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羨翻來覆去許久都沒有睡着,到半夜的時候他沒忍住起身翻窗來到顏回的房間,一把抱起溫小寶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這下他沒多久就有了睡意。
待天亮顏回醒來時。
發現溫小寶不見了。
他嚇了一跳。
一出房門就嚷嚷了起來。
溫小寶在顏回的嚷嚷聲中醒轉了過來,發現自己竟然跟君羨睡.一起的,他別提多意外了。
什麼情況?
他怎麼跟他睡.一起了?
君羨也醒轉了過來。
小眼對大眼。
君羨竟然升起抹心虛,他咳了聲面不改色的道:“你自己昨晚迷迷糊糊起來上茅房,走我房間來睡的。我見你躺下了,就沒叫你起來。”
起來上茅房?
他怎麼沒印象?
溫小寶見顏回還在喊他,趕忙收拾好爬下牀,開門走了出去:“太師父,你別喊了。我爹說,我昨晚上茅房走錯了路,所以來他房間睡了。”
君羨:“……”
臭小子就不能不說?
自家師父能是那麼好忽悠的嗎?
果不其然。
君羨剛這麼想完,外面就傳來了顏回的罵聲:“君羨,你這小子,澈兒不就是挨着我睡一晚嗎?你至於那麼做嗎?我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徒弟……”
顏回吧啦吧啦數落了君羨一通。
溫小寶聽得瞪大了眼睛,待顏回罵完,他輕輕拉了拉他衣角說道:“太師父,你的意思是,我不是自己跑去爹房間睡的?”
“不是這樣是怎樣,你之前有幹過這樣的事嗎?”
顏回面對溫小寶聲音瞬間柔和了幾分。
溫小寶搖頭。
真是沒到君澈的爹,竟然是這樣的!
君羨莫名的有些燥得慌,待他們喊他吃早飯,他都沒起來。
午飯過後。
君澈來星月書院的時候,溫小寶就跟他說起了這事。
他聽完別提多意外了。
他可是第一次見自家爹做這樣的事。
君澈思量了下說道:“小寶,你知道嗎?我爹從來沒這樣對我過,證明他比喜歡我更喜歡你…”
“你胡說什麼,他都不知道我的存在好吧。”
溫小寶不在意的道。
君澈接着又道:“你沒出現之前,他對我可嚴厲了,也不是那麼關心。可你出現後一切都不一樣了,他比之前更關心我了不說,還要我跟他一起睡,這次更是做出你說的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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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了,不管了,你快送我回去吧。”
溫小寶現在只想換回去。
君澈沒在多言,送溫小寶回青雲書院後,他就回了星月書院。
……
碼頭。
一個身着七成新粗布衣的男子下牛車朝着碼頭裏走了進去,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蘭菊香的二哥蘭河生。
他們一家之前本來打算趁着溫言不在碼頭來向蘭菊香他們要錢的。
可蘭河生想了想覺得這樣一妥,於是跟韋氏提議等她快生辰的時候,他到鎮上通知蘭菊香他們,讓他們回家一起吃個飯。
有了這個理由。
到時候還怕他們不給點錢嗎?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
蘭河生邁步走過溫言她們的鋪子,直接朝着溫大河他們的鋪子走了過去。
他過來的時候。
溫大河他們正在招呼客人,眼下雖然人不多了,但還是有幾個客人。
“小妹,妹夫!”
蘭河生掃了眼他們賣的東西,見沒剩下多少,他嘴角帶笑的喊起了他們。
一看是他來了。
溫大河面無表情的招呼了聲二哥。
蘭菊香也招呼了聲,剛招呼完她就問了起來:“二哥,你怎麼來了?”
“娘不是明天生辰嗎?她讓我來通知你們,明天去家裏吃個飯。”蘭河生不急不緩的說道。
溫言在隔壁聽了個一清二楚。
她沒過去繼續收起了客人吃過的碗筷。
蘭菊香回想了下確定明天真是自己孃的生辰,她數了幾十文朝着蘭河生遞了過去:“二哥,娘生我就不回去了,這點錢拿着給她買點肉吃。”
蘭河生來這一趟可不僅僅是爲了這幾十文。
他已經有了別的打算。
蘭河生故作生氣的說道:“小妹,你這什麼意思呢,是想用錢打發我嗎?你嫁出來也有這麼些年了,雖說當年娘說話是有些不好聽,可不管怎麼說她都生了你,你再怎麼也該回去看看呢。”
不等蘭菊香說什麼。
蘭河生又道:“馬上就要中秋節了,正是一家團聚的時候,爹走的時候就希望我們大家團團圓圓的,你難道一點不顧及他的想法嗎?我們也不說讓你中秋節回家,娘生讓你回去,你都不願嗎?”
