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皚珽,你這幾天都到哪裏去了?怎麼都聯繫不上你?”易逍遙找上了薄皚珽,詢問道。
薄皚珽臉色剛毅,看不出有怎樣的表情:“那些記者是怎麼回事?怎麼今天我到機場有那麼多記者像蜂一般的竄出來?”
“最近s市都在談論你跟喬貝婷的婚禮,所以那些記者才蹲點守你,沒想到你突然一回來,就曝出你跟喬貝婷結婚只是一場誤會,這下子想不引起轟動都難了。”易逍遙將最近發生的情況告訴他。
“我跟喬貝婷的婚事本來就是一場誤會,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娶她,是那些媒體故意藉着這件事情大做文章。”薄皚珽漆黑深邃的眼眸眯了眯,低沉淳厚的磁聲。
“這件事情你現在已經澄清了,相信媒體再炒作個幾天,也就沒什麼可炒作了,實在不行你派人壓下來也行,但現在發生了另一件事。”易逍遙眉宇凝重,認真地盯着他說道。
“什麼事?”薄皚珽立即問道。
“我已經派人找到那個陳悠悠了,不過她現在正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易逍遙眸光幽幽地看着她,輕啓薄脣。
“躺在醫院裏?爲什麼?”薄皚珽皺起眉頭,薄脣抿成一條直線。
“有人放出消息,說她是爲情自殺,如果再被媒體爆料出來,估計你最近得負面新聞纏身了。”易逍遙好心地提醒道。
“她具體爲什麼原因會進醫院?”薄皚珽眼底染上一抹擔憂。
“目前還沒有查出來。”易逍遙搖了搖頭,“但這肯定又是一個陰謀,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的。”
薄皚珽沉默了片刻,突然決定道:“你安排一下,我要去醫院裏看她。”
易逍遙聞言吃了一驚:“你瘋了嗎?這時候去醫院,豈不是正中幕後指使之人的下懷?”
薄皚珽幽深地眼眸眯了眯:“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一趟才能搞清楚,而且我不能讓她再被其他人利用。”
“可是你這樣去見陳悠悠,就不怕喬貝琳知道了生氣嗎?”易逍遙忍不住勸說:“畢竟她一直對你跟陳悠悠一事耿耿於懷,上次婚宴上你還是因爲陳悠悠才放了她鴿子。”
“所以才需要你幫我,安排的周密一點,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不要對外泄露任何消息。”薄皚珽正色說道。
“你跟喬貝琳現在怎麼樣了?”聽他提到喬貝琳,易逍遙連忙關心。
“我跟她已經在k國註冊了。”薄皚珽嘴角彎起一抹弧度。
“你們……已經註冊了?”易逍遙聞言一怔,驚訝地瞠大雙眼。
“是的,她現在正在我的私人小島上。”薄皚珽點頭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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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逍遙沉呤了一會,總算放心下來:“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去醫院看望陳悠悠,喬貝琳應該不會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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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易逍遙這樣便同意去幫她安排了。
*
傍晚時分,薄皚珽終於在醫院的加護病房裏見到陳悠悠了。
當時陳悠悠正安靜地躺在病牀上,雙眼緊閉,臉色蒼白,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地憔悴。
薄皚珽緩緩地走到她的病牀邊,居高臨下看着她那蒼白的病容,眉頭不禁緊皺。
他上一次見她,還是陳悠悠算計他的時候。
那時他全無防備,以爲是自己救下了她,沒想到卻被她倒打一耙。
本想查清楚她的下落,搞明白上次是怎麼回事,沒想到再次見面,她已經躺在醫院的病牀上了。
“她這是怎麼回事?”薄皚珽回過頭去,詢問跟在身後的主治醫生。
主治醫生上前來解釋道:“前幾天我們醫院急症室送來一名病人,一直昏迷不醒,但還有一絲氣息。經過幾個醫生的及時搶救,確定了她身體裏被注射了一種神經毒素,這種毒素很容易致命,如果不是送得及時,就怕她早就性命不保了。”
“是誰送她來的?”薄皚珽眸色諱莫如深,低沉地嗓音問道。
“送她來的人將她送來醫院後就離開了,醫院的監控也沒有拍到那人的身影,以至於我們搶救了她之後,一時間也不知道她的具體身份信息,直到易先生的人找到她。”主治醫生回答道。
“她這樣昏迷的症狀有幾天了?爲什麼一直昏迷不醒?”薄皚珽眼底涌動着旁人無法看透的暗涌,渾身散發出一股冷意。
“我們經過一輪的緊急搶救之後,這幾天每天都有給她做透析,幫她排清體內的毒素,估計這幾天她應該就能醒過來了。”主治醫生認真地答覆。
薄皚珽聞言內心十分震動,沒想到陳悠悠的體內竟然會被人注射毒素。
很明顯,她是被人利用了!
