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甜蜜懲戒

發佈時間: 2025-01-21 13:2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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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甜蜜懲戒

並沒有對夏侯嬰冷冰冰的態度而感到惶恐,殷荃只是嘿嘿笑了兩下,狗腿應聲:“安心安心,你辦事我從來都很放心!慢走!”

瞧着她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夏侯嬰挑了眉梢,遂一撩袍擺跨過門檻。

看着那一抹消失在硃紅門框邊的瑩白衣袂,殷荃撫了撫胸口,揚起視線看向淺鴨青色的帷幔,長出一口氣。

有關倪天擇和葬書案的事,她也只是在機緣巧合下從練紅綾口中得知了一些事,但直覺告訴她,夏侯嬰掌握的情報或許並不比她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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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事實真的像自己猜測的那樣,倪天擇的存在或許就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思及此,她揉了揉額頭,忽就看見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細細鏈條。

從那日在水牢中將這細若髮絲的手鍊從戒指中觸發後,她便再也沒找到令其回縮的辦法。加之那手鍊並沒有什麼影響,她也就沒怎麼放在心上,直到方纔,纔想起原來自己手腕上竟還纏繞着這麼一圈東西。

一瞬不瞬的盯住那泛着幽藍光芒的古銀手鍊,她抿了脣,神情專注。

先前看到這手鍊從戒指中觸發的時候,她還頗有些驚奇。尤其在這手鍊硬生生割斷了姜環的手臂後,她更是對夏侯嬰的母妃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好奇。只是除此之外,她還並不知道這鎖鏈究竟還有沒有其他用途。能嘗試的都嘗試了一遍,除了發現這古銀手鍊異常結實之外,她還真沒從中發現什麼別的閃光點。

她用牙也咬了,用火也燒了,那手鍊依舊銀光閃亮,甚至比從前更耀眼奪目,更有清澈光暈籠罩其上,看上去簡直就像某種不屬於這個星球的金屬。

腦中閃過這個念頭,殷荃當即聳肩。

不會吧……

本來爭皇權奪皇位之類的戲碼就已經夠狗血夠天雷了,難不成還要加點科幻元素,還嫌不夠混亂麼……

思及此,她下意識間打了一個激靈。

擰了眉心專注的盯住手腕上瑩瑩生輝的古銀手鍊,她抿了脣,遂朝手指上的黑珍珠戒指看去。

抱着手指,她細細望着黑珍珠正中那一點瑩潤的墨綠,脣線緩緩抿直。

這戒指確實存在某些神奇之處,一枚戒指,兩個人戴,竟不存在尺寸上的差別。無論怎麼想,都着實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這戒指能自動調節大小麼……

越想越困惑,可即便如此,一時半會她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她都能穿越了……一枚能自動調節大小的戒指,看上去好像也不那麼特殊了。

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日裏,殷荃都在榻上度過,直到一個月後,纔得到了應允,下地活動。

當然,這應允是她撒嬌打滾連耍賴向夏侯嬰求來的,那叫一個無所不用其極,險些被他給撲倒。

索性他定力如山,只在毫不客氣的懲罰了她後批准了她的要求,每日準她活動四個時辰,多一秒就在她身上種一顆草莓,且種在特別顯眼的地方,以示懲戒。


“主子,該用膳了。”端了托盤放在殷荃跟前的圓桌上,練紅綾耳廓微紅,垂着視線不敢正眼瞧她。

美目微眯,殷荃抿了脣。

頭一次,殷荃還真就很糾結,恨不能把自己脖子上幾乎會發光的吻痕給蹭掉。現在,她對此已經成了習慣。

不就幾個吻痕麼……

她不在乎!

原本練紅綾第一次瞧見殷荃脖子上的痕跡並沒有多想,直到瞧見她遮遮掩掩的反應後才稍稍有些察覺。

久而久之,只見那嬌豔欲滴的鮮紅梅花在她脖子上顯眼的地方一朵接一朵的開,練紅綾頓時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這……

王爺和主子還沒正式洞房……就,就做出如此肌膚相親的舉動恐怕有些不大合適吧……

翻來覆去思忖着的練紅綾無比惆悵。

提醒還是不提醒,這是個問題。

“紅綾,我只是被狗咬了。”

耳邊忽就飄來殷荃漫不經心的聲音,她聞言一愣,頓時擡了視線看她。

狗?

能咬成這樣麼……

“主子……”

“就是狗咬的!”語氣稍稍加重了些,殷荃咬斷一顆芹菜。

只聽“咔擦”一聲脆響,練紅綾抖了抖,脣角也跟着抽了抽。

彷彿方纔那被她咬斷的不是芹菜,而是夏侯嬰的腰。

合着主子是在跟王爺置氣麼……

如是思忖着的練紅綾忽就生出一絲無奈,卻同時也不可抑制的勾了勾脣。

“府上沒養狗,主子是在何處被咬的?”有意放緩了語調,她邊說邊將勺子遞到殷荃眼前,一雙桃花眼內溢滿了毫不掩飾的柔妹笑意。

聽她頗具深意的一問,殷荃當即眯了雙眼,一把從她手中奪過勺子往湯碗裏一擱,哀怨道:“紅綾,你到底是誰那邊的?”

“自然是主子您這邊的。”笑着應聲,練紅綾一雙妹眼彎成了月牙兒,美人如畫。

斜着視線瞥她一眼,殷荃不再開口,改與筷子較勁。

一個多月過去了,顧樓南早已回京,可太子卻遲遲不見動靜,這着實令她有些不解。

思及此,她心中又竄起一蓬火。

什麼叫除了他,不得接受任何其他男子送來的東西?!

這個“其他任何男子”其實也沒什麼人,就只有一個顧樓南吧……

她對華麗無匹走位風騷的顧大國師也沒有好感,可東西總歸是無罪的……正所謂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浪費是最大的犯罪,夏侯嬰那個冷硬死板的榆木腦袋,怎麼就不知道開竅呢……

尼瑪,倒是在喫她豆腐這一點上很開竅……

忽而想起快要被某人種滿了草莓的脖子,殷荃翻了個白眼。

咬着筷子尖,她嚥下幾顆菜,喝下幾口湯,隨即把碗朝前一推,道:“飽了。”

“就喫這麼一點,何以恢復的快?”

待她剛一起身,夏侯嬰的聲音赫然從門外傳來。與此同時,一道瑩白若雪的頎長身影走了進來,如神祗般降臨在殷荃面前。

如今剛剛入冬,夏侯嬰卻還是穿着那身一成不變的雪色長袍,依舊委身不生皺,曳地不染塵,彷彿從深海從雪原中走來一般,全身上下都似籠罩在一抹清冽如水的月光裏,不斷朝外散發出朦朧如珠玉般的輝光。

瞧見他的一瞬如電流透體而過,殷荃有些怔,半天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