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先走,我來斷後,”蕭立波豪氣沖天的說道,他怎麼好意思留一個弱小的姑娘斷後呢!
“你確定不走嗎?現在走還來得及,再磨嘰想走都走不了了!”
樊十八內心很感激蕭立波,但她還是很厚道的提醒他。
她擡頭看見幾只烏鴉在天空中盤旋,彷彿預示着一場即將爆發的風暴。
“我是男子漢,怎麼可能讓你……”蕭立波說不下去了。
他已經看到那幾個護衛身後,又冒出十幾個手持刀棍的家丁。
得了,現在他就是想逃也逃不掉了,前面幾個護衛他都打不過,何況後面還跟着十幾個。
但他還是心存僥倖道,“姑娘別出聲,後面的家丁或許是追着前面的護衛。”
“怎麼看他們都是一夥的,但姑奶奶我沒想到殷家會這麼看得起我,一次派出十多個打手。”
蕭立波到底是個血氣方剛的青年,他再害怕也不會在一個姑娘面前露怯。
於是他雙手叉腰,擋在狼狽女子面前大吼一聲,“來者何人?”
“你又是何人?不要多管閒事,我們是奉主子之命出來捉這踐婢回府。”一個護衛領頭傲慢的說道。
“本公子坐不改姓,威武侯府二公子蕭立波是也。”蕭立波一手叉腰上,一手拍着胸脯說道。
“既然是威武侯府二公子,我們無意冒犯你,請你離開。”
“你們是殷府的護衛?”蕭立波想打親情牌套近乎。
“無可奉告。”接着是一陣刀出鞘碰撞聲,只見數名護衛家丁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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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眼神都是冷酷而兇狠,透露出濃厚的殺意。
蕭立波內心慌的不成樣,他很想跟小乞丐說:要不你先服個軟跟他們回去,我回府喊我大嫂去殷府救你。
當他側眼面對小乞丐時,就見到她髒兮兮的臉色毫無懼色,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
她攏了攏頭髮冷聲道:“來吧,讓姑奶奶看看你們究竟有何本事!”
“姑娘,別跟他們鬥氣,我們見機行事。”蕭立波怕歸怕,但他必須要冷靜。
樊十八其實已經沒力氣了,但她見到那天搶她的惡魔隨從,她又憋着一口惡氣。
費力的揮動着木棍,要死也得打死幾個再死,憑着這股狠勁她手中的木棍被她舞得虎虎生威。
瞬間,刀棍亂舞,一場生死搏鬥正式展開,蕭立波因爲個子高,被打了好幾棍。
額頭上的血模糊了他的視線,樊十八自顧不暇也沒辦法攔住打向他的木棍。
蕭立濤追了許久才追過來,見到他二哥被打得頭破血流,“住手,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
“三弟快,快回去喊大嫂來。”蕭立波已經睜不開眼睛了,他閉眼大喊。
溫清婉帶着蕭怡還有錦蘭坐着馬車前往殷府,她喝了靈泉水,耳力超出常人很多。
早在蕭立波說第一句話時,她就聽到了,“我好像聽到二弟的聲音,先走一步了。”
溫清婉下了馬車,她手持一根鐵棍,運用輕功幾個跳躍就到了蕭立波他們面前。
她身姿矯健,宛如一只靈巧的獵豹,迅速而準確暴打蕭立波面前的護衛和家丁。
家丁們只有蠻力沒有武功,只能抱頭狼狽的躲避着溫清婉的暴打。
護衛們有武功底子,他們之前沒用武功,見溫清婉兇猛的暴打他們同夥。
他們便使出十成武功反擊,溫清婉是武功外加內力,但她沒實戰經驗一下子就落了下風。
沒過多久,她就運用自如,反擊之間更是如行雲流水,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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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一聲尖叫,一名護衛倒地不起,鮮血染紅了大地。
其他護衛更是使出吃奶的力氣反擊,也有些家丁抱着頭想偷溜。
見狀,溫清婉眸光更加冷酷,她冷笑着,“有種你們都別跑。”
說話時,她手上動作更是沒停,身姿如電繼續與護衛們展開激烈的較量。
劇烈的戰鬥持續了許久,最終,只見溫清婉手中的鐵棍發出最後一道璀璨的光芒。
包圍他們的護衛一個個倒地,地上躺着一羣鬼哭狼嚎的護衛。
溫清婉屹立在他們的中間,眼神中透露着勝利的喜悅和驕傲,“誰還敢來挑戰我?”
她揮動着手中的鐵棍,聲音中帶着一絲冰冷的威嚴。彷彿一位不可一世的女神。
可回答她的是更大聲的哀嚎。
這一幕,就像一幅絕美的畫卷,讓人不禁爲之傾倒,心中生出敬畏和仰慕之情。
蕭立波和蕭立濤驚呆了:他們大嫂居然怎麼會打?
此時,他們眼中的溫清婉就像一道不可逾越的風暴,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大嫂,幸好你來了!”蕭立濤扶着滿頭是血的蕭立波走向溫清婉。
“你們不應該跟他們對着幹,不管做什麼,都應該先愛自己,只有愛惜自己,纔有機會愛別人。”
“大嫂,殷府不做人,居然強搶民女……啊……”蕭立波本來想跟他大嫂告狀。
他用手摸着很疼的額頭,摸到一手的血,嚇得他尖叫暈倒了。
他本就氣急攻心,這會兒不暈纔怪了!
他心中對殷府很失望,之前他沒見到殷府兩個舅母來侯府撒潑打滾。
但他聽到三弟說了一路,知道她們不是東西,但他不知道殷府的人這麼不是東西!
居然當家強搶民女!
打人都打到他頭上來了!
明知道他是威武侯的二公子,卻毫不給面子的暴打他!
樊十八從小就崇拜女俠,她早就要暈倒了,但她看到溫清婉從天而降,一下子就精神抖擻。
如今仔細一瞧,仙子那細細的柳葉眉下,是一雙波光瀲灩的秋水眸。
眸色微淡,像清透的琥珀,帶着歲月安好的恬靜感,人美,神韻更是不凡。
跟剛纔暴打人的樣子一點都不相符合,“請問仙子大名?”
“我是他們大嫂,請問姑娘是哪裏人。”溫清婉明知故問。
她在吃殷府的瓜時就見過樊十八,但她還是假裝初次見面。
“我……”樊十八實在頂不住昏迷了。
“大嫂,我們該怎麼辦?”沒捱打的蕭立濤弱弱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