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婷倒在地上咳嗽,半響都爬不起來。
後來還是薄皚珽的保鏢過來,架着她,將她扔出了這間餐廳。
餐廳裏的其他客人,見到這一幕,早已經嚇得逃走了。
餐廳經理對薄皚珽,自然是敢怒而不敢言,哆嗦在原地,不敢上前來多管閒事。
餐廳裏很快只剩下薄皚珽跟喬貝琳兩個人了。
“你沒事吧?”薄皚珽來到喬貝琳身邊,抽了紙巾,想幫她擦拭。
喬貝琳剛纔被喬貝婷這麼一澆,此刻她的頭髮,脖子和衣服上全是紅色的酒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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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先回去了!”她起身說道。
“我送你!”薄皚珽目光凝視着她,連忙道。
“不用了,我自己有開車過來!”喬貝琳搖了搖頭,落下一句話後,就匆匆離去,像是想要逃避些什麼。
薄皚珽目光幽深地望着她匆忙離去的背影,薄脣微抿,眼神凝重。
他知道剛纔喬貝婷的那番話,她肯定已經聽進去了?
她爲什麼沒有馬上質問他?
是根本不相信,還是她需要時間去消化,又或者有其他什麼原因?
*
喬貝琳回到藍波灣別墅,第一件事就是洗了個澡,把身上這身髒衣服換掉。
今晚dynast約她吃晚餐,想要主動向她坦白身份,是她始料未及的。
不過她更加沒有想到的是,突然出現的喬貝婷。
她竟然在看到了她跟dynast單獨用餐後,憤怒地衝了上來。
喬貝琳分明在堂妹喬貝婷的眼中,看到了對她的嫉恨。
這並不奇怪!
喬貝婷從小到大就喜歡跟她攀比,凡事都要將她比下去了,她纔會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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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被她撞見,她跟薄皚珽離婚後,居然還可以藕斷絲連,喬貝婷自然無法接受。
就好像自認爲一直屬於自己的某樣東西,突然被人搶走了,那樣的感覺。
如果薄皚珽跟她從結婚到離婚,都沒有理會過她,這樣喬貝婷反而還會好受一些。
她就是見不慣有人喜歡喬貝琳,見不得喬貝琳過的比她好!
只是喬貝婷這樣衝出來,倒是打斷了dynast原本要對她說的話。
今天這頓晚餐,算是白吃了!
她跟dynast並沒有好好溝通,dynast也沒有成功向她坦白身份。
不過他是沒來得及親口對她說,倒是被喬貝婷全都抖漏了出來。
喬貝琳現在想假裝什麼都不知情,顯然也不太可能了。
接下來的幾天,dynast一直都有約她,想要重新約她出來,好好地談一談。
不過喬貝琳並沒有再給他機會。
她都推脫自己有事,沒有再見他。
喬貝琳只把自己一個人鎖在實驗室裏,希望能夠用工作麻痹自己。
有些事情,她確實想要逃避,下意識地不想去面對。
她自己調查出dynast的真實身份是一回事,dynast主動向她坦白又是另外一回事。
他主動告訴她,他的真實身份,從另一個角度講,也是在逼她做出選擇。
喬貝琳有時候真寧願自己過的糊塗一點,不願意做出某種選擇。
這天她忙到很晚,才從實驗室裏出來。
一個人找了個路邊的攤位,點了幾份燒烤。
剛坐下不久,對面就落座了一個男人。
“這麼晚了,怎麼還一個人?”容佑聖狹長的眸子裏帶着一絲笑意,勾脣問道。
“你不也一個人嗎?”喬貝琳擺了他一眼。
“是啊,我也一個人,我們正好湊成一對,不介意我坐下來跟你一起吃吧?”容佑聖薄脣一挑,不緊不慢地反問道。
“坐啊!”喬貝琳挑眉示意。
容佑聖立即坐了下來,重新招來服務員,又點了幾份燒烤,外加幾瓶啤酒。
他們要的烤串,率先上來了。
容佑聖一邊品嚐着,一邊讚歎:“這家店的烤串不錯,烤的很透,你很會選!”
“我也是正巧路過,就坐下來吃了。”喬貝琳淡淡地回道。
“對了,我聽說前不久dynast爲了你,把你堂妹喬貝婷教訓了一頓?”容佑聖突然想到了什麼,邪魅地笑着問道。
“你消息夠靈通的啊?”喬貝琳瞥向他,驚訝道。
這件事他居然都能打聽到。
容佑聖拿起酒杯,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得意洋洋:“我就說關於dynast的事,沒有我不知道的。”
“包括他就是我前夫薄皚珽的事,你應該也早就知道了吧?”喬貝琳目光幽深,突然開口問。
容佑聖聞言,剛喝下去的啤酒,差點沒把他嗆到。
“你……你怎麼知道……咳咳咳……”他瞠大雙眼,一邊咳嗽,一邊盯着她問。
“我怎麼知道dynast就是薄皚珽的?”喬貝琳已經猜到他想要問什麼了。
容佑聖連連點頭,表情驚奇:“你是怎麼知道的?”
