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閨蜜跑到那種小酒吧喝酒?還不帶手機?”
一回到別墅,薄皚珽就板着臉,沉聲教訓。
“什麼叫那種酒吧?那是清吧,我覺得還不錯!”喬貝琳哼了一聲,不以爲意地反駁。
薄皚珽瞥了她一眼:“你們兩個女人喝得那麼醉,還覺得不錯?沒被人賣了算你們走運?”
“子瑤她今天心情不好,我就陪她多喝了兩杯而已,我又沒醉!”喬貝琳撇了撇紅脣,轉身去了浴室洗澡。
待她洗完澡出來,薄皚珽已經躺在她的牀上等她了。
“誰準你睡我的牀的?下來!”喬貝琳惱怒地衝過去,瞪着他。
“上來睡!”薄皚珽沒有理她,反而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
“我今天累了,沒興致那樣,你想要找別人去,別賴我牀上。”喬貝琳沒好氣道。
薄皚珽愣了一下,漆黑的雙眸凝視着她:“除了你,我沒有別的女人。”
“鬼才信呢。”喬貝琳別過臉去,不可置信地叫道。
“是真的!”薄皚珽湊近她,摟她在懷。
喬貝琳下意識地掙扎:“別碰我!”
想到那晚他襯衣上的口紅印,她都來氣。
沒有別的女人,他身上怎麼會有別的女人的口紅?
“吃醋了?”薄皚珽挑起她的下顎,饒有興致地看着她,勾起嘴角。
“吃你個大頭鬼!”喬貝琳打開他的手,掀開被子躺進去,背對着他。
薄皚珽從身後將她摟住,在她耳邊低聲道:“明晚陪我參加一個宴會。”
“我沒空。”喬貝琳想也不想地拒絕。
“你明晚有事?”薄皚珽眼底掠過一抹訝異。
“沒事也沒空陪你!”喬貝琳不假思索地回答。
“別任性,明晚我們參加的這個宴會,跟解決嚴強生一事有關。”薄皚珽低沉的聲音,磁性而淳厚。
喬貝琳聞言,這才轉過頭來,驚訝地問:“什麼宴會?”居然能解決嚴強生的事。
薄皚珽起身下牀,不一會兒,他拿了一張請柬遞了過來。
請柬上面寫着:嚴先生與陳女士結婚十週年,邀請廣大友人同去祝賀。
而這張請柬邀請人的名字,竟然是她喬貝琳跟薄皚珽。
喬貝琳當時就有些懵了,第一個反應,這張請柬是不是弄錯了?
居然邀請她?
她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嚴先生與陳女士。
“這張請柬爲什麼會邀請我?”喬貝琳詫異地問。
難道派發這個請柬的人,不知道她跟薄皚珽已經離婚了?
“這張請柬本來就是要邀請你的。”薄皚珽饒有深意地盯着她道。
“什麼意思?”喬貝琳凝眉不解:“我不記得我認識什麼嚴先生跟陳女士?”
“這張請柬上的嚴先生,就是嚴強生的哥哥嚴強睿!目前是京都的高官!”薄皚珽介紹道。
喬貝琳還是不明白:“嚴強生我倒是認識,他哥嚴強睿我以前聽都沒聽說過,還是你跟周柏歡告訴我嚴強生的哥原來這麼厲害,可這種大人物的結婚十週年,爲什麼會邀請我呢?”
總不可能是爲了他弟的事情,專門把她邀請過去,教訓她吧?
“嚴強睿你確實是不認識,不過他的妻子陳女士,你就不能說不認識了!”薄皚珽目光變得幽深起來:“嚴強睿二十年前曾經被人陷害落難,是一位叫陳淑媛的女士一直在背後默默支持他,幫他平反,他纔有了今天,他東山再起後,就娶了陳淑媛爲妻,兩人婚後一直都很恩愛,常年生活自京都。”
“陳淑媛?怎麼跟我的生母同名同姓?”喬貝琳詫異地叫道。
“不是同名同姓,這個陳淑媛就是你的親生母親陳淑媛!她們倆是同一個人!”薄皚珽告訴了她一個驚天消息。
“你說什麼?”喬貝琳驚呼一聲,烏黑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整個一下子像被雷劈驚在那裏。
“我說,嚴強睿的這個妻子陳淑媛就是你的親生母親!”薄皚珽再次肯定地說道。
“不,這不可能!”喬貝琳表情一震,反應了半響後,還是覺得難以接受。
“我的生母,明明當年在生我的時候,已經難產去世了。”她內心波瀾起伏,臉色從開始的不可置信,到漸漸變的發白,下意識地辯駁道。
“這是喬家人告訴你的?”薄皚珽漆黑如淵的黑眸,凝視着她。
喬貝琳點點頭。
“喬家人騙了你!”薄皚珽目光牢牢鎖住她,一字一頓道:“你的親生母親並沒有去世,而是在生下你之後,就離開了喬家,離開你父親了!”
