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瀰漫的時候,司擎臣起身,從善如流的開始穿襯衣,係扣子。
身後牀上的小傢伙也堪堪睜開了眼睛,整個人都睡的熱烘烘的,有源源不斷的少女的馨香傳出來。
男人瞬間停了動作,回頭,俯身,肆無忌憚的又壓了過去。
不知饜足這句話,司擎臣這些日子體會的尤爲深刻。
那種根本不想要離開,只想要與對方廝守終生的念頭不止一次的竄出來。
有的時候,他甚至衝動的想要將這小傢伙捲進被子裏,就這麼不管不顧的直接帶走。
但可惜慕輕澄,卻並不是他可以隨意對待的女孩兒。
他喜歡,且珍惜,視若珍寶一般。
又怎麼會不顧她的意願,任意妄爲。
而當下,將女孩兒身體中的氧氣幾乎全都抽走的時候,男人才咬牙撤開一部分距離。
修長兩指隨即過來,輕柔抹掉她微腫脣瓣上的水跡,動作璦昧而肆意。
指尖返回的觸感從來彈軟飽滿,不自覺的,男人又貪戀的揉了揉。
女孩兒顫着眸子,水色瀲灩的眼底浮現着一派青澀的慌亂。
似乎如論如何,慕輕澄都無法承受這種洶涌澎湃的情感。
也許是因爲年齡,也許是因爲……心頭同樣歡喜。
看着司擎臣打點好一切準備離開之時,慕輕澄又突然想起些什麼,她坐起身來捏着被子,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
“那個……臣哥哥……”
司擎臣便再度回頭,暫時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脣角勾笑,寵溺而縱容,
“怎麼了?”
“那個……你知道……司北他……有沒有什麼喜歡的人嗎?”
這話很明顯是替初白問的。
那個已然和司北那個悶葫蘆滾過好幾次牀單的女人,卻一直如履薄冰,心驚膽戰。
原因不過是因爲在司北的口中,她從未得到過任何的承諾。
甚至連一句喜歡……都沒有聽過。
即便司北願意和她上牀,卻又好似……只願意和她上牀一樣。
初白心裏難過卻又沒有辦法,她不敢直接去問司北,便只好用手中唯一的籌碼去和慕輕澄作交換。
就算是從此會和司擎臣爲敵,也在所不惜。
……
可是慕輕澄這句話,卻讓司擎臣的心中極爲不爽。
男人攀住窗櫺的手便放了下來,轉身回到牀沿坐下,脣角的笑容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此刻就連眼底以及身上,全都蔓延着一股不言而喻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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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到化不開的……深閨怨婦一般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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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慕輕澄還未來得及解釋,就被他捏住下巴,向上擡起。
“當着我的面就敢提別的男人,嗯?”
“別的男人?不是,臣哥哥,我那是……”
“輕澄,我很不開心。”
司擎臣話落,便突然鬆開慕輕澄,起身,快速的離開了房間。
等到慕輕澄終於回過神來,撲到窗邊的時候,外面早已經沒有了那男人的身影。
女孩兒有些意外的坐在牀頭,煩躁的抓了抓頭髮,用力嘆了口氣之後,乾脆頹然的跌回了枕頭上。
將被子一把蓋在臉上的同時,也無奈的嘀咕了一句,
“完蛋,這傢伙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