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蘇昕妤茫然出聲。
她的帆布包是軟的,找東西不方便。
韓翊琛爲了能早點出發,不耐煩的幫她拎着包口。
蘇昕妤這才得已將雙手伸進包內翻找。
姬白望着這幅畫面,眼睛都直了。
才一個晚上,六爺和夫人的感情就如膠似漆了?
沒一分鐘,蘇昕妤就找到了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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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莜給我發了好幾條信息,我都沒來得及回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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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一邊說一邊拿回自己的包,然後一邊看手機,一邊不由自主的跟着韓翊琛走。
其實,手機裏子莜的短信只有一條,內容是告訴她自己已經出發。
另外幾條短信不知是誰發來的,分別是問她有沒有起牀,有沒有吃早餐,還有今天有什麼時候有空?
蘇昕妤納悶這個陌生號碼是誰,低頭鑽進了車裏。
韓翊琛毫不猶豫的關上車門,自己從另一邊上了車。
直到翻到父親的信息,她才知道,今天有個帝州來的助理,要向她報到。
蘇昕妤感嘆父親的辦事效率,昨天才商量的事,今天人就來了。
蘇昕妤想了想,給那個陌生號碼回了一條短信:我下午有時間,請你告訴我名字。
那邊沒有回她,她不由的亮了好幾次屏,反覆看他之前發來的短信。
“他是誰?”耳旁傳來男人冷冰冰的聲音。
蘇昕妤這纔想起自己在人家車上。
“我要是知道就不用給他短信了。”她不大高興的把手機放進包包裏。
“你還沒恢復,注意保暖,逛街注意時間,不能久站和久坐,中午要吃營養餐……”
“好了,你比我爸還囉嗦。”蘇昕妤聽得不耐煩了,脫口而出。
韓翊琛閉上了嘴巴,但眸色深沉的看向她。
蘇昕妤被他看得心裏發怵,也知道剛纔不該反感他的關心,不過對於言不由衷的話,她實在沒耐心聽下去。
“我自己的事心裏明白,一直都是一個人過來的,不用你管。”
說罷,她扭頭看向窗外。
韓翊琛不是個好脾氣的男人,本來是要發火的,但是想起在她出院後他特意拿着她的病例去詢問過主治醫生,火就冒不出來了。
當時那位主治醫生把他責備了一通,說他老婆身體不算太能扛,因爲體質問題,這次生化後,以後不容易懷孕不說,就算是懷上了,再次出現生化或流產的機率很高。
作爲家屬,平時對病人的身體狀況竟然一點都不瞭解。
換做韓家的醫院,哪個醫生敢這麼對他說話?
不過韓翊琛竟然沒有和醫生計較,反而用心詢問注意事項,令目睹全程的姬白也倍感詭異。
可是兩人現在都不說話,另車內的氛圍有點涼。
“夫人要去哪裏,您要再不說,我就只能把你一起拉去六爺的公司了。”姬白打破壓抑的沉靜說道。
“哦哦,差點被某人嘮叨得給忘了。”
蘇昕妤報了地址。
逛街嘛,當然也是去熱鬧的地方。
“這麼冷的天,出門怎麼不把帽子戴上?”
還是那個熟悉的嘮叨味兒。
蘇昕妤扭頭看向他:“韓翊琛,你到底想幹什麼直接說,你這個樣子讓我提心吊膽的。”
她從不會認爲他會無緣無故對自己好。
有種致命的傷害是把你捧上雲端,再狠狠摔下,韓翊琛的慣有手法,她時刻都不敢掉以輕心。
“我在你這裏就是一直對你有所圖的樣子?”男人眼中劃過一抹複雜。
“不是嗎?一直想要我的‘抱枕’,用各種方法威脅我。然後呢,心眼小得一根針也插不進去,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心裏應該很開心吧。開心不用掩飾,我能接受你的真實反應。相反,你假情假意的噓寒問暖才讓我心裏發慌。去揣摩一個人的內心是很辛苦的,並且我一點也不想了解你。”
她不是怕麻煩,只是想過點清淨的日子,如果天不遂人願,她也能做風浪裏的搏擊者。
韓翊琛沉默片刻,才說道:“把我想的時時刻刻要把你怎麼樣似的,我們就不能有平和相處的時候?”
蘇昕妤因他這句話,笑了:“可能嗎?我不是沒有提過,試着和你好好相處,但你用實際行動告訴我,這種想法是幼稚的。傻瓜纔會第二次被蛇咬呢。”
那天在茶坊包間,她是真心實意的想和他試着相處。不過最後她看到了韓翊琛心中對兩人這份婚姻的憤怒,這種憤怒可能會伴隨他終身。
她還能怎麼做呢?
硬着頭皮接招唄。.七
韓翊琛不再說話,不過整個人恢復了高冷。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喬北卿打來的。
韓翊琛接了起來。
“紫珊的臉沒有恢復到她期待的樣子,所以現在情緒很不好。我的想法是送她出國去整容。”
“給她找來的整容師就是最好的,她的情緒問題是有別的原因。不信你可以把這個想法告訴她,她一定高興不起來。”
電話那頭的喬北卿沉默了一會兒:“既然你明白,我覺得你有必要和她說清楚。”
“我有什麼和她說清楚的呢,一直以來,她都是我們的妹妹。”
其實韓翊琛在打電話,蘇昕妤一直豎起耳朵在聽。
見這個男人說出這種話,蘇昕妤輕哼一聲,好像給人家希望的不是他。
又或者是因爲自己坐在他旁邊,所以他纔講出這種話。
男人的伎倆,當真她就輸了。
“我知道,不過他今天情緒更加異常。紫珊,你要幹什麼……”喬北卿激動的掛了電話,留給人無限遐想。
汪紫珊能幹什麼韓翊琛纔會去見她呢?
蘇昕妤想到一句話:一哭二鬧三上吊。
果然,旁邊的男人沉默三分鐘後對助理說道:“去暉瀚小區。”
“那請姬特助將我在路邊放下。”蘇昕妤清甜的說道。
“不一起去看看?”韓翊琛挑釁的說道。
蘇昕妤輕笑一聲:“我對六爺的女人沒興趣。”
韓翊琛似乎已經不再介意他的誤解。
“先去她要去的地方。”他對特助說道。
“不必了。六爺又不是沒有丟下過我。我有心理準備,就在路邊把我放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