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曦貞口中所說的地方,正是天璃國特別創建的,讓所有五行之力者能集中在一起的地方。
兩儀宗。
兩儀宗建造以來,每兩年都會舉辦一次靈力測試,尋找更多擁有五行之力的孩子,然後培養長大,爲天璃國效忠。
據說在兩儀宗內,每個學子都不分貴踐,而且所有的用度都是最好的。
不僅如此,兩儀宗內所有的丹藥和靈石都是最好的,因爲據說華夏大陸上,最強大的煉藥師就在兩儀宗內。
“奴婢只清楚這些,其餘的就不知道了,這也是二小姐回來時候說起的。總之,兩儀宗在天璃國的地位僅次於帝王,大家都希望自己有五行之力,能夠入學兩儀宗。而朝中大臣家中衆多貴女擁有五行之力的,就只有咱們家的二小姐,太尉家的左大小姐,戶部尚書家的趙三小姐,以及樓家的五小姐。”
隔日一大早,顧曦貞就在三心的嘴裏知道了關於兩儀宗的事。
“就只有這幾個人?”
顧曦貞反問。
“是。奴婢所知的就是這幾個。因此戶部尚書家出了那事,皇上纔會下令嚴查。若非凜王也極力擔保小姐,怕是小姐早就被趙家的人帶走了。”
提起來這事三心就心有餘悸,當初看到顧鳴將顧曦貞關起來的時候,她就知道事情一發不可收拾了,所以去了凜王府求救,雖然沒見到人,但是那日厲長煜出現在顧家,還同意顧曦貞參加半年後的測試,三心這才相信是厲長煜幫助了她家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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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提起厲長煜,顧曦貞就心情不好,她躺在搖椅上,輕輕地搖晃着,手摸了摸肩膀上乘黃的毛髮,繼續問,“說兩儀宗每兩年會舉辦靈力測試,那下次舉辦在何時?”
三心看不見乘黃,所以看着顧曦貞手臨空摸着空氣,覺得有些奇怪,但她並沒有細問,而是回答主子的問題。
“最近一次,在二月已經結束了。”
“那就是我還要等兩年?”顧曦貞蹙眉,“可還有其他辦法沒?”
“這個奴婢就不知了。”
三心確實不知道,她說的這些,也都是聽顧夕瑤回來炫耀時說的,畢竟能進兩儀宗的貴女不多,顧夕瑤是其中一人,對此怎能不炫耀?
“那就可惜了呀!”
顧曦貞輕輕搖晃着藤椅,眯眼尋思着如何才能進入兩儀宗。
偷着進去肯定不行,兩儀宗內的高手絕對很多,以她這種靈力不穩定的人,一次兩次倒是沒什麼,次數多了很多會被發現。
所以必須光明正大的進去。
但要怎麼進去呢?
三心見她沉默不語,拿起熱乎乎的桂花羹遞了上去,“小姐,你先吃點桂花羹。”
“不吃,沒胃口。”
“可若是小姐吃了,奴婢就告訴小姐一個辦法。”
三心這純粹是想顧曦貞多吃點,長胖點,可沒想到顧曦貞一個眼神掃過來,仿若冬日的冰水潑在肌膚上,一點點的滲入到骨子裏,冰寒刺骨,嚇得她一個哆嗦,手中的桂花羹也差點灑出來。
“你在威脅我?”
“奴婢不敢。”三心嚇得跪在了地上,低着頭說,“奴婢只是想小姐吃點東西,而且若是小姐真想進兩儀宗,可以去問問二小姐,二小姐身爲兩儀宗的學子,肯定知道的比奴婢多。”
“顧夕瑤?”顧曦貞念着顧夕瑤的名字,拍了拍手邊的茶几,“你去把她找來。”
“是。”
三心領命,慢悠悠的站起來,手中的碗也哆哆嗦嗦的抖動着。
顧曦貞拿過她手中的桂花羹,吃了一口,說,“你在怕什麼?我又不吃了你。以後別說隨隨便便的下跪,你身爲我顧曦貞的婢女,就該拿出氣勢來,除了我,誰敢欺負你,你就給我甩上去,出了事,你家小姐替你擔着,明白了嗎?”
“可是這樣一來,小姐不就會受傷了嗎?”
“我?”三心點頭,顧曦貞卻大笑出聲,“別怕,你家小姐沒你想的那麼弱,去把顧夕瑤給我叫來。”
“是,奴婢這就去。”
三心不知,這次被關了幾天的顧曦貞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轉變,但她最大的心願就是顧曦貞能夠平平安安,因爲她的命,就是顧曦貞救的,所以這輩子服侍她,就是報恩。
“主人,你真想去兩儀宗?”
三心一走,乘黃就開口詢問,顧曦貞點頭,她坐起身,拿過石桌上的茶水杯,用手指沾了沾水,在石桌上,畫了一個圖形。
畫完後,她招了招手,讓乘黃過來看。
“熟悉麼?”
乘黃湊上小腦袋,發現她畫的是一個六芒星,在每個六芒星的角上各有一個小的六芒星,作爲點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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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六芒星最中央的六邊形圖案裏,還有一個小版的八卦圖。
六芒星和八卦圖在玄學上都是蘊含強大靈力的存在,但幾乎沒有人會將這兩種圖案相結合使用。
除了一個人。
“這不是你當年創建的記號嗎?”乘黃眨巴着烏黑的小眼睛問,“有什麼問題?”
“我昨日在左仟仟的腰帶上,看到了這個標記。左仟仟是兩儀宗的人,她昨日的服飾應當是兩儀宗的校服。而且我昨晚翻閱了一下府中裏關於兩儀宗記載的書籍,發現這就是兩儀宗的宗徽。”
“兩儀宗的宗徽?”乘黃驚訝,“那是有人盜用了你的東西?會是誰?”
“哼,除了那人,還會有誰?”
顧曦貞冷笑,她當年被最親的人陷害致死,死後自己的東西卻成了兩儀宗的宗徽,這種事聽起來有多麼的諷刺?
“那你可知道兩儀宗最早宗主是誰?”
“不知道。”顧曦貞搖頭,“府中的記載不多,也許去了就會知道。若是那人當真沒死,或者也轉世重生了,以他之力,絕對會進入兩儀宗內。山奈,也許這一次,我可以親手報仇了。”
她握緊纖細的五指,碩大的眼睛彷彿藏進了墨汁,濃郁的化不開,也暗沉的可怕。
乘黃沒說話,它雖然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它清楚,顧曦貞心中一直有着一個十分憎恨的人。
一刻鐘後,三心匆匆回來,身後空無一人。
“顧夕瑤人呢?”
“二小姐去了兩儀宗尚未回來,奴婢通知了二小姐身邊的婢女,若二小姐回了,會告知奴婢。”
顧曦貞沒有說話,她側頭盯着從回來就一直低頭的三心,清冷的容顏上,看不出喜怒,好一會兒她才說,“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