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跟隨着蕭靖北迴到王府。
王府燈火璀璨,江蔚晚淺步走着,看着蕭靖北俊美的身影,她莫名的惱怒,這個男人真是她過分了,一點面子也不給她。
腳下的步子不由加快,與蕭靖北並肩走着。
“蕭靖北,你太過分了,我們明明說好的,我們之間按契約行事,在外人面前,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你把我當什麼了?”
瑩亮燭火下的蕭靖北止住了步伐,一雙俊眸冷森森地看着她。
“你是本王的王妃,在外面與男人卿卿我我,這算什麼?你還有臉質問本王,本王沒將你逐出家門,已經給你顏面了。”
“身爲人婦就該有人婦的樣子,若是外人知道你與男人卿卿我我,不守婦道,指不定你就浸豬籠了。”他鐵青着俊臉,陰冷怒斥她。
江蔚晚只感覺自己雞同鴨講,根本扯不清楚,一雙美目微微一眯,淺淺看着惱怒的男人。
“王爺,這是喫醋了嗎?”
蕭靖北狠狠拂袖,目光陰暗,冷硬地道:“本王喫什麼醋,本王不是普通的老百姓,看到自己的妻子與人勾勾搭搭還不管,傳出讓本王的顏面往哪裏放?”
他嗓音沉了下來,
“倒是你,今夜你應該很開心吧,看到兩個男人,爲你大打出手,你心裏一定覺得本王很在乎你吧!”
他俊臉微抽,嗤之以鼻地警告她。
“江蔚晚,本王是不會喫醋的,你別做白日夢,本王告訴你,就是本王身邊的一條狗,只要是本王的,本王也不許任何人染指。何況是掛着本王王妃頭銜的女人,本王豈能縱容你跟別人親密來往。”
江蔚晚要說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裏,還以爲這個男人喫醋,愛上了自己,沒想到不過是自私的佔有欲在作祟。
他的話說的很明白,就是王府的一塊石頭被人搬走了,他也會想拿回來,不許人染指。
何況她還是他名譽上的妻子,一舉一動代表着王府的顏面,她自然不能與異性、交往密切。
這個霸道自私而又冷血的男人。
江蔚晚平復自己的情緒,朝他神情淡淡地道:“我與林公子是清白的,王爺若是不信,就派人查吧,您的人肯定會您滿意的答覆。”
語罷,她翩然跨出步子,揚長而去。
蕭靖北看着她遠去的倩影,他心中莫名的煩躁,不知爲何看到她與林逸書有說有笑,親密無間,他的心跟貓抓一樣的難受。
難道他真的喫醋。
不!
他怎麼會喫醋,這種放浪形骸的女人,他纔不會在意,不過是怕她影響王府的名譽而已。
夜光下的俊美男人狠狠揮袖,直接回書齋忙公務了。
蕭靖北甫一進書齋,他便將張寒喚進來。
張寒清癯的面容裏擔憂之色,到了自家王爺面前,雙手抱拳,恭敬地作揖道:“主子,屬下順着李嫣兒等人的暗號查下去,並沒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蕭靖北俊美無儔的臉翕動着,在瑩亮燭火下透着令人窒息的寒意。
“看來隱藏在京城的老狐狸,我們要廢點功夫才能引出來了。”
他的聲音低沉。
“李嫣兒那邊有什麼消息?”
張寒臉色僵硬,透着幾分愜意。
蕭靖北俊眸微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說!”
張寒猝然跪到在地,“王爺,李嫣兒說自己得了天花,需要王妃娘娘的血做藥引子,才能痊癒。”
“什麼?”蕭靖北大震,寶石般閃爍的眼眸暗沉了下來。
“李嫣兒這個女人真是歹毒,簡直到了喪心病狂的地步。”
“屬下以爲拿雞血可以糊弄過去,誰知……”張寒面色凝重,後面的話幾乎有些說不出口。
蕭靖北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緩慢地走着,目光陰沉,“後來她怎麼說。”
張寒猶豫了一會,囁嚅着說道:“李嫣兒說王爺拋棄她了,王爺移情別戀什麼的,說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屬下都沒臉轉達了。”
李嫣兒的話,蕭靖北大概可以猜到了,他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走來走去,一張俊臉的臉驀地陰沉下來,從牙齒縫裏艱難地擠出話來。
“那只能委屈江蔚晚了。”
張寒面色唰得一下白了,駭然地看着自家王爺。
“主子,您真的要取王妃的血。”
蕭靖北袖袍一揮,氣惱地說道:“不取,那個女人能消停,往後還能迷惑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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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寒不敢做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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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主僕踏着月色來到町園。
江蔚晚已經睡下了,四面一片漆黑。
蕭靖北站在院落裏,猶豫不決,來回地徘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