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昨晚上,祁修竟然還把她從榻上拉起來,讓她穿上一些勾欄女子勾飲男人的暴露衣服。
更過分的是,祁修還要求她擺出一些銀蕩的姿勢,做出銀蕩的表情。
她原以爲祁修要取了她的清白,卻不料祁修只是想把她這些醜態畫下來!
雲小憐不敢反抗,但也很清楚,這些東西都將會成爲她的把柄!
之前祁修只是用小冊子畫她的春宮圖,現在卻改用卷軸,而且還是上乘的卷軸。
雲小憐心裏早已經涌起了不祥的預感,總覺得祁修拿這些東西會有別的用處。
她一想到這些,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不知道該怎麼辦?
雲小憐哭泣的模樣落在雲嬌雁眼底,雲嬌雁沒有絲毫動容,轉身就走。
在她離開之後,太妃才黑着臉對雲小憐說:“人都走了,別演了。”
雲小憐這才抽回神思,擦了眼淚,問:“太妃,既然咱們已經試探出她的態度,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看着她日進斗金,一步步成爲京城首富,最後還把我們踩在腳下吧?”
太妃冷哼一聲,垂垂的老眼都是陰毒:“她一點兒好也不肯分給我們,那就別怪我們斷她的發財路。她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一個世子妃,也不過是一個女兒家,怎麼鬥得過官場上的那些規則?”
https://www.power1678.com/ 繁星小說
太妃說罷,看向祁修:“修兒,我修書一封,你帶去給戶部侍郎錢大人……”
雲嬌雁自然是不知道太妃等人在背後對她的算計,她已經坐上了馬車前往趙尚書府。
到了門前,遞了拜帖,門口的人依舊是讓她等着,連守衛都沒多看她兩眼。
沉魚怕她心情不好,趕忙解釋道:“主子不必介懷,這趙尚書府是出了名的勢利眼。世子又沒有什麼好名聲在外,且不學無術。趙尚書這樣的人自然瞧不起世子,你這是被世子連累的。”
雲嬌雁並不在意,相反,她更喜歡這樣的勢利眼。
這種人只要給了足夠的甜頭,就會很聽話。
沒多一會兒,就有一個小廝出來領她進去。
她到了正廳之後,趙長安果然已經等在那裏了,不過除了他就沒看到別人了。
![]() |
“世子妃來了,請坐。”趙長安對她倒是熱情,畢竟昨日已經見過攝政王給她撐腰。
雲嬌雁笑道:“不知令尊何在?”
“我爹還有點事兒,他一會兒就來。世子妃不如先給我看看臉吧,我這臉今兒個是越來越腫了,疼得難受。”趙長安說着,就把一張臉揚起來,懟到她跟前來。
雲嬌雁有些嫌棄地把頭往後一壓,淡笑道:“趙公子不必急,坐回原位,我稍後便替你施針。”
趙長安這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雲嬌雁慢慢地打開藥箱,心中已經有了兩個選擇。
一,爲趙長安治臉,再等趙尚書來。
二,讓趙長安倒下,逼趙尚書來。
能用第一個當然不要用第二個,只是,以防趙尚書不見她,第二個方案還是得用。
轉身之後,她笑道:“趙公子,你這臉已經爛成蜂窩了,一會兒鍼灸必會流血。爲了防止府中人誤會我害你,煩請趙公子託人向趙尚書知會一聲,以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趙長安當然聽得出來,她這是變相地通知趙尚書她來了。
其實趙尚書早就知道她來了,但就是故意不出現,只爲了給雲嬌雁下馬威。
於是趙長安點頭敷衍道:“好,我這就讓人去通知父親,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冷靜處理,世子妃絕不可能害我。”
雲嬌雁點頭,隨即開始落針。
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趙長安滿臉已經落了上百根針。
趙長安從最開始的嘻嘻哈哈變得表情嚴肅,最後驚恐。
“世、世子妃,你這真的是在救我嗎?”趙長安聲音都帶着顫音。
雲嬌雁笑得溫柔,眼神卻有些陰測測:“我當然是在救你,剛纔不是已經說了嗎?只是救你的過程有些情形恐怖而已,趙公子無需擔憂,你要相信我的醫術。”
趙長安聽她這麼說,也不敢再接話,但放在膝蓋上的雙手還是在不停地抖。
雲嬌雁已經坐在一邊飲茶,表情慵懶,似乎對一切都很不在意。
趙長安漸漸地感覺腦袋有些沉,雲嬌雁瞧見之後,便與他搭話:“趙公子,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是府上嫡出的三公子吧?如今你感染花柳病,臉又腫成了豬頭,病得這麼嚴重,怎麼沒有家裏人陪在你身邊呢?”
趙長安臉色更加難看,薄脣翕動好幾次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他在這個家裏的確沒什麼地位。
雲嬌雁見狀又補充道:“像你這樣的身體,已經是內裏空虛,只剩下表皮新鮮。若是遇到個庸醫,也是極有可能害死你的。沒有家人陪在身邊,你若死了,庸醫隨便找個由頭敷衍你家裏人,你也就等於白死了,這豈不可惜?”
趙長安不知道她爲什麼要說這種話?但心裏總有不祥的預感。
於是問道:“世子妃說得極是,不過你不是庸醫,你連攝政王死了都能救活,所以我相信你。”
“哦?這樣啊……”雲嬌雁語氣故作意味深長,又道,“上次那是運氣好,但我相信今日的運氣或許也會好的。縱然不好,我也有攝政王在,應該不會有事。”
雲嬌雁越往後說聲音越小,就好像在做賊心虛一樣。
趙長安聽了之後心裏一慌,連忙看向她:“世子妃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嬌雁見他慌了,此時距離扎針也已經過去一刻鐘的時間,趙尚書卻還沒有來。
那她就可以用第二個方案了。
她給趙長安扎的這麼多針裏面,其中有一根是麻醉針。
算着時辰,這個時候也該生效了。
看着趙長安臉皮子果然有些昏沉,雲嬌雁又陰測測一笑,問:“趙公子可曾聽說過花柳病還能被治好的?”
趙長安心頭一顫,花柳病是絕症,當然治不好!
正是因爲如此,他纔會等着雲嬌雁上門來,把死馬當活馬醫。
“世子妃這是什麼意思?”趙長安徹底慌了,聲音也有些大。
廳堂只有他和雲嬌雁及其丫鬟,以及他的一個奴才。
要是雲嬌雁真對他不利,他就是想逃命或許也來不及。
雲嬌雁看着他臉色發白,眼皮子已經只剩下一條縫了,這才靠近他耳邊,把自己的目的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