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跪着,反省反省吧!”
江蔚晚拋下一句話,接着揮了揮衣袖,大步流星地離去,完全懶得理會江姝雅。
林逸書出生在簪纓世家,早已深諳女人之間的明爭暗鬥,因此也是冷漠對待,在他們那個深宅大院,這個算是小巫見大巫了。
兩人一前一後地走了。
江姝雅望着江蔚晚離去的背影,一張豔麗的面容扭曲起來,咬牙切齒地從嘴裏迸出話來。
“踐人。”
張嬤嬤跪在地面之上,朝她哭道:“二小姐,大事不妙了,您趕緊回去通知夫人,那個醜八怪要搶您風頭了。”
江姝雅緩緩地閉了閉眼,似在沉思,良久,睜開瞬間,一雙美眸掠過惡毒之色。
“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
江蔚晚與林逸書一起到了王府,揮手作別。
江蔚晚轉身進了王府,目光正好對上蕭靖北那雙森然的眸子,她心裏不由一顫,有些不知所措,忙是避開他。
“江蔚晚。”
蕭靖北冷冷出聲,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很是懾人。
“你未免太過分了,光天白日的也與男子私會,你把本王的顏面至於何處?”
江蔚晚止住步伐,一雙美目淺淺一眯,略微不爽地看着面前俊美無雙的男人。
“怎麼,王爺又忘記自己的承諾了,又想反悔嗎?”
蕭靖北拂袖,冷哼出聲,“本王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那就好!”江蔚晚直挺着背梁,強硬地提醒他,“當您讓我割腕放血救您的白月光時,我就徹底自由了。”
雖然她不愛他,可提到此事,她的心口還是難以剋制地抽痛起來。
“您想想,您都不把我當人看,我還需要顧及您的感受嗎?”
蕭靖北俊臉微沉,前幾日這女人還會解釋她與別人之間的事情,而今徹底不隱瞞了,直接將真相揭開?
這個該死的女人,果真是喜歡那個男人。
真是可笑至極。
既然喜歡那個那男人,當初爲什麼要嫁進王府。
想到江蔚晚真的喜歡那個男人。
不知怎麼地,蕭靖北感覺很不是滋味,心口隱隱作痛,格外難受,但他俊美的臉上依舊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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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蔚晚,你當真喜歡那個男人?”
“我喜歡誰又與您何干?”江蔚晚反脣相譏。
“您不也只愛李嫣兒嘛!那您何必干涉我,我也是一個正常人,即便我們不過是契約夫妻。”
她聲音驟然提高了。
“我的心也是肉做的,我無法接受自己的丈夫爲了另一個女人剜我的心,放我的血,不顧我的生命安危,這對於我來說不亞於殺了我。”
“一個要我死的人,有什麼資格要求我遵守婦道?有什麼權利干涉我喜歡誰?”
提到讓江蔚晚割脈放血的事,蕭靖北很內疚,一時竟被她給問住了,他惱羞成怒,俊美的臉微微扭曲在一起。
“好,好,你真是厲害,你若是覺得本王過分,那我們可以取消契約,這樣我們互不干涉。”
“你以爲我不敢?”江蔚晚美目之中噙着熱淚,心口酸酸的,下一刻就要哭出來了。
她努力地昂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來,倔強地說道:“那就和離。”
蕭靖北心口莫名的一窒,有那麼一刻竟是無法呼吸了,他氣憤地說道:“陛下賜婚,金口玉言,是你想和離就能離的。”
他菲薄脣角微微抽了抽,聲音冰冷冷的,“和離,你白日做夢嗎?”
他嗤笑着,“除非改朝換代,天崩地裂,海枯石爛,不然你永遠都是本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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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賴。
可恥。
心裏明明就只愛李嫣兒,卻還要因爲自己的利益捆綁她,簡直太過分了。
江蔚晚拼命壓制心口怒火,朝他一字一字地頓道:“那就別再干涉我的私生活,遵守自己的諾言,我們還能維持表面和諧,給你留點面子,不然可別怪我,將你裝病的事捅出去。”
“你!”蕭靖北氣得心口疼,這個可惡的女人爲了外面的野男人威脅他,無的放矢。
柔光之中他俊眉微皺,絕美的面龐裏翻涌着狂風暴雨,正欲發作,眼角瞥見她手腕中的白紗,想起那一碗大血水。
他心裏燃起一絲不忍,努力剋制住了怒火,狠狠拂袖,森然地說道:“你好自爲之,最好別讓外人看見,不然本王也護不了你。”
語罷,他不悅地揚長而去,全然不再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