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被留皇宮

發佈時間: 2025-02-24 19:1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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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魏毓兒念着陸相安筆下寫出來的詩,一字一句,愈發驚訝。

身旁不少人聽見了,都湊過來瞧。

“好詩,好詩!”有個姑娘笑道,毫不吝嗇她的讚譽。“這詩當真是與眼下的意境相似!騷人閣筆可不就是說的咱嘛!”

洪瀲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安安,你不是要寫韓照那首《雪梅》麼,怎麼自己作起詩來了?深藏不露啊,真是。”她細細品味那詩,露出咋舌的聲音。

陸相安在聽到旁人說好詩的時候就已然明瞭是怎麼回事了。

她好像又裝了一把。

但她向黨和人民發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還特地問了灩灩有沒有人作過這首《雪梅》,卻不想,撞衫撞鞋撞臉撞詩題,啥都能撞!

罷了,是她考慮不周。

陸相安吸了吸鼻子,只希望這首詩,這首她剽竊的詩不要太張揚了,要不然她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她將畫作遞給魏毓兒,“魏小姐,給你。”

“真是多謝了!”魏毓兒露出真誠的笑,“如洪小姐所言,陸妹妹當真是深藏不露,年紀雖小,卻在很多地方已經叫人望塵莫及了!”

沈玉鳶比不上她!

魏毓兒愈發覺得自己做了正確的選擇,還好來得及!錯過結交這樣的人,絕對是她的損失!

陸相安也回之真誠的笑,只是她剛要說什麼,那邊已經有人嚷了一句,“快瞧是,陸小姐作了一首能比肩太子殿下的詩!”

陸相安差點沒原地去世。臉上端莊的笑容也幾度繃不住。

只見許皇后望過來,眉眼染上質疑,以及好奇,“哦?是什麼詩,拿上來給本宮看看。”

陸相安沒動,是魏毓兒呈給皇后的,道,“這是臣女的拙作,詩是陸小姐作的。”

她沒臉讓大家誤會那樣的畫是這個幾番驚豔衆人的姑娘畫的。所以提前解釋了一句。

皇后的鳳眼緩緩落到畫作上,太子等人也瞧過去,爾後衆人一致露出詫異又震驚的目光。

這邊洪瀲灩一直嬉皮笑臉的逗弄陸相安,小幅度的,不會被衆人發現。陸相安苦着臉,“真不是我作的。”


“哎呀哎呀又是夢到的,陸相安你可真牛逼,啥都能夢到,我咋沒夢到呢!”洪瀲灩怕陸相安在皇后面前亂講話,提醒她道,“待會兒皇后問話你就大膽的承認,反正你扯別的也沒人信,無端就會被治罪!”

陸相安的腦子慢慢清醒過來。她微微呼出一口氣,沒錯,這一點洪瀲灩想的比她明白,她不想剽竊那個世界的詩句以被譽爲什麼才女,但是反過來一想,事情已經這樣了,她再堅持未免就顯得有些作了。

許皇后看了眼自家兒子,又從中看到了久違的欣賞,她心中微微嘆息。

這場宴會,當真就註定了要叫那姑娘那般出彩麼?

她果然問陸相安,“這當真是你即興作的?”

陸相安上前,低眉道是。

嗯,心中默默添上了句纔怪。

“好詩。”皇后笑。

“的確是好詩,陸小姐雖久居閨閣,一出手卻屬實是叫人驚訝啊!”蕭離緒微微眯了眼,心思已經轉了十八道彎了,笑道。

“娘娘與昱王殿下都過譽了。”陸相安不卑不亢的說道。

只是借了旁人的光罷了,她不需要這樣的榮譽。

至此,天色已不早,皇后雖開的宴會,但並未打算留衆人在宮中用膳,便叫停了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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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相安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脖子,心道終於結束了。

只是這時,皇后身邊的嬤嬤卻來到陸相安跟前,“陸小姐,皇后娘娘留你多在宮中待一段時間。”

陸相安擡眸,不偏不倚的對上了皇后的目光。

只是更引她注意的,是皇后身邊,那俊美無鑄的紫裘男子投來的目光。

蕭權景。

陸相安不確定他還記不記得自己,他到縣令府上去過,知曉她的名姓,當然她也知曉他的。可是方纔那麼長的時間,他一個眼神都沒投來,現在爲何會盯着她看?

蕭權景同蕭離緒一塊、洪瀲灩和洪夫人一起都離了宮。宴會結束,衆人再度坐上自家的馬車,只有陸相安被留在了皇宮。

金碧輝煌的鳳儀宮,陸相安蓮步踏來。皇后端坐在她的鳳椅上,身邊手巧的小丫鬟替她按摩肩部。陸相安在不進不遠處停住,向皇后見禮請安。

“起來吧。”皇后懶散的道了句,連眼睛都沒睜開。

爾後擺手,示意丫鬟退下,口中喃喃,“學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及玉鳶十分之一二?”

“娘娘恕罪!”丫鬟們惶恐,立馬跪在地上。

許皇后伸手,自個兒捏了下痠痛的肩,她頂的鳳冠很重,即使平日裏不戴鳳冠也會帶一些彰顯皇后威嚴的髮釵,出奇的重。一整日下來她的脖子幾乎要斷掉,後來是沈玉鳶時不時來宮中替她按摩才緩解一些。

沈玉鳶的手法很有效,可惜她身邊這些以心靈手巧著稱的丫鬟女官們,學不來半分。

許皇后突然想到點什麼,鳳眸微掀,落到陸相安身上,“你會醫術?”

不在外人跟前,皇后的語氣倒是隨意了許多,但是陸相安不能隨意,她道,“略通。”

“略通?”許皇后輕笑,“略通你也敢在本宮的公主臉上動刀子?”

陸相安心頭咯噔了一聲。

蕭熠言不會告訴皇后這驚世駭俗的手法,除非就是皇后自個兒套出來的。

看出了陸相安微微的僵硬,皇后道,“不必緊張,本宮只是隨口一問。你過來,替本宮按按。”

陸相安擡步走到皇后身後,她沒有過多的言語,便開始替皇后捏肩。

目光無意間瞟到一旁那極具分量的鳳冠,陸相安抿了抿脣。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皇后也不是那麼好當的。

這時,許皇后露出了滿意的喟嘆。“不錯,你這手法倒是可以和玉鳶那孩子一比了。本宮身邊的丫頭們學了這麼久都沒學會,其中可是有什麼技巧?”

陸相安微微挑眉。

她結合了穴道來按摩,能迅速消減疲倦,當然,如果紮上幾針更好。這手法並不複雜,沈玉鳶的手法和她的可能不大相同,但定也是結合了穴道來按的。

皇后身邊的丫鬟這也學不到,那就只有一個理由:沈玉鳶沒把穴道教給那些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