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琳一直坐在她的位置上,目光冷冷地瞪着舞池裏正在跳舞的一對男女,雙手下意識地攥緊成拳。
跳舞就跳舞,至於挨的這麼近嗎?
陳悠悠那身子都快要貼到薄皚珽身上去了!
喬貝琳確定之前自己的第六感,果然是沒有錯的。
這兩人到現在還藕斷絲連!
之前薄皚珽還信誓旦旦地對她說,他以後要以她跟家庭爲重,不再管這個陳悠悠的事情了。
結果這個陳悠悠一出現,他就立即打回原形了。
“你已經跟薄皚珽結婚了?”耳邊突然傳來一道男音。
喬貝琳擡起頭來一看,來人不是別人,居然是許久未見的容佑聖。
她點了點頭,似乎有些詫異會在這裏看到他:“你怎麼在這裏?”
“我是陪同悠悠一道過來的。”容佑聖彎起薄脣,解釋道。
喬貝琳聞言一怔:“你今晚是陳悠悠的男伴?”
“是。”容佑聖承認道。
喬貝琳臉色微滯,原來陳悠悠今晚有男伴,她的男伴還是容佑聖。
既然如此,她爲何還非要邀請薄皚珽跟她一起跳舞?
她這不僅是給她難堪,另一方面也是不給容佑聖的面子。
“看來你跟陳悠悠已經聯繫上了。”喬貝琳盯了他一會,揣測道。
容佑聖挑了挑眉:“不瞞你說,我跟她也纔剛聯繫上不久。”
“剛聯繫上?”喬貝琳怔了怔。
“今晚悠悠要出席這場晚宴需要一個男伴,這才聯繫了我。”容佑聖無奈地啓脣。
喬貝琳有些驚訝:“也就是說,你們重逢的時間也不長!”
她還以爲容佑聖跟陳悠悠已經聯繫上一段時間了,容佑聖應該瞭解陳悠悠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跟什麼人接觸。
容佑聖聳肩:“事實上,我對現在的陳悠悠也不太瞭解。”
兩人沒有再說話,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舞池裏正在跳舞的陳悠悠跟薄皚珽。
過了一會,容佑聖纔開口道:“你捨得把薄皚珽借給別的女人跳舞?”
“陳悠悠對他而言可不是別的女人。”喬貝琳一語道破。
容佑聖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可是你現在跟他已經結婚了。”他饒有深意地說道。
畢竟喬貝琳現在纔是薄皚珽法律意義上的妻子。
就算陳悠悠跟薄皚珽再有怎樣的過去,也終將會過去。
“早知道我就不該嫁給他。”喬貝琳賭氣地說了一句。
當初若非薄皚珽非將她帶去k國民政局,逼她結婚,他們也成不了夫妻。
事實證明,他們這場婚結的還是太倉促了。
薄皚珽根本就沒有準備好,以後只跟她在一起。
“你們是什麼時候結的婚?”容佑聖微眯着眼睛,突然問道。
“就是最近。”喬貝琳扯了扯脣道。
“我沒有想到你還會嫁給他。”容佑聖眸光深深,感慨了一句。
“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喬貝琳嘆息。
容佑聖又望了一眼舞池裏的男女,突然提議:“要不然我們也跳一曲?”
“你要邀請我跳舞?”喬貝琳眼裏劃過一抹訝異。
“不知道你肯不肯賞臉呢?”容佑聖紳士地向她做了一個邀舞的姿勢。
“好!”喬貝琳彎脣一笑,把自己的手交到他的大掌裏。
容佑聖牽起她的手,與她一同走進舞池。
陳悠悠有意近身撩撥,可是近在咫尺的男人,卻無動於衷。
她心裏不禁有些挫敗,再擡頭一看,面前的男人居然目光沉冷地盯着另一個方向。
陳悠悠隨着他的目光望過去,果不其然,薄皚珽雖然人在她身邊,但目光始終注視着喬貝琳。
眼瞧着喬貝琳跟容佑聖兩人有說有笑地步入舞池,居然也跳起舞來?
薄皚珽眉頭緊皺,俊臉越來越黑沉,摟着她腰身的力道不自覺地加重。
陳悠悠吃痛地皺眉,一團妒火在她心底燃起。
她究竟哪一點比不上喬貝琳?薄皚珽的心現在怎麼在這個女人的身上?
論時間,她明明比喬貝琳更早認識薄皚珽;
論感情,她跟薄皚珽是青梅竹馬,遠比他跟喬貝琳的感情深厚;
論瞭解,她是最早關心薄皚珽,走進他內心的女人。
無論從哪個方面,她都不應該會輸啊。
可爲什麼她再次出現,並沒有達到她之前想要的效果呢。
喬貝琳跟容佑聖一起跳着舞,目光時不時地掃向薄皚珽的方向。
“現在陳悠悠回來了,你也算是苦盡甘來了,恭喜你。”她向容佑聖表達了祝賀。
之前容佑聖因爲陳悠悠的死,一直耿耿於懷,無法走出來,重新開始。
現在陳悠悠本人都回來了,容佑聖又有機會了。
容佑聖聞言眸光黯淡,幽嘆了一口氣:“可惜她喜歡的人,一直都不是我!”
