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落地窗臺照射進來。
喬貝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看到近在咫尺的薄皚珽英俊的容顏。
她忍不住擡手,撫了上去。
“一醒來,就想調系我?”沒想到薄皚珽的雙眼一下子打開了,目不轉睛地凝望着她,他的聲音帶着清晨醒來時特有的沙啞。
“你早就醒了?幹嘛還假裝睡着?”喬貝琳臉色微僵,沒好氣地問道。
“我剛醒來,就看到你花癡的表情。”薄皚珽漆黑的眼眸裏噙着淡淡的笑意,俊臉沉穩而深邃。
“誰花癡了,討厭!”喬貝琳嬌嗔了他一眼,捶打了一下他的胸膛。
“又來勾飲我了?”薄皚珽身體緊繃了一下,猛然翻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你幹嘛啊?從我身上下來!”喬貝琳不滿地抗議。
薄皚珽心口悸動,眼底一片瀲灩的光澤:“老婆,我們很久沒有……”
“纔不要呢。”喬貝琳紅着臉,急忙打斷了他:“一大早你就耍流氓。”
“我沒有耍流氓,我這是在愛你呢。”薄皚珽嘴角微微彎起,深邃的眼眸裏充斥着笑意。
“強詞奪理!”喬貝琳嬌喝一聲。
“老婆,我有驚喜給你。”薄皚珽突然想到了什麼,對她說道。
“什麼驚喜?”喬貝琳眨了眨雙眼,好奇地問。
“你先閉上眼睛。”薄皚珽勾起薄脣,不疾不徐道。
“搞什麼啊?”喬貝琳心裏雖然有疑惑,但還是依照他所言,乖乖地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她感覺自己手裏好像多了一個什麼東西。
“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薄皚珽在她耳邊笑道。
喬貝琳怔怔地睜開眼,看着手裏的東西,好像是個鑰匙,又像是門卡。
“這是什麼?”她不解地望向薄皚珽問。
“我們新家的大門鑰匙。”薄皚珽笑着親吻了一下她的臉頰,輕啓薄脣道。
“新家?”喬貝琳聞言不禁一愣。
“你不是說不喜歡這裏嗎?之前我給你的那本畫冊,看你在那棟海邊別墅那頁停留了很久,於是我前不久就派人買下來了,現如今已經裝修好了。”薄皚珽面上仍舊寵辱不驚,只是語氣充滿了寵溺。
“你竟然將那棟海邊別墅買下來了?”喬貝琳心頭震動,不敢置信地叫道。
她更沒有想到的是,薄皚珽真的願意跟她一起搬家,離開這裏。
她還以爲他不會和她一塊走的,只想一直居住在這裏。
沒想到他速度這麼快,已經將他們的新房子買好了,都裝修好了。
“是啊,改天挑個時間,我帶你去看看?”薄皚珽目光裏充斥着淡淡地溫柔。
“好!”喬貝琳欣喜地點頭。
薄皚珽突然更加湊近她,雙臂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你是不是該獎勵我一下?”
“獎勵什麼?”喬貝琳心跳開始加速起來。
“你說呢?”薄皚珽眼底浮現熟悉的深沉,薄脣緩緩向她靠近。
喬貝琳臉頰泛起羞紅之色,眼瞧着他的薄脣即將覆壓了上來,她也沒有閃躲,心裏反而有些小期待。
“叩叩叩——”就在這時候,臥室的門突然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少爺、少奶奶,你們起牀了嗎?”管家周嫂焦急地嗓音傳來。
按理說周嫂也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平日裏她不會隨便打擾主人家的休息。
今天突然上來敲門,肯定是有什麼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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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薄皚珽皺了皺眉,不悅地出聲。
喬貝琳也疑惑地看向門口,表情詫異。
“您的手機關機了,剛纔容少爺把電話打來別墅裏了……”周嫂連忙說道,生怕惹少爺不快了。
其實昨晚容佑聖已經打電話過來了,只是她當時害怕打擾到少爺休息,就把這事給壓了下來。
誰知今早容少爺又連續打了兩個電話過來,看來事情真的有些緊急,周嫂不得已只能冒然上來打擾薄皚珽了。
“容佑聖?他怎麼了?”薄皚珽面色冷峻沉靜,看不出有怎樣的情緒。
他跟容佑聖雖然是發小,可因爲陳悠悠他們之間到底產生了隔閡,這些年走動沒有那麼近了。
容佑聖怎麼會突然這麼着急打電話找他?
見他手機關機了,找不到他人,他又打電話來了山頂別墅?
