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狼將車子停下,他雙手持槍,盯着瞄準鏡,瞄準倆人,打算來個一槍將兩人同時射穿。
他對自己很有自信,這麼近的距離,如果都不能一槍殺了這兩個女人,那他沙狼就不用混了。
指節扣動,眼看着他就要扣下扳機,就在這時——
“砰!”
一個閃光彈在他的眼前炸開。
強光刺激住沙狼的眼淚,甚至流出了眼淚,短暫性的失明讓他根本無瑕顧及開槍。
強光很快散去,而在沙狼眼睛適應了光線不再流淚之後,他再去盯着那輛賓利車,那裏已經沒人了。
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一左一右地攙扶着那兩個目標人物,正朝一輛突兀停在馬路間的軍用吉普車奔去。
沙狼狠戾地啐了一口,抹了把眼淚,他握緊了槍,想要再用他高超的槍技獵殺這三人。
然而,沙狼高估了自己,低估了對手。
前來救林小鹿跟傅維恩的是傅九洲。
或許單說傅九洲的名字沙狼或許不知道,可是如果告訴沙狼,傅九洲就是那個讓各大黑暗氣勢聞風變色的‘神祕東方’的最高指揮官,估計他現在不是想要行動了,直接提槍跑了。
神祕東方,是各大勢力暗地裏對這支Z國特種部隊的統稱。沒人知道他們的名字。
這支部隊,人數很少,卻個個都是頂尖的精英。
就連各大強國的王牌軍都對這支部隊忌憚三分。
無論多麼艱難的任務,只要有這支部隊出馬,沒有完成不了的。
曾經在傭兵界數一數二的魔鬼傭兵團,聽說就是接了一個大單子跟這支‘神祕東方’碰上。
最後那個傭兵團直接被打到解散,除了極少數人活了下來,厲害的人物幾乎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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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狼不知道傅九洲的厲害,他信心滿滿,準備來一個一擊必殺。
傅九洲看了一眼渾身癱軟已經說不出話的林小鹿跟傅維恩,他將她們扶到車子的後面。
黑眸深深地看了林小鹿一眼,低道:“你們呆在這裏別動,我很快就回來。”
時間緊迫,傅九洲說完便直接躍身出去了。
“砰!”他神情冷厲,直接從車後架提槍就是一陣射擊。
槍,是特製的突擊步槍。
槍身重,殺傷力巨大,射速可達每分種900多發。
傅九洲的槍法精準,幾乎可以說指哪打哪,每發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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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狼的車子在他的射程範圍之內,一陣連射之下,沙狼狼狽得很。
好幾次險些被擊中,不要說反擊了,他甚至連躲閃都來不及。
心中驚詫到不行,他對自己的槍法很自信,放眼世界,槍技能跟他持平的人絕對不多。
而眼前這個男人,真的太嚇人了。
用突擊步槍,打出了狙擊手的精準度。
他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物,這人到底是誰啊?
這麼厲害的槍法,按理來說不可能籍籍無名纔對。
傅九洲很冷靜,挺拔的身體掩護在車身後,深邃冷沉的黑眸盯着那輛改裝車,一陣連續射擊。
沙狼能出名,除了他精湛的槍法之外,他博鬥方面的實力也不差。
在狹小的車箱裏,他避閃子彈的動作靈活極了。
可哪怕是這樣,沙狼依舊被打中了一槍。
他吃痛地咬着牙,發狠地踹開車門,將槍掛在肩膀上,一個縱躍,他滾落馬路。
雨聲滂沱,沙狼藉着雨夜的黑暗跟雨嗚的喧囂,中槍的身體狼狽地跳下路邊的護攔……
沙狼應該慶幸,傅九洲是從家裏出來的,他的裝備都在部隊裏,帶在身邊的只是一把手槍跟這把突擊步槍,以及一枚強光彈。
雨夜太
暗太吵,對視力跟槍擊的精準度也會造成很大的影響。
再加上傅九洲僅憑着一雙肉眼,沒有紅外夜視鏡,肉眼在夜晚能看到的距離並不遠。
傅九洲放下了槍,並沒有去追。
如果是他孑然一人,他肯定會追蹤到底,但身後還有着嚇壞了的林小鹿跟傅維恩兩人。
對他來說,救人要緊。
傅九洲將槍塞進車,打開車門,蹲身率先將林小鹿抱了起來。
林小鹿從頭到尾一直都是清醒的,她看到傅九洲剛纔那一番槍擊,心中很震驚。
之前因爲傅九洲少將的軍銜,她便覺得這個男人很厲害。
然而此刻親眼所見,她才意識到,這個男人比她所想的還要厲害上許多。
他臨危不亂,冷靜從容的挺拔身姿,不知道地,讓她想起了季曜珉。
那一夜,在漁船上,季曜珉也是這麼厲害。tqR1
林小鹿的眼眶,一陣溼潤,莫名地想他,很想他。
雨水大片大片地淋落下來,與淚水凝聚在一起,分不清是雨是淚。
讓她可以肆無忌憚地哭個痛快。
傅九洲看着她泛紅的眼眶,知道她在哭,心裏莫名地刺了一下。
今晚,林小鹿經歷太多了。
讓他心疼。
他甚至不敢深想,自己要是稍微來晚一點,她跟維恩恐怕就被人槍殺了。
一想到這個可能,傅九洲向來剛硬鐵血的心,便是一陣後怕與恐懼。
他覺得自己,要淪陷了。
短短的時間,他便愛上了她。
傅九洲小心翼翼地將林小鹿放在後座上。
低頭,幽邃的黑眸帶着一絲心疼望着她,“睡一覺,醒來一切都會過去的。”
後面還有傅維恩,傅九洲不敢擔擱,說了一句,他便轉身。
在傅九洲走在傅維恩跟前的時候,她已經恢復了些。
傅維恩跟林小鹿不同,她畢竟從小就跌打爬滾,從嚴苛的訓練中長大的,體力跟爆發力都很好。
只是剛從死亡的邊緣徘徊回來,她的精神過度驚嚇,一時消耗過度,動彈不得。
現在那股直面死亡的懼怕已經過去了,傅維恩不再那麼虛弱了。
她看着被大雨淋溼透的傅九洲,咧嘴笑了起來,“小叔,你算是英雄救美吧,真帥!”
傅九洲急急出門,隨手抓了一件白T跟牛仔褲穿上就出門了。
他已經有將近十年沒這樣穿過了,整個人看上去比他的實際年齡更是年輕了好幾歲。
衣服溼溚溚地黏在他身上,勁美的肌肉輪廓展露無遺。
映着他那張刀鑿般的冷峻臉龐,有種禁欲般的酷帥。
傅九洲低下身,伸手將自己的侄女抱起,黑眸有些無奈地瞥着她。
“還有力氣編排小叔,我看你能耐得很,回去了看你怎麼向四哥四嫂解釋。”
傅維恩頓時生無可戀,怨念地嘟嚷着嘴,“小叔,你能不能不告訴我爸我媽啊?”
傅九洲瞅了她一眼,對於天不怕地不怕膽大妄爲的侄女,他有時候也挺頭疼的。
看似嚴肅的語氣,其實也是寵溺與心疼,“這件事沒有商量,維恩,以後做事不要這麼衝動,多想想你爸媽。”
傅維恩垂下頭,不再說話。
當時情況那麼兇險,她哪裏還有時間想其他?
一想到林小鹿差一點被人爆頭,她都嚇壞了,腦子裏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救她。
她完全是憑着一股狠勁在做着這一切,當她回過神的時候,才知道什麼是害怕。
也幸好,她跟小鹿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