否則就不會明明還活着,卻這麼久都沒有聯繫他了。
“我相信你總有本事,博取她的歡心的。”喬貝琳對他很有信心。
畢竟容佑聖纔是陳悠悠過去正兒八經的男朋友,薄皚珽跟陳悠悠一直都沒有正式在一起過。
陳悠悠的過去,應該是跟容佑聖在一起纔對。
“我一直都只是她的備胎跟跳板。”容佑聖苦澀地一笑,認真地提醒她:“你應該要小心了!她從前到現在的目標,一直都是薄皚珽。”
“如果薄皚珽的心真的屬於我,她必然搶不走,若不是……他真被搶走了,我也沒什麼可遺憾的。”喬貝琳早已經看淡道。
感情的事情勉強不來,薄皚珽心裏真正中意誰,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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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如果薄皚珽愛的人是陳悠悠的話,你願意成全他們?”容佑聖有些驚愕地望着她。
喬貝琳嘴角彎起一抹嘲弄:“我能不成全嗎?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以我的個人意志爲轉移的。”
“你這樣說,真是連我最後一絲希望也毀了。”容佑聖失望地叫道。
“怎麼說?”喬貝琳凝眉不解。
“我原本還指望着和你達成統一戰線,由你阻止薄皚珽,讓他跟陳悠悠不要在一起,那樣我跟悠悠纔有機會,可沒想到你竟然說你不阻止薄皚珽跟陳悠悠在一起?”容佑聖嘴角抽了抽,實在沒有想到。
“那真是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喬貝琳挑起紅脣,神態從容。
容佑聖剛要再說些什麼,他們耳邊聽到陳悠悠那邊傳來一聲驚呼。
原來是薄皚珽踩到陳悠悠的腳了。
喬貝琳轉頭望過去,剛好對上薄皚珽陰霾的眸子,淡淡地戾氣充斥在他的眉宇間。
這傢伙竟然在生氣?
還生氣地踩到陳悠悠的腳了?
薄皚珽不像是會在這種場合,犯這種錯誤的男人,他這是怎麼了?
“看來薄皚珽是看你跟我一起跳舞,他吃醋了。”容佑聖突然湊近了她的耳邊,輕笑一聲。
喬貝琳瞥了他一眼,反問道:“你看他跟陳悠悠跳舞,你不吃醋?”
“吃醋啊!所以我才邀請你一起跳舞,也刺激他一下!”容佑聖毫不避諱地說。
喬貝琳無語地撇脣:“你倒是實話實說!”
容佑聖眯起狹長的眸子,嘴角彎起一抹得意地弧度:“事實證明我賭贏了,薄皚珽還是在乎你的。”
“何以見得?”喬貝琳不以爲然。
“不然我們試試?”容佑聖眼裏閃過一絲興味。
“試?怎麼試?”喬貝琳不明所以。
容佑聖突然伸手,打了一個手勢,舞池裏立即換了一種輕快地舞曲。
他一手摟緊了喬貝琳的纖腰,旋轉起來,開始貼着彼此,舞動起來。
很合拍,也很默契。
他們的舞步十分地和諧,在衆人的眼中,儼然成了一對默契的情侶。
“你看,這兩個人跳的可真好啊。”旁邊的舞者紛紛稱讚道。
卻不知,不遠處的薄皚珽一直緊盯着他們倆跳舞的方向,俊臉十分的不好看,眼底的怒氣也越來越濃。
與此同時,陳悠悠正伸開雙手,緊緊的摟住他精瘦的腰身,不願意撒手,臉頰貼着他昂貴高檔的西服,輕輕的磨搓着。
這樣的表現,對於一個男人而言,已經很是明顯。
可薄皚珽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懷中的陳悠悠身上,他幾乎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不遠處跟容佑聖正舞的正歡的喬貝琳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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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女人。
把他推給其他女人跳舞,原來是爲了自己跟別的男人共舞!
她難道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已經是個已婚女人了嗎?
她現在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他跟薄氏!她居然還敢這麼放肆!
薄皚珽心裏只顧着埋怨喬貝琳,卻忘了,他的手正緊緊摟住在另外一個女人的腰上,方纔的那一收緊,幾乎讓陳悠悠疼得叫出了聲。
可在這樣的場合,她自然是咬牙忍住了。
反而配合着薄皚珽的舞步,與他繼續跳了起來。
舞池,向來是男女調情升溫的場所。
她一定要把握住這次機會!
薄皚珽冷冷地挑着眉,突然俯下身去,狀似璦昧地貼近陳悠悠的耳畔,輕聲開口道:“再來幾個精彩的旋轉步!”
陳悠悠以爲他是欣賞起了她的舞姿,自然是羞紅了臉,點了點頭。
她的旋轉舞步,向來是數一數二的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