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他們已經回不去了

發佈時間: 2025-07-07 09: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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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貝琳沒有回答他,只是拼命地大口呼着氣,眼底閃爍着驚魂未定。

薄皚珽看着她哆嗦的模樣,稍稍頓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了。

他向救了喬貝琳的那幾個人道了謝,就面無表情地拽着喬貝琳往別墅的方向走去了。

喬貝琳的手腕被他的力道握得麻麻地刺痛着,忍不住啞着嗓子開口:“你,你先放開我。”

薄皚珽沒有回頭,面色冷峻沉靜,幽冷地嗓音喝道:“你給我閉嘴!”

只是手下鬆了幾分力,卻仍緊緊握着,彷彿在攥住什麼要緊的寶貝。

喬貝琳早就被剛纔差點溺死在海水中的一幕嚇得沒了力氣,被他拖着踉踉蹌蹌地往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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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門一關上,薄皚珽就把喬貝琳甩到寬面的米色沙發上,寂靜的客廳裏,只有她和他急促的呼吸聲。

身上的水分被蒸發得差不多,喬貝琳覺得很冷,整個人顫巍巍地縮成一團。

薄皚珽微眯眼居高臨下地睨着她,眼神是一望無際的黑:“喬貝琳,你總是在做愚蠢的事。”

喬貝琳抓着沙發上的靠墊,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才緩緩張着脣反駁他:“我再愚蠢……也與你無關,你無須緊張。”

“喬貝琳!”薄皚珽握緊拳,像一只被觸怒的雄獅般,渾身散發着一股凜然的氣息。

沒有人知道,剛纔他接到她遇險電話時的心情是什麼樣子的,沒有人,而他卻不願意再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的在意。

喬貝琳雙手扶着茶几,幾次上下才站了起來,壓下內心的震動,淡笑着說:“放心,我比你還愛惜我自己,畢竟我可不想就這麼平白無故地死了。”

喬貝琳說完就赤着腳一小步一小步地往樓上的房間走去,她腳上還沾着沙子,剛纔走得太快還被割傷了幾道口子,走起路來疼得鑽心,她卻渾然不覺。

此刻她腦子裏想的,卻是在海里遇險的那個時候。

她漸漸缺氧而沒辦法呼吸,她以爲自己快要死了,想着死了也好,不用再面對他、面對那些痛苦的過去,如果她不在了,她也就可以解脫了。

可想深一層她又覺得太多事情放不下,她還要做的事情有很多……

喬貝琳的思緒還在神遊太虛,卻沒有發現薄皚珽緊跟在她的身後。

就在她拉開門的瞬間,他把她整個人壓在門扉上,動彈不得。

喬貝琳被雕花木門的花紋硌得吃痛,弓起了身體,和薄皚珽貼得更緊了。

聽見他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幽怨地控訴:“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感受。”薄皚珽呼出的熱氣在她的頸脖間泛起一陣酥麻,“既然這樣,我也不需要再顧慮什麼……”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後腦,俯下薄脣重重地吻住了她的。

喬貝琳睜大眼眸,與他四目相對,他的眸底深處有着她熟知的狂狷,彷彿已經豁出去了。

她抓着他的衣服推擠着:“唔,不要,你放開我……”

薄皚珽的動作頓了一下,深邃的眸光緊緊凝視着她:“爲什麼不要?爲什麼要放開你?”

這纔是真正的薄皚珽,所有的愛都帶着毀天滅地的霸道,即使他得不到,也要親手毀去。

喬貝琳低低地喘着氣,皺眉道:“薄皚珽,你不要這樣……我不想要……”

“沒關係,只要我想要就行了。”薄皚珽輕柔地嗓音在她耳邊呢喃,彷彿只是在調情的戀人。

可喬貝琳卻覺得渾身冰涼,不斷地搖着頭抗拒他的親近,心裏格外的牴觸。

薄皚珽有些不耐煩了,鉗制住她胡亂掙扎的手腳,緩緩逼近她的脣纏綿地吻着……

漸漸地,他不再滿足於這樣的脣齒交纏,把注意力轉移到她的脖頸間,重重地舔着,那樣的力道讓喬貝琳疼得直叫:“你,你放開我……薄皚珽……”

薄皚珽彷彿沒聽見,只是專注在她身上留下一個個嫣紅的痕跡。

“你,你總是這樣……”喬貝琳無力地捶打着他:“你會不得好死的!”

薄皚珽微擡眸看着她,似笑非笑地舔吻着她早已經紅腫的嘴脣:“呵,如果能和你死在一塊,也沒什麼不好的。”

他將她打橫抱起來到身後的宮廷式雕花大牀,雙雙躺了下去,重力讓大牀發出吱吱的聲音。

喬貝琳的背一觸到絲滑的被褥,那種冰涼的感覺讓她有片刻的清醒,連忙扯着被子往身上蓋住。

薄皚珽雙眼一眯,大手一扯就將被子拉開還踢到牀下,讓他和她之間再無阻礙,讓她避無可避,只有他們彼此。

喬貝琳尖叫一聲,手腳並用的踢打着他,她不要這樣的糾纏,他們不該這樣的!

