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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過她？”
“嗯，跟過，但跟丟了。”
此時慕輕澄已經走到了夏婉的桌子旁邊。
她低頭，看向夏婉沒來得及收拾的，放在椅子上的書包。
卻發現這姑娘竟然將幾乎所有的書全都塞在了裏面……
與此同時，又聽到司擎臣說“跟丟了”這句話，頓時直起腰來，有些好笑的反問道，
“跟丟了？你還能……把人跟丟了？”
一句話落，換來男人在對面無奈一笑，卻也只能如實說道，
“嗯，這件事情我也沒想到。
但夏婉畢竟只是調查對象，只能這樣循序漸進，我總不能直接把人綁回來審問。”
“……那倒也是。”
對於司擎臣無奈的一點，慕輕澄也表示非常認同。
兩人其實比誰都清楚，無痕和暗影即便再強大，卻也不是那種窮兇極惡的違法組織。
總不能因爲調查，就直接動粗，把人家姑娘硬綁回基地。
慕輕澄沒有再糾結這個話題，卻是忽然話鋒一轉問道，
“你知道夏婉把所有的書全都背在了身上嗎？”
“全部嗎？”
“嗯，全部。”
司擎臣，“……”
……
與此同時，另一側
沿着一條偏僻小路往校門口走的夏婉，忽然在拐角處看到了三個躲躲藏藏的身影。
夏婉頓了頓，隨即快速的隱在了一顆粗壯的柏樹之後。
而幾乎就在同一時間，那三個身影中的一人突然用力掙脫了出來。
露出來那張格外熟悉的面孔，卻不是別人，正是事事處處和慕輕澄作對的“大小姐”——冉思雅！
當下，冉思雅面露厭煩，雙臂交疊在身前，氣勢十足。
開口也滿是嫌棄，卻仍舊十分顧忌的小聲說道，
“什麼事情都沒辦成，還想要報酬，想什麼呢？”
“我們，我們不是把她的車子給……”
在她對面的另外兩人自然是冉思雅的“小跟班”，只是沒了人前的那塊遮羞布，此時顯露出來的，竟然是如此的一面。
“你們以爲那輛車子很值錢嗎？你們見到她有任何反應嗎？
蠢貨，白白浪費了那幾張照片！”
“那也不能說我們什麼都沒幹呀！網站被黑了又不是我們的事情，我們還等着錢……買包呢！”
“就是，我們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拍到的照片，怎麼就說……廢物呢？”
兩個小跟班的聲音越說越小，到最後只剩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落在冉思雅的身上。
既不甘又不敢。
而冉思雅半分情面沒有，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之後，隨即憤怒的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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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兩人站在原地乾瞪眼，沒過多久就又跑着追了上去。
……
‘原來是這種關係。’
夏婉這才明白，原來這兩個小跟班之所以會一直跟在冉思雅身邊不離不棄，並不是真的因爲“感情”的原因，而是因爲……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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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婉自覺從來都像是個木頭人一般，普通的情緒根本不能讓她有任何的感知。
但她在醫院中出入已久，無意中也見識過許多不能見光的勾當。
人心有多髒……她其實比誰都瞭解。
此時看到冉思雅的事情之後，夏婉只覺得，慕輕澄……倒是個極爲難得的姑娘。
而與此同時想起來的……
還有另外一個男人。
只是……
“我要趕緊離開這裏了。”
因爲“身份”不能暴露，夏婉此刻終是決定退學，徹底離開帝都。
****
下午放學時
慕輕澄收拾好東西走出校門，遠遠的，就看到了慕卿的車子停在了街邊。
身材修長而有些消瘦的男人輕輕倚靠在車邊，一頭淺金色的及肩長髮配上那一身白色的中式改良休閒服，顯得整個人愈發的出塵起來。
他站在落日之下，卷着一身單薄，半分塵埃不忍沾身。
慕輕澄笑了笑，腳步輕快的走了過去。
“二哥，你怎麼來了？”
“來接你啊。”
慕卿答的自然，卻換來慕輕澄挑眉凝視的模樣。
莫測神情緊盯對方的雙眸，開口，也是意味深長，
“你確定……是來接我的？”
慕卿無奈一笑，倒也灑脫，
“夏婉呢？”
“下午沒來。”
慕輕澄聳了聳肩，有點可惜。
慕卿便流露出她意料之內的失落表情，片刻，點了點頭說道，
“那走吧，我先送你回家。”
“不用了，”
哪知道慕輕澄直接拒絕，同時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有人接我，我先走了。”
話落，便向着另一側的街角走去。
慕卿跟着自己妹妹的身影看去，果然在那條小巷裏面，看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即便距離很遠，仍舊對着自己微微欠身，禮貌地打了招呼。
那人……是司擎臣。
等到那邊的身影連同那臺車子徹底消失之後，慕卿看着已然空落落的學校的大門，出神的沉默着。
半晌過去，視線又忽然轉到學校後面的那一片風景區。
慕卿心頭一動，忽然鑽進車內，朝着那一片湖泊……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