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皚珽向她求婚一事,已經傳遍了整個網絡。
他們從新西蘭回國之後,一切就都變得不一樣了。
在外人眼裏,她已經是薄皚珽認定的未來薄家少奶奶了,再也不是之前那個被薄家掃地出門的棄婦了。
s大的領導重新邀請她返校,爺爺也專程見了她,隱約的透露出要分她一些喬氏股份的意思,她的生母陳淑媛女士更是打來電話恭喜她……
好像一夜之間,所有人對她的態度都不同了。
喬貝琳心裏很清楚,這些改變都不是因爲她,而是薄皚珽。
因爲他的求婚,讓這些人看到了她可能再次成爲薄家大少奶奶的希望,才一路給她開了綠燈。
但其實這並不是喬貝琳想要的。
她想要的只是其他人對她跟薄皚珽戀情的真心祝福,而不是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
可是網上對薄皚珽求婚她一事,卻是褒貶不一。
有人說,薄皚珽哪都好,就是眼光不太好。放着門當戶對的未婚妻景若璇不要,偏要炒冷飯,兩次都栽在同一個女人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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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人說,薄皚珽之前跟她離了婚,現在還願意求婚複合,足以說明他心裏最放不下的人,還是喬貝琳。
還有人說,他們這些豪門哪有什麼真愛,不過又是一場利益聯姻罷了。
衆說紛紜,什麼態度的人都有。
喬貝琳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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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長在別人身上,她又阻止不了他們說什麼,只要自己過得好,比什麼都重要。
最嫉妒她的人,莫過於堂妹喬貝婷了。
那天她從爺爺家出來,一擡頭,就撞見了喬貝婷氣勢洶洶地趕來。
“喬貝琳,你別得意,薄皚珽只是暫時被你迷惑了而已,最後到底會不會娶你做薄太太,現在還是未知之數。”喬貝婷高揚着腦袋,不屑地警告她道。
“我沒得意啊,倒是你,着急了!”喬貝琳睨了她一眼,淡淡地回道。
“你!”喬貝婷瞪着她的眼神,簡直像尖刀一樣,恨不得扒了她的皮。
喬貝琳看着她,搖了搖頭,剛準備離開,喬貝婷就攔住了她的去路。
“喬貝琳,你只是我的一個替身而已,當初若非我不嫁薄皚珽,現在哪裏輪得到你?”喬貝婷恨恨地瞪着她。
“你也說了,當初是你自己嫌棄薄皚珽,沒有要他的,現在又怎麼好意思在我面前,跟我說這些話呢?”喬貝琳表情冷靜,不着痕跡地提醒:“你應該反省反省自己,當初爲什麼要拋棄薄皚珽,而不是現在在這裏嫉妒我,找我麻煩。”
喬貝婷氣憤地渾身抽搐,放出豪言:“喬貝琳,你給我等着,我一定會將薄皚珽搶回來的。”
“好啊,那我就拭目以待!”喬貝琳挑了挑眉,並不以爲意。
她回到了藍波灣別墅,正要歇口氣的時候,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喬小姐是吧?出來見一面吧。”對方的聲音威儀又不容拒絕。
喬貝琳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她是薄皚珽的母親薄夫人呂惠秋。
她這次親自打電話來要見自己,無非是跟兒子薄皚珽突然和她求婚有關。
“在哪裏見面?”喬貝琳平復了一會心情之後,對她問道。
“明天中午十二點,你們s大對面的咖啡廳vip包廂裏,我在那兒等你。”薄夫人留下一句不可違逆的話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喬貝琳眯了眯眼,薄夫人突然要見她,不用問還是反對她跟她兒子的事情。
她這個未來婆婆,不太好搞定啊。
第二天中午,喬貝琳用完餐後,如約去了s大對面的那家咖啡廳。
她在vip包廂裏找到了正一個人端坐在沙發上喝咖啡的薄夫人。
見到她來了,薄夫人只是擡起腦袋,掃了她一眼,淡淡道:“坐!”
喬貝琳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你應該知道我這次找你見面的來意吧?”薄夫人目光直視向她,開門見山道:“坦白說,我不同意你跟我兒子薄皚珽的婚事,我心目中中意的兒媳婦是景若璇!”
喬貝琳嗤笑一聲,也直接回答道:“你中意的兒媳婦是景若璇,可是你兒子中意的未來老婆卻是我,如果伯母你今天見我,是勸我離開你兒子的話,我看你還是不必費這個心思了,我還是那句話,是你兒子主動追求的我,你要是反對也得跟你兒子說去!”
薄夫人喝了一口咖啡,慢條斯理道:“你知道我兒子爲什麼會中意你嗎?”
喬貝琳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回答:“自然是因爲他喜歡我!”
