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捱得太近,共用的那片呼吸早就不分你我。
“從哪學的豔詞靡曲?”
閎稷掐着成容的腰往上一提,更近了些,腿與腿交坐時,見成容臉色忽地一紅,閎稷笑開了:“敢說?不敢做?”
中間只堪堪被那腿間立起的物什擋住。
雖在說話,可兩人的脣瓣卻是忽忽碰上又險險離開,若即若離,都在忍着,
成容哼笑一聲,兩指似羽毛一般繞過閎稷脖頸,劃過他的衣襟,引起一陣顫粟。
忽地,她的手被捉住,閎稷呼出一口濁氣。
看着眼前人眼尾逐漸顯現的動情之色,盡力忍耐:“小色胚子,懷着身子呢,真瘋了不成?”
話音剛落,閎稷的脣就被吻上,成容感受着指下身軀不斷繃緊和耳邊壓抑的氣息。
“呃…”他悶哼了一聲,胸口起伏不定,看向成容的眼神裏也積聚着愈發濃厚的念欲。
“九哥,容容想要…”
閎稷不說話,只盯着成容的脣,又聽她一字一句說。
“容容伺候夫君……要…啊呀!”
還未說完,便被猛然起身的某人架抱起來。
“那便讓爲夫看看,容容是如何說到,做到…”
…………
這一夜註定酣暢,雖不如尋常那般,但各中滋味亦是回味無窮。
盡興的後果就是第二日晨起,成容的手又酸又漲。
“壞閎稷!”成容懶洋洋地靠在閎稷懷裏,任由他揉着手臂,時不時還罵他一聲。
閎稷呵她一聲:“昨兒個誰先招惹的?倒打一耙跟誰學的。”
不知道打哪學來的毛病,明明昨晚他纔是出力更多的那個,手上,口舌上哪處不叫她滿意?
成容其實也只是隨口哼哼幾句,爲着日後還有這種好日子,可沒想真把人氣着。
她也沒想到啊,尊貴如他,爲着男女歡娛,竟也樂意僕俯腿下,很難說她昨晚的盡興有沒有這一絲隱祕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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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別說是成容了,閎稷自個兒回想起來都有些不可置信。
很奇怪的感覺,一個從未想過的動作,俯身的時候腦海裏根本來不及想什麼上下尊卑…
也罷,也只她知道了。
手臂被閎稷抓在手裏按着,成容舒服得直哼哼。
看她那模樣,閎稷輕笑揶揄:“當人不好,要學做小豚了?”
豚,豬也。
成容白他一眼:“九哥上哪找得着容容這般貌美的小豚?”
還真是不自謙,雖然是沒說錯,閎稷笑罵她臉皮頗厚。
隨後又像是沉思了會纔開口:“褒兒。”
“什麼?”成容擡頭看他,有些沒聽清。
閎稷緊了緊懷中的人兒,將另一側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上:“無論男女,待他出生,就喚他褒兒。”
“褒兒。”成容輕聲念:“好聽是好聽,可有什麼說法?”
也不怪成容這麼問,時下小兒一般只稱排序,即便是取乳名,爲着吉祥平安,都不會取得太大。
褒之一字,比之那些阿貓小彘的確實要大些。
閎稷對她的疑問有些意外來着,看向成容的眼裏帶着些許無奈。
“昨兒個還夫君長夫君短的,難不成連你夫君的封地在哪也不知?”
成容一愣,封地?好傢伙,誰能想得到這層?
“九哥還真是不怕折煞孩兒。”成容有些氣悶:“哪有像你這般取名字的?”
“褒字本就很好,依你的意思像還是因着封地在褒州,所以才這麼取,踐名好養活的道理我都知,九哥難道不知?”
成容的反問閎稷沒有回答,他就這麼看着成容,眼裏有些意味不明的笑意。
還敢笑?成容見他這樣更是氣了,轉身就想不理人,閎稷見狀連忙拉住。
“值當你氣什麼?先聽我把話說完。”
“你不知道,褒州那兒的人多長壽,不管原因是什麼,爲着沾點長壽氣,給咱們孩子取作褒兒有何不可?”
“那不如直接叫壽兒呢?多直接。”成容有理有據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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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褒字大,壽字就不大?”閎稷覺得她說這話真是夠傻。
“放心,褒州是本王的地界,本王能鎮得住,那本王的孩兒自然也可以。”閎稷已然是打定了主意。
既然都這麼說了,成容也不是不識趣的人,是好字,也好聽,至於其他的意思…他閎稷既然敢給那她有什麼不敢接的?
其實拿封地名作小兒的乳名,這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都是不合規矩的。
任誰聽了這話都得好好思量一下,或興奮,或惶恐,或是勸誡。
可閎稷看得出,成容只是有些生氣,她的不贊成只是單純爲着孩子。
她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明白,可她在這方面從不勸什麼不合規矩。
她只會想着孩子太小身量薄,怕孩子壓不住這個名。
她只會考慮合不合適而不是可不可以。
時下大都教導女子要規行矩步,這是不錯,若是不曾見過成容,他或許覺得也挺好。
而如今,他只會覺得幸好。
成容這樣就很好,閎稷心裏很滿意,這是叫他養出來的野心和膽子。
今日是成容成爲側妃的第二日,兩人起身後按道理是要進宮謝恩的。
可因着她胎還未及三月,尚未坐穩,宮裏便開了恩,讓她坐穩了再去。
“太子下月大婚,人多嘈雜,你就別去了。”閎稷要去幽臺,自然也是喝不上這個喜酒,未免意外,他也叮囑成容不用去:“你只安心等着太子妃進宮,讓她帶着你謝恩就行。”
“皇后與我不合,但她如今不會爲難你,太后那想來不會見你,而母妃她雖性子要強些,但還是護短,你是我看重的人,也不用怕她。”
成容若要進宮,就是要見這三人,雖說那日會有太子妃陪着,但閎稷還是想多叫她明白些。
“九哥。”提起皇后,成容突然想到了些什麼:“殿選後,皇后身邊的姑姑曾單獨見過我…”
“我知道。”怎麼可能不知道,起初的疑慮和不信任不也是因此?
只不過後來慢慢相處下來才慢慢打消的罷了。
成容見狀便沒再說,而閎稷也沒再問,沒什麼可問的,從前那些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