周圍吃飯的客人紛紛看了過來。
蘭菊香並沒有因此就說要回去,她視線投向蘭河生道:“二哥,原來你還記得爹說的話呢?可當初,你們是怎麼對我們的?嫌我們窮,嫌我們送的禮不好,飯都沒吃就讓我們走……”
這麼過分的?
吃飯的客人紛紛在心裏想道。
蘭河生見大家看他的表情一臉的厭惡。
他趕忙道:“小妹,那時候本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不是嗎?你們一來就把幾個孩子都帶來,我們那麼做也是逼不得已,畢竟家裏有那麼多張嘴要吃飯。你心裏要是還過不去,二哥跟你道歉,我跟你下跪道歉…”
下跪道歉?
他這話一出,在場的人得怎麼想呢?
怕是該覺得自家娘不懂事了。
出嫁的人了。
明知道孃家日子不好過,還帶這麼多張嘴回家吃飯。
果不其然。
溫言剛這麼想就有人客人議論了起來。
他們都覺得蘭菊香做得有些不地道。
溫言忍不住了,思量了下走了過來說道:“二舅舅,你這麼說是責怪我娘他們不該帶那麼多孩子回去嗎?我們姐弟四個,都是爹孃的孩子,你這是要讓他們厚此薄彼嗎?你作爲我孃的哥哥,開口就是要下跪道歉,你這不是折煞我娘嗎?說起家裏日子不容易,那你們直接說啊,何必做得那麼過分?又是罵又是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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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死丫頭,真是夠伶牙俐齒的。不過這張臉倒是越發好看了。
蘭河生噎得有些無語,他好一會兒才說話:“大丫,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想解釋下我們也是逼不得已。你過來得正好,你姥姥也讓我跟你們說,明天來家裏吃飯呢。大家都是親戚,何苦一直過不去是吧?”
親戚!
親戚!
他哪來的臉一直說!
溫言柳眉一挑,漫不經心的道:“我們沒想跟你們過不去啊,我們只是不想跟你們來往罷了,畢竟這樣勢利眼的親戚,要着也沒用啊。難不成,我們錢多了找不到花的地方?”
“你…”
蘭河生氣得臉都漲紅起來。
溫言目光鎖着他道:“二舅舅,你這是惱羞成怒了嗎?難不成,你根本不是想讓我們回去吃飯,而是有其他的目的?”
她一語挑破。
蘭河生更加氣惱了,卻又不好表現出來,他扯出抹笑容說道:“大丫,你這說的什麼話,我們怎麼可能有其他什麼目的呢。”
“沒有就走,別在這裏吧啦吧啦說個沒完,我們沒空搭理你!”
溫言直接趕人。
蘭河生還不死心,他對着蘭菊香說道:“小妹,你們還是長輩嗎?如今你們家裏都大丫說了算了?”
“你還真沒說錯,現在家裏就大丫說了算。”
溫大河走上前說道。
蘭菊香附和道:“我們家能像現在這麼好,都是多虧了大丫。我們不聽她的,難不成聽你的?”
蘭河生的手頓時握成了拳頭。
他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氣過。
氣得都想打人了。
溫言目光冷颼颼的瞅着蘭河生,大有你儘管動手試試的意思。
蘭河生想到溫言的彪悍,瞬間偃旗息鼓:“我不和你們計較,你們既然不願意回去那便算了。左右是你們自己不願意回去的,不是我們不讓你們回來的。”
放下這麼幾句話。
蘭河生轉身離開了碼頭。
他回家的時候,家裏的人剛睡午覺沒多久。
他喊了好幾聲纔有人來給他開門。
開門的是蘭水生。
一看到蘭河生,蘭水生就急急忙忙的詢問起來:“二弟,怎麼樣了,他們答應明天來了嗎?”
“沒有,一個個兇得很,都不打算來。”
蘭河生搖頭。
韋氏他們從房間出來正好聽到這樣一番話。
蘭水生的娘子王小娟撇撇嘴說道:“我就說直接去找他們吧,你們倒好聽二弟的,結果還是不行吧!”
見她說自家男人。
張金花不樂意了。
“大嫂,你以爲小妹還是當年的小妹呢!她今天能決定不回來,你覺得我們直接去就能討到好了?你要不信邪,你跟大哥去要錢試試!”
“試試就試試,我還不信了,相…”
王小娟的話還沒講完,蘭水生就呵斥起了她:“你給我閉嘴吧你,要去你自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