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十二月二十二號,顧北城帶着宋苒苒登上了船只。
“媳婦,這次回程剛好能趕上二十五號回燕京的火車。”
“這次也就不會在中途休息一晚,我不會鬧你,你在船上好好休息。”
顧北城將兩個將個箱子跟揹包放好,重的東西、貴重的物品都是宋苒苒的空間裏面。
那箱子跟包裏放着的都是衣服,一點也不重,都是顧北城揹着提着上的船。
“知道了,這就是你昨晚不讓我睡覺的原因嗎?”
“好睏啊,我沒有睡醒前,你可不能叫醒我,吃飯的糧票跟錢給你放好。”
宋苒苒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心念一動,新的牀單被子,就出現在船上的小牀上。
她累極又困極,早上洗澡吃飯都是顧北城代勞的,她剛躺下去就睡着了。
顧北城看着手心裏的糧票跟散錢,低低的笑出聲後,看了一眼宋苒苒安靜的睡姿,又收了聲。
直到宋苒苒清醒前,他都跟守妻石一樣,坐在她身邊一動不動。
“顧團長,你不會還沒有吃飯吧?”
宋苒苒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手錶,她這一覺睡了整整十二個小時。
宋苒苒摸了摸顧北城的腹肌,沒有咕嚕咕嚕的叫聲,他可真能忍。
“我要先去上廁所,顧團長你要不要去?”
宋苒苒覺得顧北城這個樣子很傻,但她心裏卻甜絲絲的。
“要去,外面太危險,我在門口等你。”
顧北城上船前觀察過,宋苒苒在人羣中太顯眼了,又白又高身材又好。
宋苒苒自信又大方,整個人都在發光,面對各種打量的目光,她也毫不怯場。
路過的不止有男人會回頭,就是女人跟小孩的視線,也會被她不自覺的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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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小孩子,你這個樣子,跟我的貼身保鏢似的。”
宋苒苒睡飽了整個人神清氣爽,挑了挑眉笑着在顧北城腿上畫地圖。
“等我退休了,可以做你二十四小時的貼身保鏢,現在我就只能做你的假期保鏢。”
顧北城握住宋苒苒搗亂的手,給宋苒苒穿好衣服後,整理髮型。
“顧保鏢,你現在想吃什麼飯菜?”
宋苒苒跟顧北城都解決完生理需求後,回到了房間。
“吃些味道清淡點的海鮮粥吧!”
船上人多也複雜,香味濃厚的菜,還是不要在外面吃。
這個年代,大家出門都會帶乾糧,不出去吃飯倒是很正常。
“顧保鏢,你昨晚也一整個晚上沒有睡覺,趕緊睡吧,我哪都不去,就在你身邊看着你。”
宋苒苒將空碗都收進空間,將顧北城推倒在小牀上。
兩人輪流着休息,船上的時間很快就過去。
火車站內,人流跟螞蟻一樣涌動着。
放眼望去,全都是手裏提着大包,背上還揹着揹包,回家過年的人。
小孩子的哭鬧聲,老人的咳嗽聲,男男女女的對話聲,宋苒苒跟顧北城要隔的很近,大聲說話才能聽到對方的聲音。
“媳婦,你抱緊我的揹包!”
人太多了,顧北城打算他在前面開路,宋苒苒跟在他身後比較好。
“顧保鏢,我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宋苒苒後退一步,雙手插過顧北城背後的揹包,跟着他往前慢慢移動。
顧北城人高體寬,他還用兩個箱子護在她兩側,宋苒苒在他身後半點都沒有被擠到。
直到進入到火車硬臥車廂內,顧北城提着的心才放下。
“媳婦,你餓不餓?”
顧北城託人買的是兩張對着的下鋪,他將兩個箱子都放進臥鋪下面,揹包放在臥鋪上,詢問道。
“離上次吃飯才兩個小時,我現在還不餓,你餓了嗎?”
宋苒苒從揹包裏掏出一個軍用水壺,喝了一口涼茶後,遞給顧北城。
“我暫時也不餓,你要是餓了提前跟我說,我去給你買飯。”
顧北城目光凌厲的掃過,中鋪的一位年輕小夥子。
這人從宋苒苒進入車廂後就一直看,一點都不知道收斂。
顧北城之所以這麼問,也是在提醒小夥子,宋苒苒是他媳婦,讓他別多看亂想。
沒想到宋苒苒倒是表現,跟他比在家更親密。
喝水的水杯,宋苒苒都是有自己單獨的,從來不會跟他用一個杯子喝水。
可要說宋苒苒嫌棄自己吧,也不是。
每次他們親吻,她都會迴應,會很投入。
宋苒苒又不是瞎,那麼熾熱的眼光,她都發現不了?
那小夥子明顯不是軍人,過年這個時候,還能買到臥鋪票,他的背景肯定深不可測。
年輕小夥子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他捂着怦怦亂跳的心臟,紅着臉倒在了被子上。
他自認見過的美女不少,可能讓他失態的女人,也就只有對面下鋪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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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她已經嫁人了,她男人可真有福氣。
那男人看着是個當兵的,氣勢不凡在部隊的職位肯定不低。
顧北城提前打過電話,下火車後有人會來接他們。
箱子裏面跟揹包裏面的東西,在下船之前都全部換過。
等火車快發車時,他們這六張臥鋪的臨時主人也都到位了。
除了宋苒苒,其他幾人都是大男人。
這個年代的男人洗澡都不是很勤快,各種味道涌入了宋苒苒的鼻腔,搞得她好想吐。
宋苒苒趕緊從揹包“空間”裏面取出一個帶着橘子香味的口罩戴上。
還好顧北城聽勸,讓他天天洗澡就洗澡,讓他天天刮鬍子就刮鬍子。
顧北城看着帶着口罩的宋苒苒瞭然一笑,如今像他那麼愛乾淨的男人,稀少的很。
不過他想到自己以前也差不多,又嫌棄的皺了皺眉,他以前有那麼臭嗎?
每天聞着香甜可口的宋苒苒,他也有一些不太適應了。
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就是在廁所待久了,也聞不到臭味。
宋苒苒也漸漸的習慣了各種酸臭味,這趟火車要坐九十多個小時,就因爲這點味道,不吃飯也不喝水,不是餓死就是渴死。
這還是在臥鋪,那坐票的車廂味道更復雜,冬天還不能開窗戶。
臭味習慣了也就感覺不到了,感冒發燒了,在火車上可沒有藥能買。
一連幾天吃不好也睡不好,五個大男人的鼾聲如雷貫耳,此起彼伏着,宋苒苒也只有白天能補睡。
這九十多個小時,除了上廁所,宋苒苒都是在臥鋪上度過。
她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是那麼難熬。
下火車的時候,宋苒苒覺得自己全身都在疼,原來躺在牀上太久,也會有後遺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