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澤很久沒有去越父的書房了。自從他決定讀醫，成爲一個醫生開始，就很少去象徵越家家主的書房了。
也很少被召喚。
今天，卻再次被召喚了。
越向澤原以爲父親與大哥回家，是母親或者林雪落又告狀了。卻不想跟公司的事有關。
越向澤不覺得自己與公司的事，有什麼關係。也不覺得自己能幫上什麼忙。
不過，自家父親召喚，他還是老老實實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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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內。
越父坐在書桌後，看着眼前對面坐的兩個兒子，一左一右，好好打量了一番後，纔對說越向澤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說說吧。”
“說什麼？”
越向澤莫名其妙，卻對自己父親沒頭沒腦的話，一臉茫然。
“你什麼都不知道？”越嚮明發現弟弟真的不知道時，有些驚訝。然後，同情地看着他解釋說，“最近莫氏一直在搶我們公司生意，我跟父……”
越嚮明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換了一下說辭：“不是，我，是我以爲他們以爲莫唯在我們家被欺負了，所以莫叔纔會報復我們。”
“以爲？”越向澤聽懂了，不過觀注點才歪了。他冷笑，“難道不是真的嗎？”
“向澤！”
“越向澤！”
越父與越嚮明同時喊到。
不過，越嚮明是無奈，越父是警告。
“是不是你告訴莫家的？”越父懶得像大兒子那樣繞圈，直接道，“你到底說了什麼？胳膊肘往外拐！”
“呵。”越向澤本來就氣憤父母對莫唯的態度，現在發現對方出口就誣衊他，更是氣憤難消。
直接就想認了，卻被越嚮明給制止了。
越向澤氣得憋氣，才勉強道，“不是我！”他陰陽怪氣地說，“別人的女兒，親女兒，不管離開再久，也要會關注。”
“你們讓林雪落，跟莫唯一起住進我們家，現在圈子裏誰不知道！”越向澤諷刺地笑了，“這樣被人報復不是正常的！”
“越向澤！”
越父喝斥的聲音難得加了重音，語氣帶着發難的前兆。
這是越父生氣的表現。
“爸。”越嚮明連忙攔着。又對越向澤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再挑釁父親。
越向澤垂下頭，嘴角勾起譏誚的笑意。
“好了。”越嚮明安撫好越父，乾脆自己來問，省得兩人之間再起衝突。
“向澤，不是你說的，那你能否想一下去莫叔身邊報備了？”越向澤說到這裏，爲難的停了一下，才繼續道，“或者，你看，你能否請莫叔出來，我們兩家坐在一起好好談談？”
“你跟莫唯已經結婚，我們兩家也算親戚。”
越向澤諷刺的笑了：“讓林雪落住在我們家的談？”
“這，”越嚮明也知道自己很不厚道，被越向澤追問，他爲難看向越父，“爸，你看？林小姐也在家裏住了這麼住了，是不是應該回自自家去看看了？”
越向澤吊兒郎當地換了一個姿勢，篤定自家父親不會答應。
誰知，越父卻爽快道：“可以。”
換腿換一半的越向澤被驚地忘記動作，失了平衡，差點多位置上摔下來。
“你說什麼？”越向澤還以爲自己沒有聽清楚。
越父直直盯着越向澤，一字一字說：“我說，林雪落可以離開越家。不過，你得去問清楚莫氏搶生意的事。”
越向澤冷笑一聲，站起來：“讓林雪落離開不是應該的嗎？怎麼拿這個跟我談條件？”
他的臉色突然沉了下來，冷冷問道：“你們從頭到尾都沒有想過要承認莫小唯吧。把我跟莫小唯使勁喊回家，不過是你們不想我們辦婚禮的緩兵之計。”
“現在也一樣。”越向澤嗤笑道，“籌碼之所以成爲籌碼是有人在乎，他有價值。你們之前可以引得莫小唯回來，是因爲莫小唯在乎你們。可是，現在——”越向澤伸出手掌，對着一吹，諷笑，“沒了！”
越父死死盯着越向澤。
越向澤則笑咪咪的任他看，沒有一點回避的意思。
“爸。”眼看自家的父親與弟弟又鬧得起來，越嚮明連忙按住怒火的小苗子，勸道，“算了吧。我們……”
越嚮明是想說，他們從其他地方打聽就好了，不用逼弟弟。
可是，卻被越父擡手阻止。
越父看着越向澤道，“莫唯不在乎了。你也不在乎了，我們同不同意你們婚事呢？你也就覺得你對這個家沒有責任與義務呢？”
越向澤歪頭看向越父，等着他接下來的說詞。
果然，越父接下來沒讓他失望。
越父說，“莫唯的確對我們沒有責任。可是，越向澤你有！”
“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們養大的，現在越氏有事，難得你不應該付出嗎？越向澤。”
“呵。”越向澤笑了一聲，聽到越父的話，連臉色都沒有變，“所以，我去替你們打聽就是盡義務。”
“好吧。”越向澤轉身，邊走邊揮手，“我去替你打聽，以還你的生養之恩。”
這句話的尾音拉地長長的，帶着莫名的諷刺。
嘭——
門開了又關。
越嚮明看向再次閉上的厚重木門，好了一會兒都沒有移開眼，直到他長長嘆了口氣，這纔回頭看向越父。
越嚮明問：“爸，你爲什麼一定向澤去莫家打聽？”
越嚮明用一種幾乎審視的目光看着自家父親。明明以越家的人脈根本不需要通過越向澤去打聽莫家的意圖。
何況，據他所知，自家父親早就通知好幾波人探了莫家虛實。
那爲什麼現在一定要逼越向澤去？
“你說呢？”越父反問。
“爸。”越嚮明無奈，可是卻不能不勸，自家爸媽把拆散莫唯與自家弟弟的婚姻幾乎都擺在明面上，越嚮明現在想裝看不見都不行。
“算了吧，他們已經結婚了。”越嚮明說了一句公道話，“何況，你們之前爲難莫唯，人家一個千金大小姐也算照單全收。你們還想怎麼樣？”
越父看着苦口婆心，語重心長的大兒子。最終道：“不是我想怎樣？你應該去問問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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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便示意要開視頻會議，越嚮明可以離開了。
越嚮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