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安自然知曉沈玉鳶打的什麼心思。前世被折騰的那麼慘,助人登上皇位,到頭來人家卻娶了自己的庶妹,自個兒還被折磨致死!估計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陰影吧,這麼迫不及待的把她推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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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臣女。”陸相安上前去一一行禮,“臣女陸相安拜見皇后娘娘、太子殿下、戰王殿下、昱王殿下。”是的,蕭樂安不在這裏,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皇后吩咐着帶走了。
“免禮。”蕭離緒的目光落到陸相安身上,陸相安微微低着頭,他並不能仔細的去窺探一個少女的容顏。蕭離緒倒是沒叫陸相安擡起頭來讓他細看,那樣會顯得很唐突。
“陸姑娘的琵琶曲驚爲天人啊。”
“昱王殿下過譽了,臣女只是較爲精通琵琶。”
“是陸姑娘過謙了。”蕭離緒笑道,“不知姑娘可知道鳴鸞?”
“鳴鸞?”許皇后疑惑。
“回母后的話,這鳴鸞是坊間一個有名的作曲家,她作的曲子從驕州的一個小縣裏傳出,被廣泛傳播,迅速風靡坊間且早已傳到了帝都,兒臣在酒館茶樓就常常聽見她的曲子。”蕭離緒說着,目光又落到陸相安身上。
陸相安心頭咯噔了一聲。
她怎麼不知道她已經這麼出名了?不過是作了幾首曲子而已,怎麼連她的戶籍都扒出來了?
沒有人看到,蕭權景在聽到“鳴鸞”二字的時候,眸中閃過一絲柔和。
“臣女久居閨閣,入世尚淺,不同昱王一般見識廣博。”陸相安道。
好在她的曲子只是無意間流傳出去的,她本人並未露面過。
蕭離緒似乎有些失望,道,“那還真是可惜,說起琵琶,這鳴鸞大師絕對算得上是我大臨琵琶作曲家的第一人,本王以前聽旁人彈奏她的曲子,總覺得缺點韻味。陸小姐若是得了空定要好好研究研究這大師的曲子,相信陸小姐定可以從中獲益。”
陸相安心中好笑,但面上不顯,應了一聲。
陸相安突然想到一件事。
聽蕭離緒這麼說的話,他們似乎是被琵琶音給吸引過來的,可是方纔這大反派蕭權景爲何要隱瞞皇后說是想起御花園在舉辦賞梅宴纔過來的呢?
可能是因爲早早知曉要進宮來,陸相安近日思維格外的敏銳。
還有就是這位大反派,臨走前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那會兒屬實是把她給嚇到了。
現在這人一個眼神都沒給她,看來是沒認出她來。陸相安懸着的心稍稍放下去。
等陸相安退下去,蕭離緒又看向太子,“對了,皇兄,我方纔瞧見宮人搬上來筆墨紙硯,皇兄可是要作畫?”
蕭熠言笑的如沐春風,“此情此景不入畫的確是可惜了,四弟要不要也露一手?”
“哈哈,誰人不知皇兄你師承墨狂大師,我們幾兄弟的畫技與皇兄比起來實在是拍馬不及,還是皇兄露一手,皇弟在後頭瞧着就是。”
許皇后不動聲色的看了蕭離緒一眼,塗着口脂的紅脣微微彎起,眉眼卻冷了幾度,道,“是打算叫你皇兄同沈小姐一起,獻一幅水墨圖給本宮。”
“哦?”蕭離緒的笑容放大,“沈三小姐這樣的絕世美人同皇兄一併作畫,皇弟可是有眼福嘍。”
蕭熠言同沈玉鳶便下去作畫了。
許皇后道,“還有哪位小姐夫人有興致,也一併去作畫吧,叫本宮瞧瞧你們的才氣。”
不少小姐都去作畫了。
陸相安和洪瀲灩在一旁看着。
洪瀲灩對帥哥不感興趣,但是她對蕭權景這戰功赫赫的戰王殿下感興趣。
她興奮的拉了陸相安,道,“安安,我真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戰王殿下,看來這一趟果然沒來錯。”
陸相安瞧她一副見了愛豆的模樣,有些哭笑不得,正要拉了她去別處,沒想到自個兒就被洪瀲灩給拉着走了,“不行不行,終於又見到戰王殿下了,我要去給他打聲招呼!”
陸相安,“??”
大姐你要去追星別拉着我啊!
陸相安正準備把手抽出來,沒想到洪瀲灩自個兒就停下了。她搖了搖頭,頗爲苦悶的拉着陸相安往回走。
陸相安有些驚訝。聽見她道,“還是算了吧,昱王殿下跟個狗皮膏藥一樣黏着戰王殿下,我還是不要過去了。”
陸相安的眉頭微微挑起,“你不喜歡昱王殿下?”
何止是不喜歡。她從小就不喜歡這位王爺,總覺得他身上特別邪氣。
洪瀲灩牽強的笑了笑,拉遠了陸相安,道,“安安,這是你我纔跟你說實話的,你別同旁人講哈。”
陸相安笑笑。
“昱王殿下總給我一種不太好的感覺,你也別靠近他。”她攬着陸相安的手臂,頗像親暱耳語的小姑娘,道,“他方纔叫你,對你頗爲賞識,我是不敢帶你過去了,他要是看上你咋辦,你還有你的左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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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乍一提到左季都,而且言語璦昧,叫陸相安微微紅了臉,道,“我……”
“我同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洪瀲灩用頗爲怪異的語氣說出陸相安想說的話。又道,“我知道了,不打趣你了,走,咱看美人作畫去。”
瑤光湖旁有一株紅色的臘梅,不知爲何,這臘梅開的格外的紅豔,宛如一個盛裝的美人兒,在湖畔翹首以盼。
蕭熠言繪了那梅的枝幹,以及湖面的輪廓和部分細節。剩下的梅花,具體的水紋還有具體細節就交給了沈玉鳶。
沈玉鳶接過蕭熠言遞過來的毛筆,深吸了一口氣。
她的畫技在帝都很出名。
因爲前世有過這一幕,那時她是太子妃,皇后在賞梅宴上給了她難堪,叫她獻一副墨梅圖給她。那一世她是不學無術的帝都毒瘤,哪裏會畫畫?可她那時又是那般的高傲,放不下自尊說她不會,結果可想而知是怎麼樣的出醜。
她還記得那些人的眼神,好似把她剝光了看一般。
所以重生歸來,她一直都很注重學畫,尤其是水墨畫,因爲他的水墨畫很好很好,所以她也不能落下。
終於在她的不懈努力下,她的水墨畫小有所成,被帝都中貴族圈子讚譽。而今的皇后讓她和太子同繪一圖也並不是爲了給她難堪,而是撮合她二人。
那就叫旁人看看,他們纔是天造地設的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