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別墅出來,徐小婕直接到Bella找顧崇謹,她要興師問罪。
顧崇謹猜到她會來,坐在大班椅上,他神情淡然,嘴角帶着一絲極爲幽諷的笑意。
“爲什麼你給羽安夏打十分,纔給我八分?我纔是你的未婚妻!”徐小婕又妒又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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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崇謹慢悠悠的品了口抹茶,“如果你不是我的未婚妻,我就給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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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什麼意思?”徐小婕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不要以爲你在後面玩的小動作我不知道,別人提前得到命題,好歹還自己準備,你乾脆請槍手幫你做。更可笑的是,依葫蘆畫瓢你都做不好,連個裁縫都不如,像你這樣的人還待在設計界幹什麼呢?”顧崇謹冷笑着,每一個字都充滿嘲諷。
徐小婕的臉漲得比豬肝還紅。
“我爸有錢,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這個世界拼的本來就不是能力。”
顧崇謹嗤笑一聲,“可惜作爲評審,我看得到的只有能力,至於你家有多少錢,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他的眼裏閃出一抹極爲陰鷙的寒光。徐家的教育方式真是叫人匪夷所思,兒子是敗家子,女兒是蠢豬,等徐氏垮臺的那一天,他們就只有哭得份了。
週日。
方一凡來了,約羽安夏到星巴克喝咖啡。
自從上次在時裝週碰過面之後,她都在橫店拍戲,昨天才結束拍攝,回到陽城。
“你跟顧崇謹就這麼完了?”方一凡滿臉惋惜之色,那天她被穎姐拽着在會場的另一端蹭鏡頭,回來才知道閨蜜發生瞭如此嚴重的事,本來想去公寓安慰她,又接到臨時通告,要去橫店拍戲,只能在電話裏安慰她了。
羽安夏攪動着杯中的咖啡,“我追了他五年,累了。”
“那天,你被冰塊帥哥帶走之後,顧崇謹暈倒了,他還是在乎你的吧?”方一凡嘆了口氣。
羽安夏微微震動了下,這是她並不知道的。或許他對她是有感情的,但他有他的掣肘,他的無奈,她的存在只會加重他肩頭的負擔,不如了斷的好。
“我跟他,應該是有緣無分。”
“那冰塊帥哥呢,我可聽說他在時裝週上公然宣佈你是他的女人。”方一凡賊笑。
“你又不是沒見過她女朋友,那可不是盞省油的燈,厲害着呢,還有林曉曼,整天懷疑我跟冰葫蘆有璦昧關係,都鬧過好幾回了,差點決裂,我可不想加入她們,上演後宮冰葫蘆傳。”羽安夏頭搖的像撥浪鼓。
“那你就當漁翁好了。”方一凡同情的拍了拍她的肩,話外音: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羽安夏苦笑,“雖然我和顧崇謹結束了,但不代表我就能忘得了他,現在還是以事業爲重吧。”
說起事業,方一凡想起自己這次來可是專門幫她慶祝的,沒有香檳,她就舉起了咖啡杯,“蝦米,來我們乾一杯,慶祝你火啦!”
羽安夏笑了笑,舉起杯,和她輕輕碰了下,“我只是初戰告捷,有了一丁點知名度,離火還遠着呢。”
“想不想趁機殺進娛樂圈來,我們家穎姐看了你的比賽後,直贊你有前途,是個可造之材,你想要進來,她立馬簽你。”方一凡嘻嘻笑得說。
羽安夏虛戳了下她的額頭,“方一凡,我記得你在娛樂圈英雄事蹟不少,潑過贊助商紅酒,踢壞了那個什麼徐總的老二,還打破了一個叫張少的頭,你們家穎姐要是知道我跟你是同一個道上混的,指定立馬撕毀合約。”
方一凡訕訕一笑,尷尬的低咳了兩聲,娛樂圈太亂了,她還好,柔道黑帶,可以自保,閨蜜柔柔弱弱的,手無縛雞之力,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兩人說說笑笑的,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兩雙眼睛正在暗中盯着她們。
光頭朝旁邊的老鼠眼遞了個眼色,拿起桌上的咖啡站起來,走過方一凡身邊時,故意一個踉蹌,把咖啡灑到了方一凡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他一疊連聲的道歉。
“沒關係。”方一凡拿紙巾擦了擦,起身去了洗手間。
光頭趁機坐到了她的位置上,朝羽安夏眯眼一笑,“你是《天橋麗影》上的美女設計師吧,我是你的粉絲,可喜歡你了。”
羽安夏微微一驚,不是吧,這麼快就被人認出來了。
她點了點頭,看他的眼睛一直輕浮的在自己身上游走,極爲不舒服。
這年頭,還是小心點的好。
“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的位置,她馬上就回來了。”
光頭朝後看了一眼,決定抓緊時間,等方一凡回來,事情就不好辦了。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上面印着《天橋麗影》四個大字,“親愛的,昨天我按照你的吩咐,給了節目組的人一筆錢,幫你把明天的比賽命題弄出來了,這一次的題目是根據珠寶來設計服裝,具體的細則都在信封裏,你一定能贏得。”
羽安夏狠狠一震,立刻站了起來,“你有病吧,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她掏出手機,要播110,不遠處坐着的老鼠眼連忙站了起來,攬住光頭的肩,“不好意思,我弟他有精神病,今天忘了吃藥。”說完,就帶着他離開了。
一出門,兩人就對視一眼,臉色帶着極爲詭譎的笑意,該拍的都已經拍下來了。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咖啡廳裏還有一雙眼睛,把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方一凡從洗手間出來,見羽安夏臉色不好,連忙問發生了什麼事,羽安夏以爲真是個精神病患者,就擺了擺手,“沒什麼,碰到個神經病。”
“你現在也算是個名人了,樹大招風,以後在外面得小心了。”方一凡提醒道。
羽安夏點了點頭,出名也是件煩惱的事啊!
次日,電視臺。
羽安夏記得自己上一次來得時候,狗仔們都當她是路人甲,理都不理會。
今天,她還沒下車,車窗外就擠滿了狗仔。
這就是火了得表現嗎?
陸晧言這次是全副武裝,戴着棒球帽,蛤蟆鏡,和大口罩,把自己整張俊臉遮得密不透風。他必須得迴避狗仔,萬一不小心上了頭版頭條,還不得把許婉玲這塊燙手山芋給吸引過來。
他把車也換成了低調的凱迪拉克。狗仔們的想象力是很豐富的,如果看着她坐着全球僅三臺的限量版賓利過來,絕對會設想出一場潛規則大戲。
對於他的裝扮,羽安夏只覺得詭異,還有鬱悶。
這是有多害怕跟自己捲進緋聞啊!
“你不用擔心,如果狗仔問我跟你是什麼關係,我一定說你是我哥,親哥!”她用力的拉了下他的大帽沿。
大口罩後面,陸晧言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