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琳懷揣着一顆失落的心,回到了拍賣會場。
一個侍者端了個精美的盒子向她走來,恭敬地彎腰,道:“小姐,有位先生叫我把這個送給你。”
他說着打開了盒子,一條粉紅水晶鑽鏈赫然映入她的眼簾。
喬貝琳瞬間驚呼出聲。
這條水晶鏈,因爲顏色太過迷幻,造型又極爲精製,當時拍賣的時候,引起了拍賣現場不少女人的主意。
喬貝琳也忍不住多瞟了兩眼,依稀記得宣傳冊上標註的底價是三百萬。不知道拍下來又是多少錢?
“是誰送給我的?”喬貝琳下意識地問侍者。
不過她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多半是薄皚珽的手筆。
只是她心裏奇怪的是,薄皚珽送她這條水晶項鍊,直接自己拿給她不就行了?何必要通過這個侍者?搞得這麼神祕?
侍者再遞給了她一張卡片。
卡片上是張揚的兩句情話。
你的眼睛就像這鑽石一樣明亮。若是對禮物還滿意,明日可否與我約會?
署名是秦子韜。
喬貝琳赫然瞪大雙眼,再三確定,這個署名是秦子韜,而不是薄皚珽。
搞什麼?秦子韜難道今天也來了這個拍賣會。
在侍者的提示下,喬貝琳朝秦子韜所在的位置望去。
他剛好起身,正向她望過來。
四目相對,他給了喬貝琳一個滿含深意的微笑。
喬貝琳嘴角忍不住抽搐,這傢伙居然也來了拍賣會?
“麻煩你把這個盒子退還給那位先生。”喬貝琳對那名侍者笑了笑,禮貌地說道。
接着便在那名侍者詫異地目光下,走開了。
喬貝琳坐回到了薄皚珽的身邊,沒想到薄皚珽手裏也攥着幾個盒子。
“怎麼去了那麼久?”他轉頭望向她,驚疑地問道。
喬貝琳微微斂眸:“我剛纔遇到我母親了。”
“哦?你跟陳女士已經見過面了?”薄皚珽神情一怔,目光幽深了起來。
“嗯。”喬貝琳點點頭,表情複雜。
她也沒有想到,自己單獨去了花園一趟,就那麼巧的遇見了陳女士。
看來陳女士雖然一直到現在都沒有現身,但肯定在暗中觀察着這一切。
“送給你的!”薄皚珽並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將手邊的一個精緻盒子,遞給了她。
喬貝琳接過,神情詫異:“給我的?”
“打開來看看,喜不喜歡?”薄皚珽俊臉深情,嘴角彎起一道弧度。
喬貝琳緩緩打開盒子,裏面是一枚冰玉手鐲。
這款手鐲她剛纔也有關注到,宣傳冊上標註的底價是五百萬,據說是古董,某朝代的皇后曾經佩戴過的,十分具有收藏價值。
沒想到薄皚珽竟然競拍了下來,還當做禮物贈予她。
“這太貴重了!”喬貝琳下意識地不想接收。
“你是我的女人,自然配戴的起!”薄皚珽親手將這枚手鐲,套在了她的手腕上,漆黑的眼眸裏閃爍着笑意:“果然很適合你!”
喬貝琳端詳着這枚手鐲,色澤通透,幾乎沒有任何雜質,而且十分襯托她的肌膚。
她佩戴上大小剛合適。
回程的時候,外面突然下起了暴雨。
疾風驟雨,像極了喬貝琳此時的心情。
她坐在豪車上,透過車窗,看着漆黑夜裏的雨景,神情若有所思。
“在想什麼?”薄皚珽暗啞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沒什麼。”喬貝琳淡淡地搖頭。
薄皚珽將她摟緊了一些,低聲問道:“今天見到你母親開心嗎?”
“不知道……”喬貝琳眼眸一下子就變得複雜起來。
“不知道?”薄皚珽疑惑地轉頭看向她。
“說實話,我原本是挺開心的,隔了這麼多年了,我們母女終於能夠相見了!”喬貝琳扯脣,嘆了口氣:“可是……”
“可是什麼?”薄皚珽漆黑而深邃的目光,幽幽看着她。
喬貝琳揉了揉額頭,煩惱道:“可是她跟我想象中的母親,不太一樣……”
“哪裏不一樣?”薄皚珽冷峻的五官幽深了起來,薄脣緩緩問道。
“她竟然要我去爭奪喬家的家產,還說她會支持我……”喬貝琳實在很意外,也很無語。
母親給她的感覺,關懷甚少,更多的是利用。
她甚至有種感覺,如果爺爺不在這時候訂立遺囑,分家產的話,她母親可能不會現身,與她相認。
“喬家的一切,你想去爭嗎?”薄皚珽饒有深意地望向她。
喬貝琳挑了挑眉:“你知道我是搞研究的,對財產什麼的沒有興趣,就算爺爺定我爲喬家的接班人,我也不知道以後要怎麼做,從小到大我一直都覺得喬家的一切與我無關,我只要做好自己就可以了,其他的什麼都不要管,也不想管,可現在我母親竟然要我捲入這場家產鬥爭中去……”
“你母親也是爲了你好,她只是不想你放棄應該屬於你的那一部分權利!”薄皚珽目光深邃,沉呤了片刻,低沉地嗓音說道。
喬貝琳擡頭,驚訝地看着他:“難道你也覺得我應該參與喬家家產之爭?”
