葉呢?”
太皇太后這番話語也是發自肺腑的,水芸芊鬆了一口氣,她知道太皇太后終於想通了。
“多謝太皇太后,本宮知道了。”
水芸芊說着,她在來到這兒之後,第一次對太皇太后露出笑容。
而太皇太后也對水芸芊很放心,至少在她掌朝這段期間,朝廷之中都沒有發生什麼嚴重的大事,可以見得水芸芊在對朝政這方面也是有手段的。
太皇太后盯着水芸芊的肚子,她還是想要一個皇孫,才能繼承大統。
不過現在太皇太后也看得很清,至少容辰和水芸芊都是花費心力培養天舜的。
而天舜這孩子自小就是按照皇儲的資格來培養,看上去和男子也沒什麼不同。
只是等女子長大,情竇初開,被感情所控制的時候,天舜又會和現在一樣表現的理智嗎?
太皇太后搖了搖頭,把心中那點問題都拋出腦後。
等天舜長大,那的時候她還不一定活着呢!
想到這裏,太皇太后雖然覺得有些晦氣,但事實就是如此。
所以她也沒有再和水芸芊說些什麼關於容辰的話,而是囑咐的說:“你懷孕了一定要注意身體,索幸有容辰護着,你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事,千萬不要累到了,知道嗎?”
水芸芊點點頭,她最近心緒有些敏感,被太皇太后這樣關心着,從心底裏生出了一絲溫暖。
雖然從太皇太后這兒得到一些溫暖,在水芸芊看來有些離譜,不過她還是很開心的。
太皇太后知道水芸芊很忙,也就沒有多浪費她的時間,水芸芊又坐着步輦回到了那處宮殿,繼續批閱奏摺。
水芸芊也懶得回去自己的寢宮了,反正容辰在這兒睡着,她晚上也在這裏休息。
幾天下來,水芸芊的寢宮內部都快被她搬空了,大部分東西都放在了這個宮殿。
就連天舜過來請安,都跑到這個宮殿裏來。
天舜這日過來,先給水芸芊行禮請安,隨後就來到後方看着躺在牀上的容辰。
“娘,爹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呀?我現在的功課又被湯太傅誇了,而且我的武功也有所精進,真想和爹好好說一下。”
天舜低着頭,之前水芸芊一直陪在她的身邊,她有什麼想法都可以和水芸芊說。
但是現在水芸芊忙着批閱奏摺,處理朝堂上的事情,天舜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把心中所想說出來了。
雖然她這段時間也和烏雅相處的很不錯,但烏雅說到底也是外人,沒有一絲血緣關係,天舜對待她非常客氣,也沒有小孩子撒嬌的那種態度。
她還是在容辰和水芸芊的面前最放鬆。
“娘也不知道,不過湯太傅誇你什麼了?和娘說說?”
水芸芊的心緒也很敏感,她小時候得到了什麼好東西,學會了什麼,也想和身邊的人說說。
可不管是水至清,還是水月,都不會多說什麼。
而那個時候寧婉舒已經死了,雖然這都是前世發生的事情,可水芸芊也知道有了進步,想要和其他人分享,沒有人聽是多難受的事。
所以水芸芊放下了手中的奏摺,耐心的聽天舜說着她的一些小進步。
即便這對水芸芊來說根本微不足道,但她也耐心的聽着,願意讓天舜對她分享。
天舜說完之後,小臉上帶着興奮的紅暈,她這個時候纔想起自己佔用了水芸芊太多的時間,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娘,我是不是太多嘴了?”
水芸芊卻搖頭:“你只是個孩子,這樣纔是正常的。你若是揹着手,在娘面前走來走去,一副老成的樣子,娘纔會想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天舜皺了皺眉頭:“那豈不是湯太傅的模樣嗎?”
水芸芊點了一下她的鼻子:“你這樣說湯太傅,若是被湯太傅聽到,下一次你的課業可要留更多了。”
“啊,那不要!”
天舜被嚇了一跳,轉而才發現水芸芊是逗她的,又露出了小孩子的神態。
“娘……”
水芸芊勞累了這麼長時間,看到天舜撒嬌,她身上的疲勞就感覺一掃而空了。
她抱着天舜,摸着她柔順的頭髮,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委屈,忍不住緊了緊手。
“天舜,你放心,娘遇到的這些困難,娘永遠都不會讓你碰見!”
天舜握緊了水芸芊的衣服,她的小手上出了點汗水
水芸芊說的那些困難,天舜也有所知道。
而她也越來越相信,爹和娘是真的打算把她推上皇位。
天舜有時候會在晚上睡覺前想,她真的能夠擔當大任嗎?
而且那些人都是男子,只有她一個女子,他們真的會聽她的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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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舜又轉而想,爹教她武藝,教她爲人處世的道理,而娘也一直在教她人心叵測,應該如何防備。
但他們兩個都給了她足夠的支持,天舜覺得她不能退縮,她一定要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當大嶽最好的女皇!
想到這兒,天舜放開了水芸芊。
“娘,下午天舜還有武藝要學,先去練武場了。”
水芸芊摸了摸天舜的頭,她要比起之前黑了很多,再也不是那個白白胖胖的瓷娃娃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