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煙花下良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過往那些回憶如今想起來好像做夢一樣,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從來沒經歷過,
就像頭頂的煙花,絢爛卻短暫。
手機鈴聲催促起來,她眉頭簇起,卻還是接起。
那頭是不耐煩的聲音,“怎麼還不回來?”
女人淡淡道,“馬上回了。”
“還不趕緊回來做飯,我都餓死了。”
“知道了。”
女人面無表情地掛了電話,又看了眼天空中還在炸裂的煙花,心裏閃過一絲悶痛,轉身離開這繁華之地。
那邊男人扛着溫南檸回了房間,溫南檸一進門便掙扎着下來。男人放下她,眼神卻很危險。
動作更是步步緊逼,似乎下一刻化身餓狼就要撲過來。
溫南檸躲開,卻不小心跌進了沙發裏。
男人的俊臉湊近,溫南檸像是知道他要幹什麼,伸手一攤,推開了他嘟起來的嘴巴。
她眨巴眨巴眼,“你什麼時候準備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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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親了親她的掌心,握着她的手移開,對上她的視線,“冷戰了一個星期,總要和解吧。山不來湊我,我就近山咯,原本早就準備好的,誰知道你臨時來了深城,我就讓人移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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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聲音淡淡的,像是說着稀鬆平常的事。
溫南檸卻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她難以相信這麼多煙花都是臨時從北城運輸過來的,這得花多大的代價?
只是爲了不存在的和解?
她有沒有和她生氣,從頭到尾都是他自己彆扭而已。
溫南檸目光復雜地看着眼前的俊臉。
“感動了?”男人扯扯脣。
說不感動肯定是假的,她相信沒有哪個女人能拒絕那種場景。
不可否認,用錢是買得來浪漫的。
也買得來感動。
不過,這種感動能維持多久,能不能抵得住現實那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和好了嗎?”
沒等她回答,他盯着她緋紅的脣,低低地問。
溫南檸抿脣淺笑不語。
那脣瓣微微扯開,一如既往的水光瀲灩。
紀宴西喉結一滾,身體貼上來,低下頭親了一口,然後看着她笑,又接着低頭親一口。
直到溫南檸忍不住想要避開他這孩子氣的行爲,男人才認真地含住她的脣長驅直入,宣佈主權。
溫南檸迎合着,大概是被煙花蠱惑,所有那一刻的感動全都化爲內心無盡的衝動。
兩人從沙發到臥室,衣服撒了一路。
男人急切地把她放到牀上,邊啃着她的脖子邊褪去她身上最後一點布料。
在最激烈的時候,窗外遠處的煙花最後一次灑滿天空,原本昏暗的房間亮如白晝,在片刻之後又恢復暗淡。
牀上人影晃動,嬌喘聲透過縫隙傳出陽臺,飄向遠方。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安靜下來。
男人抱着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他伸手捋開她額前的溼發,食指擦過她緋色嬌嫩的脣瓣,貼着她的鼻尖低語,“總有一天會死在你身上。”
溫南檸閉着眼,胸口也起伏得厲害,聽到他這話眼睛閉得更緊了。
這人在牀上說的話總是這麼露骨。
她不斷想起剛纔他情動之處那一聲聲的寶貝,臉不由地更紅了。
她想要去洗澡,卻被男人壓住肩膀,大有秋後算賬之意。
他咬着牙,惡狠狠道,“你今天說要換男朋友是什麼意思?”
溫南檸愣了下,才慢慢回想起飯桌上的情景,失笑道,“權宜之計而已,你這也要追究?”
男人哼了一聲,“你明明可以有更好的選擇,比如說明年結婚,可你選擇了一個最讓我不舒服的說法,是不是該懲罰?”
“那萬一外婆真逼着我們結婚怎麼辦?”
她好心替兩人解圍,他倒好,現在不買賬了。
男人挑眉,故意道,“怎麼?我還能結不起?”
溫南檸這下沒說話了。
她閉口不言,弄不清男人到底什麼意思?他還能真結婚不成?
兩人交往對於她來說都像做夢一樣,何況結婚?
那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事。
紀宴西倒沒再逼她開口,而是壓下去,用動作代替了不滿。
溫南檸悶哼一聲,細長的手指在他背上劃出長長的一道紅印。
又是一番激烈的持久戰。
到最後總統套房的鐘擺敲響,已經不知道響了多少次,溫南檸連喘氣都覺得費力,手臂無力地垂在他肩上,兩人渾身溼透,被子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裏,牀單更是亂得不成樣子。
男人在她臉上落下一吻,把她放下,先去浴缸了放滿了水,再回臥室把她抱起來。
溫南檸懶得睜開眼,她有氣無力道,“我想衝完趕緊睡,好累。”
男人好笑的垂眸看了她一眼,滿是寵溺的桃花眼眯起,忍不住又親了親她的小翹鼻,用溫柔到低啞的嗓音輕輕應了一聲,“嗯。”
男人把她放入浴缸中,拍拍她的臉,低聲問,“自己能洗嗎?”
溫南檸胡亂點着頭,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清楚。
男人笑了下,自己走到淋浴間沖洗了一會兒,走出來時腰間圍了一條浴巾,隨意瞥了一眼,發現她竟然趴在浴缸邊緣睡着了。
紀宴西嘆了口氣,扔了毛巾走過去,他彎下腰一手摟着她的背不讓她滑下去,另一只手幫她擦洗,手指每經過一處,她的喉嚨裏就發出一聲嚶嚀。
紀宴西覺得這是一場甜蜜的折磨。
他用着全身的自制力幫她洗完,架着她的胳肢窩站起來,然後用浴巾隨意一裹,抱着她走出去。
主臥已經不能再睡,他看了一眼那情景,說是戰後殘骸都不爲過,嘴角一扯,轉身走去了次臥。身子重新接觸到柔軟的被窩,溫南檸幾乎是抱着被子一秒入睡。
紀宴西俯視着她,眼神濃稠又藏滿情意,那種深度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嘆了一聲,上了牀從背後抱住她,在她耳後落下一吻,“睡吧。”
翌日,程致來接,紀宴西一早去了分公司開會,走的時候沒讓管家打擾她。
酒店的遮光效果很好,以至於溫南檸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十點。
她茫然四顧,纔想起自己身在何處。
她拿起手機,看到了紀宴西的留言。
“喫完早餐後管家會派車送你回榮園,我下午來接你一起回北城。”
溫南檸抿抿脣。
不得不說,紀宴西也有體貼的一面,至少比在牀上體貼多了。
在牀上他把霸道腹黑的特質發揮得淋漓盡致,說做一次永遠不會只做一次,而是想放設防讓你妥協,到最後你完全沒了意識,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溫南檸哼了一聲,打了電話給前臺。
不一會來,管家就把早餐送進了房間。
總統套房的服務自然是一流的,喫完早餐,她拎着手提行李下樓,只見一輛勞斯萊斯已經停在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