“至少你不該什麼都不做,你其實並不代表你自己,也代表你死去的父親!你父親纔是喬家的長子!”薄皚珽認真地凝視,說出他的想法。
喬貝琳心中怔住,沒想到薄皚珽的想法,居然跟她母親陳女士是一樣的。
都覺得她應該參與喬家家產之爭!
不過想想也是啊,薄皚珽跟她母親陳女士本質上其實是一類人。
難怪陳女士會透過薄皚珽找到她,或許她也是想薄皚珽幫她一起勸她吧。
喬貝琳不再說什麼,只是覺得很疲憊,不僅身體很累,心更累。
她覺得最親的人,她的母親,和她的男人,似乎都不太瞭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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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只是站在他們自己的立場上,期待着她應該要去怎麼做,卻唯獨忽略了她的感受。
如果這時候林熙辰在她身邊的話,熙辰一定會支持她的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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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或許就是林熙辰跟薄皚珽最大的不同吧。
喬貝琳回到藍波灣別墅,便上牀睡覺了。
她這一覺做了很多的夢,斷斷續續,很多個片段都在眼前閃過。
大汗淋漓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昨晚雖然睡了一夜,可連續不斷做夢,她的身體依然很疲憊。
但不管怎麼說,天已經亮了,是該起牀了。
喬貝琳掀開被子下牀,簡單洗漱了一番,走下樓去。
樓下餐廳裏,有薄皚珽離開之前,給她做的早餐。
她拿到微波爐裏熱了熱,就坐下來開吃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喬貝琳沒怎麼多想,就拿起手機接聽,“喂!”
“爲什麼不肯收我的禮物?”手機那邊傳來了秦子韜的嗓音。
“我……”喬貝琳剛要回答。
秦子韜就徑直揣測道:“難道你喜歡薄皚珽送你的那只手鐲,不喜歡這條鏈子?早知道我就該拍那只手鐲的!”
“不是禮物的問題。”喬貝琳無語地回道。
“那是什麼問題?”秦子韜眼眸一閃,詫異地問道。
“薄皚珽是我的男朋友,他送我禮物,我可以考慮接受,我跟你最多只能算普通朋友,你送我那麼貴重的項鍊,我怎麼可能接受?”喬貝琳淡聲解釋。
“你的男朋友薄皚珽,爲何網上頻頻傳出他要娶另一個女人的新聞?”秦子韜不着痕跡地提醒她。
喬貝琳臉色一僵:“那都是一些無聊地記者瞎寫的。”
“是嗎?還有記者敢僞造薄夫人的話?這麼大膽子?”秦子韜深沉地笑了笑。
“薄夫人?什麼話?”喬貝琳愣了愣。
“你最近沒關注新聞嗎?前不久有記者採訪到薄皚珽的母親,她公開對記者表示,他們薄家認定的未來兒媳婦只有那個叫景若璇的一人。”秦子韜眼底掠過一絲深意,低沉磁性的嗓音緩緩道。
喬貝琳的心瞬間咯噔一下。
沒想到薄夫人已經公開向記者表態,也就是說,她不承認她跟她兒子薄皚珽的關係。
“沒有薄皚珽,你這不還有我嗎?要不你考慮考慮我?”秦子韜彎起薄脣,安慰她道。
“我跟你沒戲。”喬貝琳直言拒絕。
“沒試過,怎麼知道沒戲?興許你跟我交往了之後,發現我其實比薄皚珽還適合你呢?”秦子韜嘴角微微勾了勾,漆黑的眼眸底彎起一抹笑意。
“怎麼可能?”喬貝琳毫不猶豫地反駁。
像秦子韜這種閱女無數的男人,對她不過是一時興趣。
就是因爲她一直拒絕他,他纔想要征服她。
一旦到手了,他很快就厭棄了。
“貝琳,聽你這麼說,我很傷心啊!”秦子韜一副受傷的口吻。
喬貝琳翻了個白眼:“你還有心嗎你?”
“我這顆真心一直爲你保留着。”秦子韜嘴角微揚,慵慵懶懶地口吻表白道。
喬貝琳纔不相信他,準備掛上電話了。
秦子韜又突然一本正經地說道:“貝琳,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跟薄皚珽不可能了,記得給我一個機會!”
“你想多了,不會有那麼一天!”喬貝琳哼了一聲,掛上電話。
倒不是她跟薄皚珽不是不可能,而是就算她有一天跟薄皚珽不可能了,也不會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