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幹什麼!攔我們幹什麼!知道我們是什麼身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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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蕾破開了嗓子嚷嚷,又覺得這樣太過跌份,呼喚養女回頭。
“晚晚!我和你爸好歹養了你二十多年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麼能讓他們這麼對我們呢!”
聲音飄得很遠,甚至整個空蕩的公園裏都是她的聲音。
沐晚晚感到一陣惡寒,拳頭捏緊。
“她也好意思說!”
溫暖的大掌攬住了她的肩頭,將聲音擋在了身後,輕撫着她。
“不是什麼重要的人,沒必要把他們的話放心上。”
保鏢們等老闆都走遠了,才四散開來,爲首那個臨走時,朝這兩人警告一聲。
“識相點!惹了霍總沒好果子喫!”
應蕾咬了咬牙,擰了一把沐列品的腰。
傷上加傷,他“嗷”地一聲驚呼,瞪大了眼。
“你個死婆娘!掐我幹什麼!是我不想說嗎?你看人家有搭理我們的意思嗎?”
簡直是熱臉貼人家冷屁股,虧他還拉下臉來說了,真丟面!
“白眼狼!嫁到霍家就不認爹孃了!你看到剛剛那個男人了嗎?長得跟霍北梟一模一樣,現在大家都知道霍北梟死了,她還找個長得一樣的小白臉……”
應蕾嘴裏罵罵咧咧,兩眼一轉,又想到一個餿主意。
“你說霍家知道她這麼揮霍財產嗎?她一個外人掌權這麼幾年,底下總歸有人不滿的,該繼承霍家產業的,不該是我們的小外孫,叫霍……鈺還是霍什麼的?”
粗聽還有幾分道理,沐列品卻想到霍家那些人,死的死,進監獄的永遠都沒機會再出來,他們能找誰說理去!
“你這些都是廢話!難道我們還能請霍家人給做主?!”
亭子頂上的鴿子瞪着圓溜溜的綠豆眼,歪着腦袋“咕咕”兩聲,振翅飛回了籠子口,腳上的塑料環反着光。
沐列品早忘了自己養的那一羣鴿子,腦子裏想的都是霍家那豐碩的資產,就該是他親生女兒的,早就該是他去享受的。
“想想還是不甘心!憑什麼她現在有權有勢,把我們踩在腳底下!她現在有的一切,分明就是柔柔的!”
提到自己女兒,他又一陣心塞。
“柔柔真是腦子不清楚,馬上就要母憑子貴,跟她爭什麼男人!”
應蕾沉着臉,一雙粗糙衰老的手在陽光底下一照,金黃色光線在指間暈開,揹着光的皮膚光滑無痕,恍惚覺得回到了從前,她還是個貌美少婦。
“我們得把柔柔從牢里弄出來,她是我們翻身的唯一機會了!”
眼睛微眯,細紋從眼角綻開,眼裏閃過一絲狠厲。
沐列品認爲她說得有道理,卻無奈手裏沒錢,以前來往緊密的朋友,一看沐家落魄,也都消失無影。
“哪有這麼容易!我們沒那麼多……”
話說一半,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眼睛亮了幾分。
“你之前不是有個姓趙的老相好?我記得他做房地產的吧?暴發戶,手裏有不少錢呢!”
應蕾錯愕了一秒。
“你這是什麼意思?”
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角,咧開一個尾瑣的笑。
“趙總以前這麼喜歡你,你去求他幫忙,肯定能成。”
說着,他拍了一下應蕾的屁股,趁勢摸了一把。
經這些年在公園做保潔,她的身體疏於鍛鍊,皮膚早就沒了以前的彈性,但該飽滿的地方依舊飽滿,也有去求人的資本。
應蕾翻了個白眼,推開他湊上來的汗臭身子,覺得他這是將自己當成了東西給人家作交換,氣得不行。
“你個變態!想讓別人給你戴綠帽子嗎?老趙那身材這幾年胖得不像樣子!我哪來的胃口!”
就算她如今落魄了,也是有審美的,看到一坨肥肉就倒胃口。
沐列品也是能屈能伸的,承認自己爲了錢權什麼都豁的出去,安撫似的順了順她的背,好聲勸說。
“你想想我們認識的那些人,估計也就趙總能念及你的舊情,幫我們這個忙……等我們有了霍氏的財產,想做什麼不行?”
懷裏的女人哼了一聲,倒是也認同他的話,想到日後的闊太太生活,臉上又有了笑意,嬌嗔着推開他。
“你這老不羞,居然想讓我去做那種事!”
從前她還沒跟沐列品認識的時候,跟的就是這個趙總,那時的趙正還不像現在這麼胖,不過也沒現在有錢,對她很好,一直說她是初戀什麼的,很是着迷。
就算現在人到中年,她覺得自己仍有少婦魅力,勾飲箇舊情人也不成問題。
“呵!”
沐列品冷笑,一看她這眯眼思考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在想要跟老相好再續前緣了。
“剛纔裝得還挺像,差點以爲你是什麼貞潔烈女,現在心思都飄人家牀上去了吧?”
被戳穿的應蕾輕錘了他一下,嘴裏嘟囔着。
“胡說什麼!”
兩人心急,丟下手裏的活就回了家裏,離公園不遠的小破單間房,門口是爐竈,裏面一張牀,牆邊一個簡易的掛衣架,塑料殼子罩着,牆角就是一個馬桶,奇臭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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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打扮打扮!”
沐列品推着她進屋,將窗戶打開,外面的陽光灑進來,亮堂了半間屋子,也就不用開燈了。
她從掛衣架的底部翻出一個布藝收納箱,表面已沾了塵灰,自搬過來之後就沒打開過。
顫抖着拉開拉鍊,她拿出了箱子裏面的那條裙子,露背的掛脖吊帶裙,高開叉,腰間還是性感的黑色透視布料。
“這條裙子,我怎麼沒見過?”
沐列品就靠在門口,逆着光抽菸,嘴裏吐出煙氣。
“這是我好不容易藏下來的!都沒穿過呢!”
她寶貝得抱在懷裏,對着牆面上掛着的一面小鏡子,往身上左右比劃。
“別臭美了!趕緊換了衣服出去!”
沐列品催了一句,轉頭進了走廊,在外面接着抽菸。
窗子裏的女人脫下了工作服,拿着溼毛巾仔細擦洗着身體,往腋下噴了廉價香水遮味,換上那條昂貴又性感的禮服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