幕後之人就是要利用她來對付自己。
只是他沒有想到幕後之人會這麼狠,利用完她之後就殺人滅口,還企圖製造出她爲情自殺的緋聞,把責任推卸到自己身上。
現在看來這個幕後之人絕對一般人,而且心腸歹毒,是衝着他來的。
原本薄皚珽還是很氣憤,陳悠悠跟幕後之人聯手一起對付自己的,但是此刻看到她落到如此下慘,被這樣殘忍的對待,他的心中不禁掀起一股憐憫的情緒。
畢竟他們也是從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他也不願意看到她有今天如此的結果。
他曾經一度以爲她已經死了,不在人世了,沒想到她還活着,卻是被人別有用心地利用了。
那這些年他過得應該很慘吧,淪爲被利用的工具,備受折磨。
如果當初他跟她之間沒有那麼多的誤會,或許她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麼悲慘的境地。
這樣想着,薄皚珽的心裏不禁充滿了愧疚與自責。
是他曾經的忽略與輕視,纔將她推向了今天這一步。
“醫生,我想做一份dna鑑定報告!”薄皚珽望着躺在病牀上的陳悠悠,突然啓脣道。
“好的。”主治醫生雖然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既然他有這方面的要求,他也沒理由反對。
薄皚珽又待在病牀邊,靜靜地陪了陳悠悠一會,這才離開。
*
第二天薄皚珽便飛回了他的私人小島上。
但因爲陳悠悠的事情,他心情沉重,表情格外的清冷。
結果他一回到別墅,管家就跟他稟報,喬貝琳這幾天在島上的情況不佳,幾乎處於絕食的狀態。
“琳兒,聽管家說你最近都沒怎麼吃東西?”薄皚珽推開房門,來到她的身後,幽深的目光靜靜地凝視着她,低啞磁性地嗓音問道。
“沒胃口。”喬貝琳面無表情,淡淡地回答。
“爲什麼沒胃口?是不是我最近不在,沒有人陪你,你一個人在島上太想念我了?”薄皚珽薄涼的脣角不由的勾起一抹笑意,對着她的頸後吹了口氣,嗓音粗重而璦昧。
喬貝琳沒好氣地側過頭去瞪他:“你少自作多情了!”
“那你爲什麼不吃東西?”薄皚珽眼神深邃地望向她,薄脣緩緩道。
“薄皚珽,你到底想怎麼樣?你想把我困在這個島上多久?什麼時候才放我離開?”喬貝琳惱怒地質問道。
這些天她已經陸續想了不少逃跑的辦法,可惜都失敗了。
她現在很沮喪,也很失落,感覺自己被困在了這座島上,想飛也飛不走。
薄皚珽這幾天也不見人影,更加聯繫不上。
她一個人待在島上幾天,情緒就更加低落了。
薄皚珽出去一趟回來,得知外面發生的那麼多事,已經很疲憊了,沒想到一回來她還沒有給他好臉色,心裏也是不高興了。
“這個島上不好嗎?這裏的風景這麼美,且都是純天然的,別人想來度假還沒有機會呢?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還一心想要離開?在這樣美麗的島上,就算待一輩子也應該是身心雀躍吧?”薄皚珽凝眉看着她,壓抑着情緒開口道。
“你這句話的意思,是想將我困在這裏一輩子嗎?”喬貝琳聞言,皺緊了秀眉,轉過身來,惱怒地瞪向他。
“你若是喜歡,待在這裏一輩子也沒什麼不好的。”薄皚珽神情未變,薄脣緩緩掀動着。
“哼,然後每隔一段時間等待你來島上臨幸嗎?”喬貝琳與他對視,嘴角彎起一抹諷刺地冷笑。
薄皚珽臉色不禁沉了沉:“你非要這樣說自己嗎?”
“事實本就是如此!我讓你不滿意了,你就將我困在這個島上,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仍由你處置的奴隸嗎?”喬貝琳不屑地嘲諷。
“我只是想我們彼此都冷靜一下,我沒有想過要將你一直囚禁在這裏,是你多想了。”薄皚珽凝視着她,低沉的嗓喑有着明顯的波動。
“既然如此,你給我一個準確的時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放我離開?”喬貝琳清冷地眸子幽幽落在他的臉上,要求道。
薄皚珽認真地思考了片刻,回答道:“我們雖然在k國領了證,但國內還沒有舉辦婚禮,我已經派人在籌備我們地婚宴了,等到日子一到,我就會帶你一起回國,我們共同出席婚宴。”
這也算是彌補他之前缺席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