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安無意揭穿沈玉鳶的小心思,但是她也沒有義務幫人家隱瞞,要不然在皇后跟前吃虧的可就是她了。
“回娘娘的話,沒有什麼技巧,若非要說技巧,那便是要結合着穴道來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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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穴道?”許皇后語調微轉。
“是的。”
許皇后不說話了,她沒有叫停,陸相安只得繼續按,片刻后皇后輕笑一聲,“停下吧。是什麼穴道,你待會兒教給本宮的月嬤嬤吧。”
“是。”陸相安停下按摩。
“可知道本宮爲何留你?”
“臣女不知。”
皇后眼中的笑意微斂,“我問你,你同太子是何種關係?”
她的語氣很平淡,卻叫陸相安心中突突了一下。
什麼意思,皇后懷疑她和太子有一腿兒?
陸相安陡然明白了皇后特邀她進宮的真正目的!只是,這其中只怕也有沈玉鳶的一份功勞吧?
陸相安沒有裝傻,而是立馬道,“娘娘懷疑我同太子殿下有私情?絕無此事!”
“絕無此事?”皇后有些想笑,“是你對太子沒有私情,還是太子對你沒有私情?”
“娘娘,臣女敢保證,臣女對太子殿下沒有半分想法,太子對臣女也僅是感激而已!”
感激什麼,當然是感激她治好蕭樂安。
皇后得到了答案,幾不可查的揚脣。
“本宮知曉了,你退下吧。”
陸相安鬆了一口氣,再次行禮,退出了宮殿。
一路上陸相安的思緒頗爲複雜。
看來,是沈玉鳶在懷疑她與太子有私情。確實,沈玉鳶的確是個善妒的女人,原著中重生歸來的沈玉鳶極度依戀蕭熠言,巴不得天天都要見到她,又甜又軟的,叫蕭熠言也一顆心都撲在她身上了。
蕭熠言但凡同旁的女子有些交集,沈玉鳶就會吃醋。沒辦法,主要是蕭熠言願意哄。
所以沈玉鳶這是把她當做情敵了?
那還真是多慮了,對自己的男人就這樣沒自信麼?蕭熠言打小兒就愛慕沈玉鳶,陸相安深知這一點,所以她相信蕭熠言不可能愛上自己。
陸相安走着走着,後頭有人喚她,“陸小姐稍等一下。”
陸相安回頭,瞧見了那月嬤嬤。
月嬤嬤遞給陸相安一個精緻的盒子,“這是皇后娘娘賞賜給姑娘的,姑娘收好。”
“多謝嬤嬤,還請嬤嬤代我多謝皇后娘娘。”
一向苛刻的月嬤嬤笑了。
陸相安想到點什麼,露出嬌笑來,問道,“不知道嬤嬤的記性好不好?”
月嬤嬤被問上愣了一下,爾後點頭。
記性不好怎麼做得了皇后身邊的管事嬤嬤?
陸相安一連報出了好幾個穴位的名字,道,“這些個穴位,嬤嬤可以詢問了太醫,替娘娘按摩的時候依次去按,效果會很好。”
月嬤嬤心中道這位陸相安竟這樣的心細、有趣,她道,“老奴也多謝姑娘了。”
爾後陸相安便離開了皇宮,宮外一輛孤零零的馬車停在那裏,外面守着着急的春晴。
春晴見着自家小姐出來了,大喜。迎上去道,“小姐,您終於出來了,旁的小姐夫人都出來了,洪小姐說獨獨您被皇后留在了宮中,可嚇死奴婢了!”
“可別嚇死了,你家小姐這不是出來了嘛。”陸相安笑笑,難得打趣丫頭。
進了馬車,才發現洪瀲灩大馬金刀的坐在那裏。
“怎麼沒同洪伯母一塊走?”
洪瀲灩見陸相安進來,把屁股挪了一下,示意陸相安坐她邊上,道,“當然是擔心你啦,我的好集美,感不感動?”
陸相安笑,“真是感動死我了。”
“皇后跟你說了什麼啊?”洪瀲灩問正事,目光卻無意間落到了那精緻的檀香盒子上,“這是啥呀?”
陸相安將盒子遞給她,道,“皇后懷疑我同太子有染,不過沒事了,我已經解釋過了。至於這個盒子,是她後來賞的。”
陸相安說着,將賢淑二妃,以及皇后在宴上賞的東西拿出來。
“我的媽呀,琉璃鑲金玉梅釵,皇后娘娘竟將它賞給你了!”洪瀲灩露出不可置信的聲音。
她將那精緻又不失大氣的釵子拿在手中端詳,“這釵子和沈玉鳶頭上那支算是一個款式的啊,只是這個明顯比那個高檔。皇后竟然沒把她留給沈玉鳶,真是奇了怪了!”
聽她這麼一說,陸相安也覺得奇怪。
她將釵子拿過來,看得出來樣式的確和沈玉鳶的相似。只不過,沈玉鳶那一只是藉助了這一支上頭的某些元素鍛造而成的,這個理由最說得通。
陸相安頓時就明白了,這釵子只怕是給這場宴會頭彩之人的。
“等等哈,我捋一下。”洪瀲灩眯了眯眼,道,“皇后留你是爲了問你同太子的關係,她懷疑你跟太子有染。卻又送了你這只皇宮出品的精品髮釵,爲啥呀,說不通啊,難不成她突然發現沈玉鳶不香了,看上你了,想讓你當她的兒媳?”
陸相安,“……”
“你這腦子我是真的服。”陸相安打趣她,“果然是漂亮姑娘影響你輸出了,剛纔在宮裏被迷了眼,竟說些沒腦子的話。”
確實是應了那句話,有時候女人比男人更好色!
洪瀲灩,“……哪能啊,最漂亮的不就在我跟前嘛!”她眨了眨眼,朝陸相安拋妹眼。
陸相安失笑着撇開頭。
宮中。
月嬤嬤已經回到鳳儀宮,將方纔的事情詳細的描述了一遍。
皇后聽着,閉目養神,沒有說話。
月嬤嬤跟了皇后幾十年,是許皇后從母族帶過來的人,最是忠心,也最是得皇后的信任。
她瞧着皇后的模樣,便知她這是在憂心。
上前一步,她道,“娘娘,關於陸小姐說的,您怎麼看?”
“哦?”皇后沒有睜開眼睛,呼吸淺淺,氣若游絲慵懶至極,“你說的是沈玉鳶有意隱瞞,還是她同熠兒的關係?”
“娘娘,沈小姐也許只是沒有想到那方面去。”月嬤嬤自然是問陸相安同太子一事,但是一聽皇后這麼說,她考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幫沈玉鳶說句話。
畢竟這麼多年來,她也算是看着那小姑娘長大了,那姑娘看着心思單純,應該不是有意隱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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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吧。”皇后神祕莫測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