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嬸,湯好好喝。”林小鹿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
張嬸燉的湯味道太鮮美了,她拿着勺子又舀了幾口。
真的很鮮,又有些甜滋滋的回甘,淡淡的清香,非常適合她的胃口。
張嬸坐在一旁,笑道:“好喝就多喝些,還有這些小菜,林小姐你也償償,看合不合你胃口。”
林小鹿衝張嬸笑了笑,拿起筷子夾了一口放進嘴裏,“唔,酸酸甜甜的,好開胃。”
張嬸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那林小姐你多吃點。”
“嗯,好,謝謝張嬸。”林小鹿也沒跟張嬸客氣,端着盛粥的碗就着小菜優雅地吃了起來。
直到林小鹿吃得差不多了,張嬸才猶豫着開口,“林小姐,抱歉,之前在研究室的時候,我對你的語氣太沖了,我在這裏向你道歉,你沒有錯,都是我跟齊衛工作上的失誤,也幸好先生沒事,不然我……”
張嬸難受地頓住了聲音。
林小鹿放下碗筷,她看向張嬸,輕輕地搖着頭,“張嬸,不用跟我道歉,我沒往心裏去,你當時也沒說錯,我確實做得不好,在不解的情況下,也沒有去問你們,以至於才讓季曜珉遭受那份罪,不過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誰也不要再自責了。張嬸,你是長輩,懂得比我多,以後我有什麼做得不好的,你儘管說,我會努力地改進的,你能跟我說這些,我很高興,張嬸,謝謝你。”
“林小姐,你是一個溫柔善良的好女孩,先生能遇到你,是幸運的。”張嬸感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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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沒有林小鹿的到來與陪伴,先生的病情絕對不會恢復得像現在這樣好。
她看得出來,先生這段時間,很快樂。
這是張嬸在過去的兩年裏,從未見過的,無論是發病狀態還是正常的狀態,先生都並不快樂,不但不快樂,相反,他很痛苦,內心始終煎熬着。
“張嬸,季曜珉他以前是不是受了很多罪?”林小鹿蹙眉問。
越是把他裝進心裏,她就越想要了解他的一切。
她覺得自己對季曜珉的瞭解,還不夠。
“先生是受了很多的罪。”張嬸心疼地說,“先生一直以來都沒有停止過強大自己,沙漠,雨林,草原,哪裏危險先生就往那裏去,在那裏進行生死極限的訓練,這兩年來,先生經歷了無數的兇險,大大小小的致命傷數不勝數,他變得很強,但他從來都沒有滿足於眼下的自己,總是不斷地突破極限。而這兩年時間裏,先生的身體開始不正常失眠,起初服入阿鬼研製的藥物先生還能入睡,但隨着時間越來越長,安眠藥的作用在減少,先生有段時間忙於擴展勢力,幾乎一個星期沒有合過眼,直到最後身體不堪負荷暈過去,林小姐,先生一直都過得並不好,他雖然擁有了無數人羨慕的地位與財富,可他不快樂,林小姐,我有一個自以爲是的請求,以後不管先生的病情變化成什麼樣,我希望你都能像現在這樣不離不棄溫柔細緻地陪伴在先生身邊,林小姐,你可以答應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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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着張嬸回憶般的長長一席話,林小鹿心裏一揪一揪地疼了起來。
眼圈泛紅,她認真地點頭,“我會的,不管季曜珉最後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對他不離不棄。”
……
季曜珉回房的時候,林小鹿難得地熱情地抱住了他。
他驚訝,“林小鹿,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對我這麼熱情?”
林小鹿雖然愛他,但因爲她太害羞的緣故,但之極少時候會對他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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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像眼下這般熱情地緊抱他,這是從未有過的。
林小鹿將臉埋在他的胸膛裏,聽着他強健有力的心跳聲,她的心纔沒有那麼揪緊。
“沒什麼,就是突然很想抱抱你。”
林小鹿在他懷裏蹭了蹭,聲音有些低悶地說。
腦海裏不由閃過以前許多次季曜珉強勢地抱着她睡時說過的話,他說他失眠,只有抱着她的時候才能睡得着。
當時的自己,純粹以爲他在找藉口,佔她便宜的藉口。
可聽了張嬸的一番話之後,她才明白,他所對她說的,都是實話。
心裏既心疼他,又甜蜜地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瀾。
只有抱着自己才能睡得着,是不是說明,她在季曜珉的生命裏是最特別的,無人可以取代的?
哪怕,他徹底的恢復之後,她對他來說,也是特別的?
季曜珉捧住她的臉,看着她微微泛紅的眼圈,他蹙了眉頭,“眼睛怎麼紅了?身體不舒服?你那裏還疼?”
林小鹿輕捶了他一記,“…沒有。”
真是的,他就不能不往那方面想麼?
“沒的那你眼睛怎麼回事?”季曜珉追問到底。tqR1
“…想你想的。”林小鹿揶揄道,水光閃爍的星眸飽含着戲謔地望着他。
每次都是他在調系她,偶爾她也調系調系他,感覺也不錯。
這副樣子的林小鹿,簡直讓季曜珉心猿意馬極了,頎長的身軀剎那間僵硬繃緊,一股火熱直往尾椎涌去……
呼吸粗喘得厲害。
如果不是顧忌林小鹿的身體,他絕對會忍不住馬上就在這裏要了她!
這個笨女人,真的越來越會勾飲他了。
不過不能要她,但一些利息還是要索取的。季曜珉俯下頭,狠狠地吻住了林小鹿的脣。
……
中東CC國。
夜色如墨,燈火繁華。
五星酒店的總統套房,水纖如披着浴袍,慵懶地斜倚在巨大的落地窗前。
塗抹着鮮紅指甲油的美手緊握着手機,控制不住地撥打了季曜珉的號碼。
可結果,依舊無法接通。
水纖如眼神悲痛,她不死心地用酒店的座機撥打過去,結果,依舊一樣,季曜珉拒絕接入陌生的號碼,他的手機主動屏蔽掉了。
水纖如恨恨地砸了電話。
窗外,車水馬龍,喧鬧得與她的世界是兩個極致。
她拿起手機,再一次試着聯繫阿鬼,可依舊沒能打通。
水纖如看着暗下來的手機屏幕,心裏暗暗決定,等她見到了阿鬼那個白癡,說什麼都要他二十四小時將手機強行揣在身上。
水纖如拉開酒櫃,拿出一瓶最烈的伏特加,也不拿杯子,擰開瓶蓋她仰頭就是一陣狠灌。
醉了,就不那麼痛苦了。
手機,卻突然響地起來,水纖如欣喜,以爲等來了她要等的人,然而當她放下酒瓶急切地拿起手機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卻僵了下來。
“景安城,這麼晚了你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