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懷疑的種子,已經種下

發佈時間: 2025-04-18 15:2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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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舒錦蓮貴爲側妃,卻最是不想讓人喊她側妃,在她的眼裏,她只能是正妃,所以,茗如都是喊她娘娘,從不觸犯她的忌諱。

時才殿下離開,她百分百肯定,娘娘又生氣了。

“去看看,殿下到底去了哪裏?什麼公務,需要三更半夜的處理?”

“奴婢知道了。”

茶如應答告退,舉止得體,從不多任何話,這一點,舒錦蓮非常滿意,只是美中不足,這個茗如根本就不會給自己出謀劃策,她太安分了,安分的有些愚笨。

可是。卻也讓她安心,這樣一個丫頭,纔不會有機會爬上御天成的牀。

不多時,茶如回來了,低頭說道:“殿下去了大小姐的閨房,今日大小姐高燒,奴婢離開的時候,大小姐的院子便熄了燈,想必殿下似乎打算在那裏陪着了。”

舒錦蓮聽了,頓時臉色鐵青,伸手抓起一直茶碗逛蕩的摔在了地上。

“踐人,果然是踐人生的孩子,這麼小就這麼踐,連自己親爹都不放過,果然不能留啊。”

舒錦蓮的話一字不落的進入了茶如的耳朵裏,聽着那一句句的無言碎語,她心中惶恐,面上卻不敢表露,只能低眉順目站着,等舒錦蓮讓自己出去才能動。

好半天,舒錦蓮罵夠了,這纔看向茶如說道:“今晚的事情給我忘記,你下去吧。”

茶如立刻點頭離開,出了房門,已經是一身的冷汗。

茶如神情如常,離開舒錦蓮臥室之後便守在偏房,等到換班值夜的丫鬟過來,她這才離開。

她出了房門,深深的吐了一口氣,戶頭又看了看,眸色漸漸從平靜轉換成笑意,然後走到院子僻靜處,一個跳躍,便離開了大皇子府,任誰下載乃看了,都會懷疑,這是那個整天卑躬屈膝的茶如麼?

而茶如離開院子不到一刻鐘,又從原來的位置一個跳躍回到了院子,身體輕盈如貓,他頓在牆頭上,看了看,沒什麼守衛,便縱身而下,拍拍身上的灰塵,坦然自若的回去了自己的房間。

整個夜裏,寂靜無聲,根本沒有人會注意這個插曲。

當然愛,大皇子府的暗衛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茶如避開了所有的守衛,卻暴露在了暗衛的眼中。

茶如離開之後,邊有人將茶如的動向告訴了御天成,御天成聽了微微皺眉,想了半天,眼神閃過陰狠。

“立刻派人密切監視舒側妃,有任何風吹草動都要隨時彙報,另外,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加派人手,暗衛也調過來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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彙報的暗衛低頭應答,轉身消失在夜色中,而御天成,則是看着牀上睡着很熟的甜兒,心頭的懷疑更重。

今日他從舒錦歌的屋子裏走過來,便看見了還在掌燈的木槿院,這裏曾經是木側妃的住處,因爲木側妃去了,甜兒換了地方還睡不着,隨意,御天成就將這個院子給了他這個長女。

對於這個長女,是他的第一個孩子,他還是很喜歡的,而且,這甜兒也是當今皇上御牧野的第一個孫女,所以,甜兒出生便有了郡主的封號,他怎麼會不喜愛這個給他爭了那麼多光的寶貝女兒。

可是今夜他過來,恰好看見了乳孃哭的淚眼婆娑,而躺在她懷裏的甜兒,則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樣子,一點精神都沒有。

本來,這三更半夜的,小孩子乏困是很正常的,所以御天成也沒說什麼,只是斥責那個奶孃哭聲都擾了小姐睡覺。

誰知那奶孃見是御天成頓時跪下哭訴,說甜兒不知爲何這些日子根本就一口奶都吃不下,每日都是昏昏沉沉的樣子,奶孃想要府中的大夫來看看,卻總是被推三阻四的,如今,甜兒這個樣子,已經有三日了。

御天成聞言立刻上前,便發現甜兒已經瘦的皮包骨,而且連眼睛都睜不開。

他氣的立刻傳喚了府醫,府醫過來看了一下,自然是不敢欺瞞御天成,說這是安眠散服用過量所致。

御天成更加氣憤,差點一掌將府醫拍死,問道爲何總是回絕奶孃的傳喚,府醫支吾了很久,才說道是舒錦蓮的暗中指使。

御天成不是傻子,若是舒錦蓮是冤枉的,可是這孩子這麼小,有誰會跟她過不去,整日的給孩子餵食安眠散?還是在奶孃不知情的時候?

