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生聽聞,緊張的立刻抓住了柳柳的手,“他來找你麻煩了”
柳柳仍舊是搖頭,淡淡的陳述,“沒有。”
“柳柳,你別騙我。”
“我沒有騙你。”柳柳擡眸,看向蘇景生,這段時間,他曬黑了許久,雖不似當初的清秀,卻看上去更加有男人味。
她在心裏嘆了口氣,說,“景生,你回家吧,我不想看到你過苦日子。”
蘇景生眉頭狠皺,脾氣剎那間就上來了,“是你不想看到我過苦日子,還是不想跟着我過苦日子”
柳柳抿了抿脣,瞧着蘇景生。
從剛開始到現在,蘇景生就從來沒有兇過她,這是第一次。
見柳柳沉默不語,蘇景生的胸口在劇烈起伏,看向她的眼神,帶上了惱怒,“柳柳,你是不是嫌棄我現在這個樣子”
柳柳掰開他握着她的那只手,一言不發的躺上了牀,心裏五味陳雜,說不出到底是個什麼滋味。
柳柳背對着蘇景生躺着,蘇景生既難過又懊惱。
兩個人在一起不怕吵架,就怕冷戰,這句話一點都沒錯,柳柳不過兩天沒有主動跟蘇景生說話,蘇景生就覺得自己要瘋了,尤其兩人同在一個屋檐下。
到第三天晚上,蘇景生實在忍不住。
他抓住柳柳的手腕,把她從牀上拉了起來,一把抱住了她,“柳柳,我知道你在生我氣,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我那天不該那樣說你,還兇你,我其實心裏明白你不是那種人,我只是害怕,害怕你不要我。”
“景生,回去吧。”
蘇景生的懷抱,很溫暖,讓她心底所有的疲憊倦意全都煙消雲散,整顆心軟的不成樣子,“你爸爸同意我們交往的條件是,要你回家。”
“我知道,可他不讓我帶你回去,沒有你的家,我不想回。”
沒有她,住再大的房子,開再豪華的車子,他都覺得有意思。
他寧願騎着單車送牛奶和報紙,寧願窩在十平米的地下室,只要能看着她,他再苦再累都覺得心滿意足。
“景生,你記住,別人肯給臺階,我們就得順着下,否則沒什麼好下場,你知道的,倘若蘇董真的想要拆散我們,會有無數種方法。”
“他現在既然妥協了,就是最大的讓步,我不想天天防着他們變着法子來拆散我們,我想過平靜的生活,你可以給我嗎”
沉默了許久,柳柳終於聽到了蘇景生的答案,“好。”
字音剛落,便又道,“但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
“你一輩子都不準離開我。”
“好。”
第二天,蘇景生便重新穿上西裝,回了公司。
公司裏的人都沸騰了,尤其女人們,看到蘇景生兩眼都快放光了,“蘇總還是那個蘇總,只是曬黑了一點,可我卻腫麼覺得看上去辣麼有男人味了。”
大家都跟着附和,“我也覺得”
“只是可惜呀,蘇總已經名草有主,咱們惦記不上了,啊啊啊,好羨慕嫉妒恨”
“別羨慕嫉妒恨了,人各有命,不是咱的,咱也別想,好好工作吧,爭取加薪纔是王道”
後來,柳柳升職了,被調到了總公司,換了間偏僻的小公寓,買了輛便宜的二手車。
蘇景生不想看柳柳這麼辛苦,早就提說過給她買,可柳柳死活不肯接受,他知道,是她的自尊心不允許,所以很是苦惱。
可轉念一想,當初她要是那種女人,他當真能看上嗎,心裏不由釋懷了,甚至她憑着自己的能力在總公司立足後,他更是爲她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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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他總是逢人就誇她一番,搞得她哭笑不得。
兩人的感情雖然算不得轟轟烈烈,但卻是發展的順順當當。
時間飛逝,兩年的光景,一晃而過。
兩人順理成章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
蘇家是蘇父做主,他同意了這門婚事,所以就算蘇母和蘇景妍再怎麼反對,都沒有任何作用。
柳柳結婚是大事,唐果兒刻意讓經紀人給她調整出了一段時間,提前了將近十來天就趕往海市。
連遠在法國的黎漾,都帶着兒子回來了。
入夜,窗外月色正濃,五年來第一次相聚,唐果兒和黎漾兩人高興之餘喝多了,躺在陽臺上直接睡了過去。
柳柳看着兩人醉的不醒人事,完全沒辦法帶回房間睡覺,無奈之下,只得拿了薄被給兩人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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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則是坐在陽臺上,看向窗外的月色發呆。
與此同時的另一座城市。
男人斜靠沙發上,雙腿擱在茶几處。
他有一雙湛藍的眼眸,深邃的像是星空下的大海,散發着蠱惑人心的危險氣息,而那張臉,仿若雕刻出來的一般,菱角分明,完美的找不出半點瑕疵來。
男人的身邊坐着一頭雄獅,他一手撫摸着獅子的鬃毛,一邊盯着地上瑟瑟發抖的女人,低沉的語調,好似大提琴發出的聲音,動聽到了極點,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毛骨悚然,
“我說過,我最討厭背叛。”
女人全身哆嗦的不成樣子,想要去抱住男人的大腿,可卻又害怕他身邊的那頭獅子,只能跪在原地苦苦哀求,
“盛總,我知道錯了,你放過我吧,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犯了,求求你了,求求你了放過我這一次。”
額頭不斷磕在堅硬的地面上,一聲聲沉悶的聲響,在寂靜的深夜中,格外清晰。
顧錦兮的脣邊浮現出一抹冷笑,沒用的,少爺的字典裏,沒有仁慈兩個字,尤其是對待背叛者。
露娜爲了上位,把消息透漏給林海的時候,就已經背叛了少爺。
而背叛少爺的人,註定只有一條路走,那便是:死。
顧錦兮巴不得露娜死,不,準確的說,在少爺身邊的任何女人,她都巴不得她們去死。
除了她,沒有人有資格留在少爺身邊。
沒有任何人。
“好了,別磕了。”
淡淡低沉的聲音,落入了露娜的耳朵。
她連忙擡起頭,含着熱淚看向男人,他的目光,溫柔的有些過分,聲音更甚,“磕破了頭皮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