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一雙杏眸冷若冰霜直視她。
不是裝聽不懂嗎,她有的是方法叫她聽懂!
以前她就是太溫順,太淡泊了,纔會叫這些人把主意打到她外婆頭上。
憑什麼這些做壞事的人可以舒舒服服過着。
而她的外婆善良一輩子,也操勞一輩子。
臨去還要看見她的不堪,不能舒心離去。
嚥下最後一口氣前,還在擔心她,叮囑她要好好生活。
現在起,她不會再被這些人所拿捏了!也不會再任她們欺負了!
既然以理不能服人,那就讓她們服氣也行!
明溪眼底的兇狠讓林雪薇心頭顫了顫,喃喃道:“你胡說八道,你能公佈什麼?你有證據麼?”
明溪笑了笑:“只要我以傅太太的身份在網絡上發聲,把你的行徑說出去,自然有的是熱心人幫我挖掘你勾飲傅司宴的證據。
等你那些光榮事蹟被人扒出來,你覺得網上那些鍵盤俠們,會站在哪一邊呢?”
林雪薇整個人被氣到發抖,她沒想到這個踐人現在竟然變得這麼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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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這無所畏懼的樣子,果然以前的溫柔都是裝的!
就應該叫阿宴哥哥知曉她這副咄咄逼人的模樣!
旁邊的林嫂見林雪薇被懟得說不出話來,一把扒開明溪的手。
“明小姐,我們小姐和傅少爺相識多年,感情一直很好。
明明是你趁着小姐和傅少爺鬧彆扭時候,趁虛而入勾飲傅少爺,下踐爬他的牀。
你怎麼有臉指責我們小姐是小三,像你這種纔是小三吧!”
明溪直接被這個林嫂的無恥言論震驚了。
像這麼沒皮沒臉,三觀極歪的人,她還真是少見。
她嗤笑一聲,直直睨過去,“我還是第一次見人把不要臉勾飲別人老公說得這麼清新脫俗,林家的家風果然是開放,竟連個傭人思想都這麼奇特。”
林嫂見明溪一點不買賬,還倒過來嘲諷她,當即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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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鄙夷地說:“我聽說明小姐是在鄉下長大的,父母又死得早,說出這麼無禮的話,我也能理解,畢竟沒人教,沒素質沒教養很正常,想必你那個死去的外婆也不是什麼好鳥,才能把你養成這個下踐樣子!”
“啪——!”
明溪倏地向前,極其響亮的一個耳光扇在林嫂滿是皺褶的老臉上。
林嫂捂着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等要反擊時,又被明溪狠狠一掌扇了過去。
直接被打得一屁股摔坐在地上。
明溪手都打疼了,她吹了吹手心,看着地上的林嫂,一字一句道:“你再敢提我家人一個字,我一定打到你說不出話爲止!”
對於這種沒三觀的刁奴,能講什麼道理?
直接打到她服氣就好了。
見這一幕,林雪薇肺都氣炸了。
只恨自己今天爲了裝可憐,腳上打了厚厚的石膏,行動不便。
不然她一定要撕了這個爛女人!
打狗還要看主人呢,這個踐人竟然敢打她的人。
這時,宋白驅車已經到了。
他下來後,看這現場愣了愣,然後硬着頭皮對林雪薇道:“林小姐,傅總讓我來接您。”
“滾遠點!”林雪薇厭惡地說。
“趕緊讓阿宴哥哥出來看看這個踐人幹了什麼事!”
林嫂也哇一聲哭嚎起來。
“哎呦……哎呦……我做錯什麼了要捱打,我現在頭疼心臟疼臉疼啊……”
明溪懶得看她們演戲,提步就要走。
卻見到,傅司宴從前面走了過來。
她心裏泛起一絲苦澀。
果然,他還是放心不下。
林雪薇看見傅司宴過來,像是看見救星一樣,激動地搖着輪椅往他面前去。
停下後,哭哭啼啼跟傅司宴訴苦。
林嫂也極爲配合地挺着一張老臉對着傅司宴的方向哀嚎。
主僕倆看起來悽慘極了。
反觀明溪一身傲骨,倔強站着,既不示弱,也不低頭。
看起來就像是欺負人的那個。
他走近,神情淡然問:“怎麼回事?”
宋白以爲是問他的,連忙說:“傅總,我剛到,什麼也沒看見。”
林嫂跪在地上向傅司宴爬了過去,頂着紅腫的臉,哭訴道:
“傅少爺,明溪小姐剛剛上來就罵我們小姐是小三,說我們小姐不要臉勾飲你,還說要在網上曝光我們小姐。
我就勸了勸她就給我打成這樣,我臉疼不要緊,可她說我們小姐那些話就是造謠污衊,您可得替我們小姐做主啊!”
“你勸了她什麼話?”傅司宴問。
“啊?”林嫂被問得愣住了。
她剛剛說那一通明溪罵小姐的話,傅少爺不應該先關心一下小姐嗎?
怎麼反倒關心起她勸什麼話了?
林嫂支支吾吾,“沒、沒什麼……”
傅司宴深沉着臉,“我問你,勸了什麼?”
林嫂被他眼神盯得打了個寒顫,不敢說話。
林雪薇也覺察有些不對,開口想要和稀泥,軟聲道:“阿宴哥哥,林嫂只是爲我抱不平,我看這事就算了,我也不怪明溪了,她也是一時衝動。”
她知道越是這個時候就越要表現得大度,才能襯托出對方的品性醜陋。
“我沒問你。”
傅司宴冷不丁地斥一聲,讓林雪薇臉色慘白。
男人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莫名令人心悸。
她委屈地撇嘴,也不敢再說什麼。
傅司宴看着林嫂,鳳眸深不可測:“把你勸她的話,原原本本說一遍,一個字都不要漏。”
“我……”林嫂張了張嘴,求救地看向林雪薇。
她剛剛那些故意貶低下踐明溪的話,哪能重複出來。
明明她們是佔理的一邊,說出來就變得不佔理了。
可傅司宴卻是步步緊逼。
他扯了下領帶,漫不經心道:“林嫂,我記得你有個兒子在傅氏當主管是吧?”
林嫂要是再聽不出來這是威脅,那她這六十幾年的鹽就白吃了。
她當即把剛剛的話一五一十複述了遍,一個字都沒敢漏。
傅司宴眸色深諳,說了個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