然後御天成又問了奶孃,奶孃只說這幾日舒側妃每日都來,只是呆的時間不長,總是要抱着小姐疼愛一會。

這一個兩

個的,都指向了舒錦蓮,加上木側妃突然一屍兩命,這就玄幻了。

而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去,那就會愈演愈烈。

於是乎,在府醫給甜兒灌下了解藥,甜兒成功醒過來,吃了奶孃的奶之後,御天成纔會在女兒膽怯的眼神中,心疼的陪着女兒在這裏過夜。

而府醫,因爲擅離職守,蓄意傷害大小姐,被御天成的暗衛直接拎出去給解決了。

舒錦歌第二日便去了京兆尹,齊大人又將事情全須全尾的給舒錦歌講了一遍,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這個齊王妃。

不得不說從開始到最後,這齊王妃的表情就沒有變過,連一絲一毫的憤怒都沒有。

他不由有些敬佩:“王妃打算如何?”

舒錦歌聞言搖搖頭說道:“大人可知,我這兩家店鋪,在衙已經投保,這次的損失,我可以得到賠償多少?”

炎國的店鋪投保相當於現代的買保險,這是舒錦歌在這裏最爲佩服的先見之明,不但是一個很好的斂財技術,也是一個很好的保障,只是不知這賠率到底怎麼算。

齊大人聞言說道:“這兩家店鋪,投保的只是店鋪本身,所以這其中的布匹損失,卻不再其內,這兩間店鋪都是在最繁華地帶,每個拿出來空屋出售就價值五萬,若是細算下來,除卻這房屋的售賣價格,王妃您還能得到五千兩的損失。”

舒錦歌點頭,五千兩,在房屋的價格上看,算是不少了,只是,那整整兩庫房的布匹,卻是比這值錢多了,還有其他人家的損失,舒錦歌若是不賠,也過意不去。

她仔細算了一下,便說道:“那我何時能拿到這些銀錢?”

本以爲舒錦歌會對此不滿意,畢竟,那兩家店鋪裏面的貨物確實價值連城,光算成本,也大概要十萬兩銀子的,更別提那些被連累的人家了。

見舒錦歌這麼痛快,齊大人心中特別感動,當下說道:“王妃若是着急用,現在就可以按了手印將銀錢提走。”

舒錦歌聽了當下點頭說道:“那就勞煩大人了,不過還要請教一下,周圍人的損失也很大,除卻他們在這裏可以得到的保費,我需要如何賠付他們。”

離開京兆尹,舒錦歌便擡着銀子去了布店,布店現在正在修復中,其他人家也在緊鑼密鼓的收拾,見舒錦歌擡着箱子過來,都圍過來,想着一個星期已經過去了一天,不知道她要怎麼辦。

尤其是張瑜,此時正瞪着綠豆眼死死的盯着舒錦歌,若不是忌諱自己再出頭會惹來舒錦歌的斬草除根,他纔不會這麼安分呢。

舒錦歌來到布莊,看了看周圍,自然看見了看站在頭排的張瑜,不過對方沒有說話,她也就裝作沒看見,只是清了清嗓子說道:“衆位,七日前,本妃已經對衆位做出承諾,今日便是前來兌現的。”

見人越聚越多,舒錦歌笑笑,揚了揚手中的紙張說道:“這裏是衆位損失的清單,都是你們在領取賠保時候覈算出來的。

現在,我就按照這裏的損失,給大家補償。”

說着,舒錦歌看了一眼第一個念道:“吳明,經營的是成衣,損失除卻面上掛着的五十套成衣之外,還有布匹價值三千兩,從出事之日起到現在一共九天,不過看你們的工期,卻還需要一個月,按照一個月五百兩銀子的利潤計算,加上房屋價值,總損失九萬三千二百兩,除卻官府佩服五萬兩千二百五十兩,我賠付的實數是四萬零九百五十兩。”


舒錦歌說完,衆人頓時譁然,尤其是被唸到這家的老闆吳明,只見他擠到前面,站在舒錦歌面前說道:“王妃娘娘,您這補償怎麼着也該按照實數補償,怎麼能扣除官府的賠保呢?”

舒錦歌笑笑說道:“吳老闆,做了這麼多多年生意,難道連賠保的領取前提都不知道嗎?

我給大家的數目都是經過測算的,甚至是,我在估算的時候,都已經將你們衆位的損失最大化,相信吳老闆清楚,本妃給你家測算,這個月的營業額都是按照你過年賣的最火的時候的月營業利潤。”

無名心有不甘:“事倒是這個事,可是這賠保是我們自己花錢保的,難道我們還不能領取了嗎?”

“吳老闆,麻煩你們回去先將自己簽下的文書再看看,這其中就有那麼一條寫着,意外損失,若是想要立案清算的,便不能領取賠保,若是領取了賠保,便算作自身原因損失。

現在,想必衆位都已經將賠保領取回來了,可想而知,你們大多是還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不然,這生意做了這麼多年,豈不是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