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車。”喬知意不會跟一個喝醉的人計較。
車來了,阿鬼把人塞到後座,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小聲說:“我只能幫你到這程了。”
喬知意正要上車,葉希拉住她側到一邊,壓低了聲音,“你現在回去能安全嗎?”
“怎麼不安全?”
“他喝多了。”
“嗯。”
“哎呀。”葉希看她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都急得不行,“男人喝多了,最容易做一些出格的事。你懂了嗎?”
喬知意懂了。
她看了眼已經不省人事的時涇州,安撫葉希,“真正醉酒的男人是沒有辦法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萬一他是裝的呢?”
“他不會。”這一點喬知意還是能肯定,“他不會裝醉來對我做什麼的。”
“真相信他?”
“嗯。”
“行吧,到家了給我打個電話。”
“好。”
喬知意坐上車,跟他們揮手。
葉希看着車子開走,還是不放心。
阿鬼瞥了眼葉希,“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你還知道你們是小人?”
“我說這位小姐,你能講點理嗎?就算是他倆發生點什麼,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人家夫妻之間,做什麼都天經地義。”
葉希翻着白眼,“這夫妻是怎麼成的,你們心裏沒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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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嫂子都沒有你這麼急,你在急什麼?”阿鬼打量了葉希一眼,“我說葉小姐,看你火氣過旺,我建議你適當的去去火。年紀輕輕,可別提前進入了更年期。本來就不好嫁人,要是再不收斂一點,只怕會孤獨終老。”
葉希氣得火冒三丈,擡腳就想踹他。
阿鬼有所防備,雙手擋她的腳,戰術性後退一步,擋住了她的進攻,“女孩子家家,還是要有點女孩子的樣子。”
葉希氣急,揚手就掃向他的臉,被阿鬼毫無壓力地抓住,用力一拉,兩個人就靠在一起,阿鬼笑着說:“一般男人還是更喜歡溫柔一點的女孩子。你這樣,真的會沒人要的。”
葉希擡腿就踢向他的下身,阿鬼早就摸透了她的套路,躲開了最致命的一擊,但是她的腳踢到了他的右腿上。
兩個人的神情都有微妙的變化。
阿鬼臉上的玩笑消失,他鬆開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早點回去。”說罷,就走了。
葉希站在原地,盯着阿鬼的那條右腿,她回味着剛纔踢到他的那種觸感,冷冷冰冰的。那不是一條正常的腿。
……
喬知意艱難地把時涇州弄下車,然後扶着他一步一步往家裏走。
祥叔聽到動靜趕緊來幫忙,又去煮了醒酒湯。
祥叔把醒酒湯端進房間,見喬知意離時涇州遠遠的,一副不想碰他的樣子,便嘆道:“唉,年紀大了不得不服老,我怕我撐不住。少夫人,今晚就麻煩您多照顧少爺了。”
喬知意愣了愣,便接過了話,“您早點休息,這裏有我。”
“那就麻煩您了。”祥叔把醒酒湯遞給喬知意,出去的時候把門關得緊緊的。
喬知意接過來就後悔了。
她看着躺在牀上的男人,就能認命地把他扶起來,輕聲說:“喝一點胃裏好受一些。”
時涇州靠在她懷裏,整個人都是渾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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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酒量並不差,也不知道怎麼就喝多了。
微微睜了睜開眼睛,看到眼前那張熟悉的臉正蹙着眉頭把杯子往他嘴邊放。
“你怎麼在這裏?”時涇州氣息有些重。
不止氣息重,他還感覺到小腹處有一股熱浪緩緩襲來,正在親佔他的全身。
喬知意見他醒了,便想撂挑子不伺候他了。
正要放開他,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喬知意盯着他,但見他的雙眼有什麼東西在涌動,他的手掌也越來越熱。
那雙眼睛越來越火熱,喬知意總覺得不對勁,想要甩開他,他卻將她拽到了牀上,杯子應聲而落,那湯濺了一地。
喬知意終於知道是哪裏不對勁了。
他這是想要酒後亂性!
“時涇州,你不能……”喬知意慌了。
時涇州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低頭就吻上了她的嘴脣,把她那些反抗都給嚥進自己的嘴裏。
喬知意用力的反抗,越反抗越無力。
那種無助和恐懼感將她整個人都包圍,她害怕地哭了。
等他一只手空出來去褪除她身上的衣物時,喬知意眼疾手快,隨手抓起牀頭櫃上的東西就重重地往他的頭上砸去。
她是用了勁的。
這一砸,可算是讓他停了下來。
時涇州黑眸如墨般盯着她,她嚇得直喘大氣。
她看到時涇州的額頭上有血流出來,那一刻,她慌了。
時涇州緩緩擡手摸到鮮血看了又看,喬知意突然奮力一掀,把他推到地上,她逃命似的奔跑下樓,把自己鎖在了臥室。
背靠着門板,她緊張地大口喘氣,一想到剛纔的情況,她就無法冷靜。
剛纔,他是真的會把她給辦了。
要不是她摸到了……喬知意低頭看向自己右手上的東西,一股後怕涌上了心頭。
她慌亂之中抓到的是水晶菸灰缸,邊緣上還沾着血跡。
想到他額頭上的血,她的臉色煞白。
在那種時候,她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下手的輕重。如果砸狠了,他……會死的。
喬知意慌了。
她趕緊又上樓,推開門沒有看到時涇州,但是牀上有一灘血,嚇得她差一點心臟驟停。
房間一眼能夠掃完,她看向了衛生間,門是虛掩着的,跑過去推開門,就見時涇州躺在浴缸裏,浴缸裏的水是淡淡的粉色。
他額頭上的血還是鮮豔的。
喬知意衝過去叫他,沒有任何反應。
這一回,喬知意徹底的慌了。
她轉身就要去叫祥叔,手被拉住。
她回頭。
時涇州緩緩睜開眼睛,眼裏盡是疲憊,“你好狠的心。”
“……”
喬知意承認是太狠了,但是爲了自保。
她拿開他的手,“你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
“我有事,你不是更高興嗎?”時涇州虛弱無力,“給我拿套衣服。”
“哦。”
喬知意拿衣服進來,時涇州已經坐在浴缸裏把衣服脫了,看着他赤果果露的上身,喬知意偏過臉去,不看他。
把衣服遞過去,“你自己換好出來吧。我給你看看,嚴重的話去醫院。”
時涇州沒接,他從水裏出來,站在花灑下,把水打開。
喬知意被冷水淋到了,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地瞪他,眼睛一掃就看到了不該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