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之間的氣氛璦/昧/旖/旎,眼看無數粉紅色泡泡在兩人的身邊紛飛盤旋,忽然從外面進來一個不速之客。
“哎喲,公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剛剛媽媽我沒有料到會有官爺前來搜查呢,沒有驚擾到你吧?”
說着,老鴇二話不說推門進來。
一進門就看到顧靖琛和蘇染染兩個人貼得極近,前者的衣服鬆鬆垮垮,腰帶散落在一邊。而蘇染染也沒好到哪裏去,頭髮亂了,兩頰飄着一抹紅雲。
她是開花樓的,看到這一幕,誤會了。
“哎喲,瞧我,該打該打,實在是對不住。沒事沒事,你們繼續,不用管我,你們繼續。”
說完,她退出去,走之前還貼心地關上了門。
蘇染染張了張嘴,想解釋,可人家早就已經走遠了。
她回頭,看見罪魁禍首衣衫/半/解,春/光/乍/泄,嬌嗔着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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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怪你,衣服不好好穿,看吧,現在被人給誤會了吧。這麼大的人了,連衣服也不會穿,真是少爺!”
顧靖琛好笑地看着她。
“這位小姐,我記得我來這兒之前,衣服穿的齊整,也不知是誰把我弄成這個樣子的。再說了,你我是夫妻,過了明路的,有什麼誤會不誤會。”
蘇染染臉又紅了。
旋即,她想起另一件事。
“對了,那大理寺卿今日帶兵前來,就是爲了要捉你的。如今既沒有抓到,無功而返,保不齊還會有下一次。你最近行事可要多加小心,旁人不認得你這張臉,他一定是認得的。”
蘇染染的擔心好在沒有成真。
很快,衆人的注意力就被另一件事吸引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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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燈初上,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月亮已經從雲層中悄悄探出頭來。清亮的餘暉灑下大地,整座京城褪去了白天的喧囂和嘈雜,街上的行人開始變少。
不過,京城作爲天子腳下,龍脈所在之處,即使變得寂靜,卻不會死氣沉沉,依舊顯現着它的底蘊和獨特的王者氣息。
通往皇宮的大路上,轎輦和馬車隨處可見,絡繹不絕,由此而知今天的晚宴是如何的盛大了。
路上的馬車雖然很多,但是其中一輛車卻顯得格外惹眼,與衆不同。價值不菲的江南織錦段夾雜着低調的流雲圖樣的金線,製成絳紅色的車身,前方毛色均勻的駿馬拉着車轅,那樣子,那氣勢,一看就是不可多得的好馬。
敢將馬車裝扮得這樣華麗,主人的身份非同一般。有新來的官員好奇,稍稍一打聽,便知這輛馬車的主人正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淳王顧靖琛。
蘇染染坐在馬車裏,不自在地小幅度扭動身體。
她平常穿的衣服大多以簡潔輕便爲主,即便是王妃服制,也讓繡娘們做了修改,不會特別誇張。
但這一次,因爲晚宴的客人身份尊貴,出席晚宴的人不僅僅是代表了自己和家族,更是代表了我朝的顏面,所以要求每個人都要着華服前往。
“北國不是個小國家嗎,一年四季天寒地凍的,他們的世子前來出使,怎麼給了這麼大的面子?”
顧靖琛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別胡說。這種話可不能當着人家世子面前說,一會兒人家該傷心了。”
蘇染染皺了皺鼻子:“我又不傻,像這種話肯定私下裏說給你聽,我纔不會當衆說出來給別人聽呢。”
這話就分出了親疏遠近。
好像她跟孫猴子似的,劃出了一個包圍圈,然後把顧靖琛放到了圈裏,其他人都阻隔在了圈外。
這個認知讓顧靖琛心情大好。
“就像你說的,北國雖然地處嚴寒之地,但正是因爲他們那裏氣候特殊,所以有了許多其他地方找尋不到的珍貴藥材。這些藥材拿到市面上,可是有市無價的。”
蘇染染想起赤霞鳥,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鬼醫說過,那鳥只能在北國生存,離開了北國,到了溫暖的地方,它頃刻間就死了。
“而且他們那裏的人,正是因爲從小常年忍受嚴寒天氣,體格和體魄也比其他地方的子民要更加的健壯。這些人組成的軍隊,實力不容小覷,說得保守點,以一當十也不成問題。所以,我們要跟北國保持良好關係。”
蘇染染哦了一聲,又問:“那這一次前來出使的這個世子,他又是什麼來頭?”
顧靖琛見她感興趣,解釋道:“這個世子並非北國的皇后娘娘所生,他的母妃原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宮人,生得也不算傾國傾城,在一次帝王醉酒之後,被臨/幸了。也就是那一次,宮人懷上了孩子,被封爲妃嬪。”
北國的皇后娘娘因爲年輕時候小產,再也不能生育,宮人爲了求得庇佑,在宮裏有個依靠,便把孩子主動過繼給了皇后娘娘,讓皇后去撫養,算作是嫡子。
原本皇后並沒有看上這個孩子,畢竟是宮人的血脈,她嫌棄低踐,即使想要膝下有個孩子傍身培養,大可以再看看其他妃嬪,所以一開始沒有同意。
後來,一次偶然的機會,皇后深夜坐轎輦回宮,路上遇到野貓發/情/叫/春,攔着轎子死活不肯走,還圍在旁邊轉來轉去,發出的聲音如小孩啼哭一般淒厲。
深更半夜,碰上這樣的事,即便是皇后,也是深閨裏嬌養出來的大小姐,登時被嚇得頭皮發麻。
宮人們護駕,想要把野貓趕走,可貓兒向來比人要靈活得多,左躲右閃,十幾個宮人一時間愣是抓不住它。
最後,那野貓也惱了,竟是直直朝着皇后衝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是年僅六歲的小世子從旁邊衝出來,保護住了皇后。而他的後背,則被野貓劃出了好幾道深深的血痕,當夜便發起了高燒。
皇后深受感動,等孩子醒了,問爲何相救。
“他說,他喜歡皇額娘,不想眼睜睜看着皇額娘受傷,寧可以身代過。這話打動了皇后,將他收到自己身邊撫養。再然後,他就子憑母貴,成了北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