喬貝琳眯了眯眼:“那天我跟dynast一起在餐廳裏吃飯,喬貝婷突然衝過來,透露的啊!”
她並沒有說,她其實早就從夏夢瑤口中,知道dynast的真實身份了。
既然那天喬貝婷自己衝過來,把一切都抖漏了出來,她現在想裝傻也裝不成了!
不如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喬貝婷身上好了。
“喬貝婷當着你跟dynast的面,說了這件事?”容佑聖表情立即變得複雜起來,湊近她問道。
“是啊!”喬貝琳挑了挑眉。
“她還真是膽大包天,難怪會把dynast惹生氣了。”容佑聖眼眸底的暗光一閃而過,恍然啓脣道。
喬貝琳目光深了幾分:“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果然早就知道了dynast就是我前夫薄皚珽?”
“這個嘛……”容佑聖俊臉微滯,眼眸閃爍。
“你既然早就知道了,爲什麼不告訴我?”喬貝琳眼眸緊盯着他,忍不住追問。
容佑聖表情爲難:“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該不會和薄皚珽是一夥的吧?你故意幫他一起欺騙我?”喬貝琳瞪着他,不悅地質問。
容佑聖趕緊搖頭:“我發誓,我跟薄皚珽早就不是一夥的了,雖然我們曾經是兄弟,不過那都是從前的事了,我跟他已經關係破裂,分道揚鑣了!”
“既然如此,你爲什麼還特別關心他的事?”喬貝琳頓時不解地問。
“因爲……”容佑聖扯了扯薄脣,欲言又止。
“是因爲那個悠悠?”喬貝琳一雙眼眸直直地望着他,突然揣測道。
容佑聖俊臉微僵,震驚地看着她:“你……怎麼會突然提到悠悠?”
“不是你自己告訴我的,悠悠是你的前女友?”喬貝琳斜睨了他一眼,反問道。
容佑聖眸色微微一動,心中驚疑:“你是怎麼知道,悠悠跟薄皚珽的關係的?”
“這麼說,悠悠真的跟薄皚珽有關?”喬貝琳眼底快速掠過一抹什麼,瞬間睜大雙眼。
“……”容佑聖聞言,連忙捂住自己的嘴,意識到自己失言了,竟然被喬貝琳套出了話。
“悠悠跟薄皚珽是什麼關係?”喬貝琳凝視着他,繼續追問道。
容佑聖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表情逐漸變得硬冷:“你別問了!”
“她莫非也是薄皚珽的前女友?初戀?”喬貝琳試探地揣測:“又或者你們三個人是三角戀?”
“我叫你別問了!”容佑聖突然扔下手裏的燒烤串,怒吼了一聲。
他這一聲吼,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
其他人全都朝他們這邊望了過來。
喬貝琳也很震驚,沒想到她只是隨口向他打聽那個悠悠跟薄皚珽的關係而已,竟然把容佑聖惹怒成這樣。
在她眼裏,容佑聖可不是這麼容易發怒的男人。
他向來玩世不恭,看起來瀟灑又隨和,可不是會隨便發怒的人。
可是今天晚上他不但發怒了,還是在街邊這種地方,不顧場合地怒喝她。
喬貝琳倒不覺得生氣,反而對這個悠悠更加好奇起來。
容佑聖越是這個反應,越說明了這個悠悠跟他和薄皚珽的關係,都不簡單。
“對不起,我剛纔太沖動了!”容佑聖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深吸了幾口氣後,及時調整了自己的情緒,主動向她道歉道。
“沒關係!”喬貝琳扯了一下紅脣,沒有再對他說什麼。
徑直拿起盤中的一串燒烤,吃了起來。
她知道她現在不管再問什麼,只要他自己不想說,都是不會告訴她的。
與其逼他老實交代,不如等他什麼時候想說了,主動告訴她。
容佑聖拿起旁邊的一瓶啤酒,直接對着酒瓶喝了起來。
他一口氣連喝了三瓶。
“你吃點東西吧。”喬貝琳擔心他單喝酒,會喝醉的。
“我不吃了,你慢慢吃吧!”容佑聖眯着狹長的眼眸,俊臉上的表情深不可測。
他叫來老闆結賬,然後就搖搖晃晃地起身離開了。
喬貝琳一直凝視着他的背影,坐在那裏未動,既沒有叫住他,也沒有主動追上去。
看得出來,容佑聖是懷揣着很沉重的心思離開的。
他跟那個悠悠應該有一段不爲人知的故事。
而這個故事,與薄皚珽也有莫大的關係。
他們三個人究竟是怎樣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