“琳兒,我想對你好,可你偏不珍惜,我也只能這樣了。”薄皚珽一下子把她壓躺在身下,漆黑的眼眸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底氤氳着她無法看透的暗涌。

“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已經要跟我堂妹結婚了,初戀陳悠悠也已經回來了,有了她們還不夠嗎?爲什麼你還要對我糾纏不清?”喬貝琳有些崩潰地質問道。

“從頭到尾我想要的就只有你一個人而已!”薄皚珽蹙眉看着她,剛硬而冷漠的臉部線條,蘊藏的情緒極深極沉:“我原本以爲通過散佈跟你堂妹結婚的婚訊,你就會受刺激,回國來阻止我們,可是我沒想到你竟然無動於衷,對我要娶你堂妹這一點毫不在乎。”

“我跟你都已經分手了,你要娶誰不娶誰,我爲什麼還要在乎?”喬貝琳憤怒地反問他。

“我說過,我不同意分手!”薄皚珽再一次抓狂地強調。

“你說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啊?分不分手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不能由你一個人單方面地決定。”喬貝琳目光直視向他。

“沒錯,分手是兩個人的事,不能你一個人說了算,你說分就分嗎?”薄皚珽幽深地眸光凝視着她,用她的話來反駁她。

“你!”喬貝琳臉色一僵,杏眸圓瞪着他。

“你是我的,你明不明白,你只是我的……”薄皚珽拉近了她,俯首盯着她的眼。

“纔不是……唔……”喬貝琳剛要反駁,又再一次被他封住了雙脣。

屋內一片旖旎之色。

薄皚珽這一覺睡得極好,多日來的失眠疲憊得到了緩解,當溫暖的陽光透過帳幔照射進來,他在凌亂的被褥裏醒過來。

伸手下意識地往身邊一帶,意外的,觸摸到了冰涼的空無。

他整個人瞬間彈坐起來,雙手捋了下惺忪的睡容,倏地翻身下牀。

令他意外的是,他在別墅不遠處的沙灘上見到正蹲在沙子上描描畫畫的喬貝琳。

她綁着馬尾,穿了身亮色花紋的沙灘裙,在那裏低着頭認真地畫着。

薄皚珽想喊她一聲,卻忍住了,矛盾地不想破壞這麼美好的畫面,

在那裏靜靜地站了一會,身後突然傳來了管家叫他的聲音。

薄皚珽轉過頭去,與管家交流了一會。

再次把頭轉過來的時候,那裏已經空空如也,早已經沒有了喬貝琳的身影。

喬貝琳一個人漫步在沙灘上,腳下踩着溼漉漉的沙子,頭上頂着驕陽。

陽光這樣大,她卻覺得冷,冷徹心扉。

明明她跟薄皚珽是要分手的,他跟她堂妹喬貝婷也傳出了婚訊,可是他們現在竟然有了這麼親密的糾纏。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喬貝琳有些煩躁地皺眉,陽光下她的臉上充滿了憂愁。

“怎麼不穿鞋子就出來了?沙子很磨腳的。”

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男音,把喬貝琳嚇了一跳。

她轉過頭,瞪了他一眼:“你走路都沒音的?”

薄皚珽走上前來,一把將她大橫抱起,向他們的別墅走去。

“喂,你幹什麼?放開我!”喬貝琳在他的懷裏掙扎,驚聲喊道。

“別亂動,你腳還要不要了?”薄皚珽低聲喝斥。

“不關你的事!”喬貝琳賭氣地別過臉去。

反正她的力道也沒有他大,索性不跟他爭了。

薄皚珽將她抱回了別墅,輕放在客廳的沙發上。

喬貝琳剛想起身,他就喝了一句:“別動!”

接着便取了藥箱還有熱毛巾過來。

他單膝跪在她跟前,把她小巧的腳放在自己大腿上,拭去沙子,用熱毛巾輕柔地捂着。

昨天的傷口還沒好,今天又添新傷,喬貝琳怕疼,但又不願喊出來,只是咬緊脣忍住。

過了一會兒,薄皚珽給她上藥,手指頓了一下,擡眼提醒:“可能會有點兒疼。”他的動作儘量輕了又輕,像對待易碎的珍寶。

喬貝琳不想示弱,覺得自己得做些什麼轉移下注意力,於是問道:“你什麼時候送我走?”

薄皚珽脣角動了動:“我就留不住你了?”

喬貝琳無奈地嘆氣:“薄皚珽,我們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怎麼樣呢?”

“我想要怎麼樣,你不知道?”薄皚珽眼神深邃,意味深長地反問道。

喬貝琳心下一顫,眉眼糾結:“你別這樣,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薄皚珽突然抓住了她的手,目光凝視向她:“至少等你腳上的傷,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