這次換薄夫人冷笑了,“喬小姐,還真是自信啊!”
喬貝琳聳了聳肩回答:“我不覺得自信有什麼不對的,而且他喜歡我也不是我說的,是他自己跟我說的。”
薄夫人突然就沉默了下來,半響都沒有說話,表情變得很有深意。
喬貝琳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開胃的果汁。
繼續等着薄夫人的下文。
過了一會,服務員將她點的果汁送上來了。
薄夫人在服務員離開後,這才慢悠悠地開口:“小時候皚珽是個很聽話的孩子,我說什麼他都會照做!要不是那個女孩的死,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喬貝琳聞言,心下一顫。
什麼叫要不是那個女孩的死,薄皚珽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
薄夫人口中的那個女孩是誰?
薄皚珽的初戀?那個跳湖自殺的悠悠?
容佑聖曾經跟她說過,那個悠悠就是從那個湖邊跳下去的。
悠悠既是容佑聖的前女友,也是薄皚珽的初戀。
所以容佑聖才因爲這件事,一直記恨着薄皚珽。
“你說的那個女孩,是不是叫悠悠?”喬貝琳試探地問道。
“你知道悠悠?”薄夫人表情一驚。
“聽人提起過……”喬貝琳僵了僵面色回答。
“薄皚珽跟你說的?”薄夫人眯着眼詢問。
“那倒不是!”喬貝琳搖搖頭。
薄夫人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我就知道,皚珽不會主動跟任何人說起悠悠的事!她就是他的一塊心病啊!誰能想到她會死的那麼慘!”她說到這裏眼裏劃過一絲懊惱:“如果不是因爲她,皚珽跟我的關係也不會鬧得這麼僵!”
“既然你已經破壞了一次皚珽的幸福,爲什麼現在又來反對我?”喬貝琳不解地詢問道。
“你知道陳悠悠長得像誰嗎?”薄夫人突然目光幽深地望着她。
喬貝琳心中微怔,原來那個悠悠全名叫陳悠悠。
“不知道!”她搖頭道。
“陳悠悠跟你的堂妹喬貝婷長得最像!”薄夫人突然開口道。
“什麼?”喬貝琳驚訝地叫道。
“陳悠悠死後,原本我兒子薄皚珽就是要娶景若璇爲妻的,可是薄皚珽遇到了你的堂妹喬貝婷,發現喬貝婷跟陳悠悠長得十分相似,這才放棄了景若璇,改爲迎娶你堂妹喬貝婷,誰知突然發生了車禍,皚珽差點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成爲植物人,你堂妹喬貝婷也因此放棄了他,這才輪到你嫁給皚珽!”薄夫人將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給她聽。
喬貝琳越聽越覺得心裏悶得慌,卻沒有在臉上表現出來。
原來薄皚珽的初戀,那個悠悠竟然跟她堂妹喬貝婷長相相似。
難怪薄皚珽一開始打算娶喬貝婷,甚至還爲了救喬貝婷,差點昏迷不醒,成爲植物人。
“自從悠悠死後,皚珽就封閉了自己的心,變得越來越孤僻,和我的母子關係也越來越疏遠了,之後無論是景若璇,還是你那個堂妹喬貝婷,都沒有能真正走進他的心,你長得既不像陳悠悠,也不似若璇那樣跟皚珽從小親梅竹馬一起長大,你憑什麼自信地認爲,就憑你跟皚珽交往了這些日子,皚珽現在就是真的喜歡你?”薄夫人眼光凌厲,盯着她,冷聲質問道。
“我……”喬貝琳語氣微滯,一時間竟然回答不上來。
雖然知道薄夫人今天是有備而來,這些話也是她有意說給她聽的,可是她聽到了之後,胸膛的情緒還是難以抑制地一陣翻涌。
“至少皚珽現在願意跟我求婚,主動追求我,還想要和我繼續在一起,證明他的心裏還是有我的。”喬貝琳替自己辯解道。
薄夫人卻冷冷一笑,嘲弄道:“皚珽之所以向你求婚,無非是想要和我對着幹,因爲我最近在逼他娶景若璇,他不想娶,所以就來追求你!就像當初我逼他跟景若璇結婚,害他放棄了悠悠,最後悠悠還死了,皚珽心中一直耿耿於懷,記恨於我,他現在向你求婚,無非是向我這個母親示威,想要報復我曾經害死了他的初戀!偏要跟我對着幹!”
“薄皚珽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到現在還這麼幼稚?婚姻大事又不是兒戲,我相信他不會因爲一時的意氣而娶我!”喬貝琳努力擠出一抹微笑,相信薄皚珽道。
“知子莫若母,皚珽是我生的,我最瞭解他,他不可能會忘記悠悠的,對你不過是一時興趣而已!你跟他遲早都會黃!”薄夫人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