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小憐吃癟,更害怕,立刻柔弱道:“姐姐,你誤會了,我並沒有做什麼呀!太妃恨我一眼,只是因爲我沒有向着她說話而已!”
雲嬌雁懶得和她鬥嘴,冷眼看向太妃,語氣略微惡劣警告道:“老虔婆你給我聽好了,以後再敢沒事找我,我就讓你孫子吃苦頭,我沒那麼多閒工夫陪你浪費。”
說罷,雲嬌雁轉身就要走。
太妃也終於說正事:“那我就直說了,你現在有錢了,身爲世子府的媳婦。是不是也該把手裏的錢拿出來,救濟一下你的兩個小姑子?以及咱們這個世子府?”
救濟?
呵,雲嬌雁簡直無語住了。
這老虔婆能用上這兩個字,也算是豁出去了。
不過,她的錢,憑什麼要用來貼補渣男一家?
她又不是聖母!
就算這個家窮困潦倒,全都去要飯,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我做生意你們出一文錢了,還是出一分力了?要是什麼都沒出,憑什麼從我這兒分錢?再者,那兩個小姑子又不是我生的,我憑什麼要負責?”雲嬌雁冷聲道。
太妃立刻搬出規矩來:“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你是他們的嫂子,也不管他們誰管他們,難道讓我這一把老骨頭去管?”
“上次我那藥一瓶賣一百根金條,你都有大把大把的金條買,那就沒有金條去養這兩個小姑子?他們是女兒家,長大了終究是要嫁出去的,長大之前在你府上又能吃你多少糧食?再者,世子府不也是每年享受着朝廷的俸祿?這些糧食還不夠把兩個小姑子養大的嗎?”雲嬌雁道。
太妃冷哼一聲:“男兒要窮養,女兒要富養,這個道理你不懂嗎?就修兒那點錢,怎麼夠富養她們?我看你昨日店裏有那麼多充錢的人,你最起碼也是賺了幾千兩金子的吧?一日之內你就賺這麼多,比得上我們世子府好幾年的收入了!你拿一點出來給這倆小姑子做嫁妝,再補貼補貼世子府,我們不都是要感激你的嗎?這樣對你的名聲也好,外面的人肯定會更加照顧你的生意。這種一舉兩得之事,你爲什麼就非得推三阻四呢?”
雲嬌雁不知太妃是真的愚蠢,還是故作愚蠢,又或者是把她當成蠢人。
總之,她感覺自己的耳朵被澱污了,再聽下去,只怕這耳朵要廢掉了!
於是冷聲道:“太妃你給我聽清楚了,第一,祁修身爲世子,本身卻沒有什麼能力,因此不能襲爵,這難道要怪我?
第二,女兒家要富養,的確沒問題。但祁修自己養不起,關我什麼事?
祁修沒把我當妻子,我自然也沒把他當丈夫,我更沒把世子府當家。那這些人的死活窮富又和我有什麼關係?
第三,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蠢話了,只有顧及道德,顧及尊嚴,顧及面子的人才會上你的當,纔會被你的話所要挾。但像我這種沒有道德,不需要臉面,臉皮比城牆還厚的人。你就是說破天,也別想從我這兒摳走一文錢!
還有,你日後如果再敢拿這些條條框框威脅我,那我不介意讓你的孫子吃點大苦頭。他一身是毒,體虛腎虧,還有不少毛病在身上。要是不幸多病齊發,突然死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這是在威脅我!混賬!祁修死了對你有什麼好處?”太妃氣得尖叫起來,無能狂怒。
她真是想破了頭都不知道,到底用什麼法子才能治得住雲嬌雁?
“祁修死了對我沒什麼好處,但如果他活着對我有壞處,那還不如死了。”雲嬌雁語氣冷透,看祁修時,眼神也只有輕蔑。
祁修那自大狂的脾氣哪裏忍得住?但他雙拳哪怕已經氣得發抖,也仍舊不敢發作。
誰叫他想要一輛卡宴?而這東西,只有雲嬌雁才能做得出來。
太妃本來還想教訓雲嬌雁兩句,但還沒開口就被祁修打斷:“祖母不要再說了!雲嬌雁只是一個女兒家,你卻要想辦法從她身上收刮銀子,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話我?”
太妃沒想到祁修在這個時候還會頂嘴自己,氣得翻臉:“修兒你這是向着誰說話呢?我是在爲你爭取家產,你怎麼這麼不知好歹?你以爲雲嬌雁有錢以後還會乖乖待在這裏嗎?她肯定會一紙休書休了你,然後卷着錢跑路!到時候你就人財兩空了!”
祁修滿臉羞憤,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但他看向雲嬌雁那張日益瘦下來的臉,以及渾身上下無一處穿得不精緻的打扮。
自卑就油然而生,也覺得自己的確是配不上這個聰明的女人。
雲嬌雁他把握不住,那就不如放手,換個體面。
祁修翻了個白眼,收回視線,冷聲道:“祖母糊塗,像雲嬌雁這樣不肯吃半點虧的人,你對她強硬,她比你還強硬。你既然想要從人家這兒賺錢,那就應該態度好一點兒。主動詢問人家做生意還需要些什麼,你再幫忙。雲嬌雁一高興,不就帶着你一起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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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這番軟和的話,說得的確好聽,只可惜,雲嬌雁就是一個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人。
對於世子府這一堆豺狼虎豹,她絕不會合作。
一羣廢物,只會拖她的後腿,留着幹什麼?
再者,一羣仇人,天天都想着怎麼給她使絆子,她怎麼敢留在身邊用?
於是她笑着拒絕:“祁修你也不必討好我,我賺我的錢與你們無關,也不會帶你們賺錢。你們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不要暗地裏給我使絆子,否則我會百倍奉還。我記得沒錯的話,太妃和你名下都有不少鋪子和生意。如果你們不想失去這些東西,那就最好不要對我貿然出手。否則,我保證讓你們傾家蕩產!”
她手段層出不窮,隨便把現在的一些商業模式略作改變,運用到古代,就能夠撐起一片商業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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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修和太妃又不是擅長經商之人,又豈會是她的對手?
她這一番話震懾之下,太妃和祁修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但誰也不敢再接話了。
雲嬌雁白了他們一眼,又看向雲小憐:“你一個沒病的人,少往世子府跑,否則對你的名聲不好。你要是敢借機從中作梗,那你連累的就不只是你自己了,而是整個丞相府!”
“姐姐,我沒有,我真的沒有……”雲小憐搖着頭,落着淚。
渾身一抖,像個小可憐一樣站在祁修身邊。
但祁修並沒有像以前一樣摟着她安慰,而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
雲小憐看見祁修對自己這態度,心裏委屈,眼裏更是委屈。
但她怎麼敢說,自己根本不想來世子府,可是她有任務在身,必須來世子府。
而祁修這個惡魔,也在拼命地把她往這兒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