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向澤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
可是，他雖然知道父親也反對他跟莫唯，卻不知道對方爲何要繞那麼大一個圈子，來撮合他跟施蘭。
“太奇怪了！”越向澤輕聲道，然後叮囑私家偵探，“你繼續跟着，不要放鬆。”
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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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向澤從頭想了一遍。如果背後的人是自家父親，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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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縱莫唯的工作，提供給施蘭機會，還有種種大手筆的動作，如果是越家當家人，那的確能夠做到。
可是，動機是什麼？
自家父母到底爲什麼不同意，他與莫唯在一起？
這一刻，越向澤突然想到曾經莫臻問他的話，如果有一天他們不讓他與莫唯在一起的原因，比他們想象之中更不堪呢？
當時，自己怎麼回答的。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棄莫唯。現在，也一樣。
可是，越向澤卻猶豫要不要將這個結果，告訴莫唯。
或者先告訴莫臻。
越向澤拿起手機，想起莫唯說莫臻住院的消息，嘆了口氣，還是放下了。
越向澤在糾結，他卻不知道，大洋彼岸，另一個人的也在糾結着要不要給他電話。
“唯唯！”莫臻坐在病牀上，看着忙碌的妹妹，“你別忙了。”
“不行。”莫唯收拾着東西，“我都不知道，你竟然連按時體檢都做不到。”
莫唯很生氣，“哥，你太過分！”
莫唯這次利用莫臻進醫院安排對方全面檢查，誰知，就得知了自家哥哥這兩年來，過得也太隨心所欲。
據說，從來沒有聽從醫囑，定時檢查。
手術就算了。連檢查都不做。聽得莫唯當場氣炸，若不是莫臻現在躺在牀上是病人。
莫唯估計能手撕對方。
“好，好，好。唯唯說得對。”莫臻知道自己理虧，連忙附和。想讓妹妹放過自己。
“那是當然。”莫唯得意。索性現在莫臻已經檢查的部分沒有什麼任何問題，這才莫唯能夠安心。
不過，鑑於她想讓自家哥哥立馬手術的心思。
莫唯叮囑莫臻，“哥，你先休息。我去跟我們醫院領隊請個假。”說完就離開病房。
莫臻微笑目送妹妹離開。在病房門關閉瞬間，他的脣角笑意，立馬消失不見。
莫臻拿出手機看着越向澤的名字，發着呆。
腦海裏，全是昨天莫唯的追問以及自己的回答。他的大腦裏像有兩個卡通版的小莫臻與莫唯，不斷重複着那段對話。
“那她當時在幹什麼？不能讓我們跑去玩？還不能打擾？”
“我記得我們當時被阿姨帶下樓時，我回頭看了一眼，我看到媽媽跟越……”
現實裏，莫臻與莫唯的對話在這裏停住。
可是，莫臻的腦海裏，好奇的小莫唯卻一直有追問。
“和越什麼？”
“和越叔一起走出房門。”
“越叔是誰？”
腦海裏的小莫臻停了一下，纔回答道，“就是越向澤的父親。”
……
對話到此結束了，然後又重複循環播放。伴隨着還有莫臻當年看到的那幕——
莫母被越父牽着手走出房。
想到這裏，莫臻緊緊地捏住手機，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越向澤，或者莫唯。
也許他們不能在一起的原因，比他們想象之中還要不堪。
唉——
莫臻長長嘆了口氣，望着天花板，滿面茫然。
莫臻的糾結，正在請假的莫唯卻毫不知情。
莫唯決定在醫院裏照顧莫臻，不能按時上課，所以她直接打打電話給對方報備。
領隊很是通情達理，叮囑莫唯，“那你好好照顧他吧。”
得到領隊的允許，莫唯安心的在醫院照顧莫臻。
生命之中兩個最親的男人都在糾結着，只有莫唯什麼都不知道的忙忙碌碌，快樂而單純。
就這樣過了兩天，莫唯接到領隊來電，說是要探望莫臻。於是，莫唯便叮囑莫臻道，“哥，我要出去接領隊，你先休息一下。”
然後，便離開了病房。
莫臻看着關閉的病房，嘆了口氣，終於拿出手機打開，準備打給越向澤。
誰知，越向澤卻先來電了。
莫臻看了一下，還是接起。
“你身體有沒有好點？”猶豫了兩天的越向澤直接開門見山的莫臻的身體。
原本還在組織措詞，想怎麼告訴越向澤時，聽到對方嚴肅而正經的語氣，莫臻挑了挑眉。
他們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對彼此的瞭解。
沒有打趣，沒有調侃，上來就問他的身體，這樣的越向澤可是不多見的。
莫臻也直接問，“你有什麼事要說？”
知道對方的猶豫爲什麼，莫臻補充道，“我的身體很好。只是唯唯不放心，纔要多住一陣子。”
“那就好。”越向澤也懶得廢話了，他直接告訴莫臻，“我查到之前操縱莫唯工作的幕後人的了？”
“是你爸對嗎？”
“你怎麼知道？”越向澤很意外，莫臻竟然猜到了。
因爲他爸真的不像喜歡搞那麼多小動作的人。
而且，以他的地位與輩分，完全可以像他母親那樣，實打實的反對。
可是，他的父親卻用了商場裏的各種陰謀，差點把他的愛情搞成諜戰劇。
莫臻沒有回答，越向澤的問題。
他反而問了越向澤曾經的問題，“越向澤，你還記得嗎？上次我問你，如果他們反對你與莫唯的理由，比你想象之中還要不堪，你怎麼辦？”
“現在，我再問你一次，如果……”
“無論是什麼原因，我都不會放棄莫唯的！”
越向澤沒讓莫臻說完，乾脆而肯定的回答了他。末了，他強調道，“莫臻，無論你問多少遍，我也是這個答案。”
“好。”
莫臻緩緩地勾起了嘴角，懸着的心終於安回了原位。
他說，“越向澤，我沒有看錯你。”
“那是當然。”永遠不忘自誇的越向澤得意附和一句，然後，他前所未有的認真問道，“所以，你到底發現了什麼？反對我跟莫唯的原因，也跟我父親有關？”
莫臻怔了一下。
隨即暢快笑了，不虧爲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這一刻，莫臻終於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