“怎麼可能?”喬貝琳大腦裏亂哄哄的,整個人僵在在那裏,難以平靜自己的情緒。
從小到大,她都以爲自己的母親,是當年生下她之後,難產去世的。
後來她父親又遭遇了車禍,她就成了孤兒。
可薄皚珽現在突然告訴她,說她親生母親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上?
這怎麼可能呢?
“你母親跟你父親的婚姻是聯姻,再加上你父親是長子,常常要照顧喬家這邊,顧此失彼,對你母親忽略冷落,你母親漸漸與你父親積攢了矛盾,生下你之後,由於你爺爺奶奶重男輕女,對她這個大兒媳婦頗有意見,而你父親也沒有站在你母親身邊,讓你母親的情況雪上加霜,最終心灰意冷,決定離開喬家跟你父親!”薄皚珽將他調查的結果告訴她。
喬貝琳擰緊秀眉:“那爲什麼她這麼多年不跟我聯絡呢?”
薄皚珽目光深沉:“這就只有你親自去問她了,不過我猜測你爺爺應該是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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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貝琳心中震了震:“你是說,我爺爺知道我母親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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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爺爺喬振鴻肯定知道!”薄皚珽篤定地說道。
“那他爲什麼不告訴我?還要騙我說我母親是難產過世了?”喬貝琳憂傷地問。
“也許你爺爺跟你母親之間有恩怨,也許你爺爺也有他的苦衷……”薄皚珽揣測道。
喬貝琳垂下眼眸,心情沉重而複雜。
這件事對她來說,實在太大、太意外了。
她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去接受自己在這個世上還有一個母親的事實。
“想好了嗎?明晚跟我一起過去,參加這個宴會?”薄皚珽晃了晃手中的請柬,低聲問道。
“我……”喬貝琳表情猶豫,一時間難以下定決心:“你讓我再想想。”
“好,不急,你有一個晚上的時間可以考慮,明天一早再告訴我,現在早點休息!”薄皚珽定定地看了她幾秒鐘,隨即彎起薄脣笑了,挑眉道。
喬貝琳被他摟着,重新躺了下來。
可她哪裏還有睡意?
得知如此晴天霹靂的消息,她根本難以消化!
她的母親,親生母親,原來竟然還活在這個世界上。
她不是孤兒,她也是有母親的。
可是爺爺卻隱瞞了她這個重要的事實,而她的母親這些年也沒有再聯絡過她。
如今才知道她還有一個親生母親活着,喬貝琳內心澎湃,激動地不受控制。
就這樣,這一整個晚上她幾乎沒有睡好覺,腦子裏想的都是她生母的事。
就算偶爾睡着了,夢的也是她的母親。
不過是她幻想中的母親。
小時候喬貝琳就一直渴望母愛,看着她的堂弟堂妹們都有母親,她也非常羨慕。
可隨着她漸漸長大,她也逐漸接受了,自己是個沒有母親的孩子,這個殘酷的現實。
慢慢地,她已經習慣了,不再對母親抱有幻想。
可現在上天突然告訴她,她的母親沒有死,還活在這個世上。
喬貝琳內心的情緒可想而知。
第二天一早,她就向薄皚珽說出了自己的決定。
“晚上我跟你一起去!”
薄皚珽對她這個決定,似乎沒有一點意外。
不過他特別提醒她:“你這次是以我的女伴的名義,出席這次宴會,如果你想見陳女士,就必須瞞着你爺爺喬振鴻,瞞着喬家人,瞞着所有人,瞞着媒體記者。”
“爲什麼?”喬貝琳眼神疑惑。
“你難道沒有想過?爲什麼這麼多年,喬家從來沒有人向你透露你母親還活着的事實?外界的報道也一直都是你母親已經去世了,你父母雙亡?爲何從未有人甚至是你爺爺在你面前提過你的母親?”薄皚珽不着痕跡地反問她。
“難道我母親不方便與我相認?”喬貝琳眸光幽幽,猜測道。
“顯然現在還不到你們母女相認的時候,具體的原因只有你見到你母親以後,才能向她問清楚了。”薄皚珽眸光深沉地睨着她,正色道。
喬貝琳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不管怎麼說,對她而言,得知她母親還活在這個世上,她已經很高興了。
能見她一面,更是奢求。
她們能不能相見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她知道,她母親現在過得好。
其他的一切,都可以交給時間。
“你昨晚沒睡好,一會補個覺,休息好了,晚上再去見你母親,我下午五點派車過來接你!”薄皚珽溫柔地撫上她的臉頰,低聲囑咐道。
“嗯。”喬貝琳深吸一口氣,彎脣衝他一笑,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