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晚離開王府幾日了,蕭靖北很不自在,心裏空落落的,總覺得少了一點什麼東西。
他在書齋踱着步子來回走動着,整個人顯得很急躁,臉色也特別的糟糕,俊美的臉面容上全是生人勿進的寒意。
也不知來回走了多少圈,張寒終於回來了。
蕭靖北快步走了出去,面色陰沉地問道:“她都去哪了?”
張寒甫一到書齋門口便與自家王爺撞上來,這還是頭一遭,可見王爺是真的關心王妃,他忙是雙手抱拳,作揖回稟。
“回主子,王妃帶着自己的女婢在惠仁堂學醫呢,這段時日恐怕是不會回王府了。”
“學醫?”蕭靖北眉梢微挑,露出一副不悅之色,“你信?”
“主子,這是屬下親眼所見,而且屬下還見王妃醫治不少人,百姓都誇王妃,王妃說自己才學了一些皮毛,需要多學一些醫術。”
“呵!這個女人還真折騰,本王看她不是去學醫,而是……”
蕭靖北陡然察覺自己口誤,忙是止住不說了,而是冷冰冰地看了張寒一眼。
“那你看到那夜救本王的姑娘嗎?”
張寒搖頭。
“暫時沒看見,不過屬下聽鬱江大夫說,他們多年拜師學醫,師父年邁需要人照顧,估計江姑娘不在京城。”
“本王知道了。”蕭靖北雙手背在後面,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張寒小心覷着自家王爺一眼,吞嚥了一口唾沫,才一字一字地斟酌道:“主子,您若是想王妃回府,估計得花點心思。”
蕭靖北臉色鉅變。
“她若是不回,那隨她的便,與本王何干,若是被外人發現她不守規矩,那就沉魚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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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他狠狠拂袖。
張寒不敢吱聲了,卻在心裏暗自嘆氣,這王爺口是心非哪!明明就是在乎王妃,偏偏要一副漠視的態度。
“主子,那屬下還要探查王妃的消息嗎?”
“不用了,任由她自生自滅。”蕭靖北冷哼道。
“是。”
*
江蔚晚好些日子沒回王府了,蕭靖北也全然不管她了。
也許不是不願管,而是心被李嫣人給勾走了。
現在李嫣兒在鄉下,他自然是要到她身邊陪伴她。
江蔚晚覺得好笑,自己突然間怎麼會想起蕭靖北這個渣男呢!
還是好好賺錢。
上個月閉館了,沒賺多少錢,堪堪養活這十來口人而已。
江蔚晚正常露面,好久沒露出本來面目了,怕蕭靖北懷疑,忙碌了一會,她便見王府的人來尋她,說是侯府來人了。
江蔚晚本不想見,卻不想爲難通知的門房。
她只好匆匆趕回王府。
纔到正廳,便見侯府管家寧城站在那裏,翹首等待。
“大小姐。”寧城匆匆走近她,小聲喚她,可眉眼之間完全沒有恭敬之色,只有不耐。
江蔚晚越過他,在正首坐下,一雙美眸撇了他一眼,淡淡問道:“什麼事?”
寧城面無表情地說道:“大小姐,侯爺讓您回去一趟。”
那個爹根本沒把她這個女人當回事,他想叫她往東,她就要往東嗎?
她憑什麼聽從。
她正襟危坐,淡漠地說道:“本王妃爲什麼要回去?”
寧城怔仲了,眼前的女人還是他認識的大小姐嗎,如此狂傲?
他脣角抽搐着,“大小姐,您好歹也是侯府的小姐,是侯爺的女兒,回去看望侯爺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想道德綁架她。
她可不喫這一套,她又不是原主,她娥眉微挑,冷笑道:“這個要看王爺的時間,又豈是我能說了算的?”
寧城似乎看出她的心思,淡然道:“小姐,您可以不回府,可您孃親生前的遺物,您還要嗎?”
江蔚晚美目微睜,一臉不悅地看着面前的老間巨猾的老奴。
他們拿她孃親的遺物要挾她。
想到侯府那個龍潭虎穴的地方,她便頭痛,可是她又不得不去,畢竟孃親的遺物對於原主來說很重要,而且她也想看看孃親給原主留了什麼。
她努力剋制涌入心頭的怒意,檀脣淺淺一勾,露出一抹絕美弧度。
“行,居然父親大人如此想念本王妃,那本王妃就邀請王爺一同回侯府看看吧。”
“那老奴行回府了,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侯爺。”寧城雙手抱拳朝江蔚晚作了作揖,便匆忙地離去,一刻也不想待的樣子。
江蔚晚真是氣得頭疼,這什麼人哪!道德綁架不成,便用原主親人的遺物作爲交換條件?
再想蕭靖北那種性格的人,他會陪自己回侯府嗎?
如果他不一起回去,侯府的人還不是使勁欺負她,而且也不知道那些女人想了什麼陰謀詭計對付她。
江蔚晚揉了揉生疼的額頭,從圈椅上起來,準備去找蕭靖北談談。
她直接往書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