“容少爺讓我轉告你,說陳悠悠小姐進了醫院,現在正在做手術,讓你馬上過去。”周嫂小心翼翼地稟報道。
“醫院?”聞言不僅是薄皚珽,就連喬貝琳也驚住了。
陳悠悠怎麼會突然又進了醫院,還在做手術?
她之前不是已經從醫院裏出來了嗎?而且喬嘉寶也確認了她已經安然無恙了?
她這次又是發生了什麼,怎麼又把自己折騰進醫院裏了?
“嗯。”薄皚珽遲疑了片刻,眼底掠過一抹幽深,示意周嫂退了下去。
臥房裏恢復了一片安靜,只是之前璦昧的氣氛已經不在了。
空氣中的氣息變得緊張了起來。
“陳悠悠怎麼會突然又進了醫院?”喬貝琳問出了心中疑惑。
“我也不知道。”薄皚珽搖了搖頭,鐫刻的俊臉上有着無法掩飾的疲憊。
他跟喬貝琳好不容易有機會親熱一會,又被陳悠悠的事情打斷了。
這個陳悠悠,怎麼總是不消停?
“我們要不要去醫院看看她?”喬貝琳歪着頭,盯着他的表情問。
“你願意陪我一起去嗎?”薄皚珽目光落在她身上,低低地嗓音,帶着一絲的沙啞。
“陳悠悠又進了醫院,而且這次還是在做手術,我知道你不可能不管的。”喬貝琳十分了解他。
“哎!”薄皚珽深深嘆了口氣,望着她的眼神充滿了愧疚。
“對不起,總是要麻煩你跟我一起參和悠悠的事。”
他明知道喬貝琳不喜歡陳悠悠的,而他現在也很清楚,自己應該跟陳悠悠撇清楚關係。
可是他就是做不到,完全放任她不管。
尤其是陳悠悠的身上,發生了一件又一件離奇的事情,讓他一次次不得不介入。
“我是你的妻子嗎?應該跟你一起共同分擔的。”喬貝琳彎脣淡淡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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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皚珽看着她臉上令人疼惜的笑容,忍不住伸手,動情地將她摟入懷中。
“謝謝你!”他粗糲的長指輕輕的撫摸着她的髮絲,眉宇間有着罕見的柔情。
兩人洗漱完畢,匆匆用完早餐,便向醫院出發了。
他們到達的時候,陳悠悠已經做完了手術,被送進vip病房內。
容佑聖正在病房裏守護着她。
“悠悠怎麼會突然又進了醫院?”薄皚珽走進了病房,一見到容佑聖就問。
容佑聖嘆了口氣,俊臉上浮現出很深的憂愁之色,他側過身去,實在難以啓齒:“你們自己看吧……”
喬貝琳不解地擡眸,望向那張白色的病牀。
病牀上的陳悠悠,身上蓋着白色的薄被,而她的腦袋,全部被纏繞着層層的紗布,只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巴,其餘的地方都被白色的紗布所包裹着。
一條纖細的手臂從薄被裏露出來,上面插着針管,一滴一滴的藥劑液體順着針管流入她的血管之內。
她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喬貝琳簡直不敢相信,病牀上此時躺着的人,是陳悠悠了。
她的整張臉爲什麼被包裹起來?
喬貝琳質疑的眼神,本能地望向容佑聖。
而容佑聖此時的臉色也是從未有過的蒼白陰鬱,眼睛裏滿是血絲,頭髮也亂亂的,整個人說不出的無力與疲憊。
看得出來他應該已經一夜沒有休息了,而且對於陳悠悠的手術結果,他十分悲傷。
陳悠悠到底怎麼了?
薄皚珽的心裏也是同樣的疑問,只是他還來不及開口,病房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一名主治醫生,帶着兩名護士走了進來。
主治醫生在牀邊替陳悠悠檢查了一番,然後用手一點點地解開陳悠悠臉上的紗布,像是要給她換藥。
喬貝琳跟薄皚珽站在一旁看着。
隨着陳悠悠臉上的紗布被徹底揭開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震住了,控制不住地瞪大了雙眼。
陳悠悠的臉?!
喬貝琳轉頭望向薄皚珽,薄皚珽顯然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整個人如遭晴天霹靂,內心的情緒久久難以平靜。
“醫生,怎麼樣了?”容佑聖連忙在一旁關心地詢問。
“目前而言,傷口恢復的還不錯,還要繼續留院觀察,會不會引發其他的併發症,現在還不好說。”醫生專業地解答,手法迅速又熟練地給陳悠悠換完藥,又囑咐交代了幾句,就帶着兩個護士出去了。
病房內又恢復了平靜。
陳悠悠仍舊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正陷入昏迷當中。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薄皚珽目光緊緊地盯住容佑聖,終於開口問道。
容佑聖目光掃過他,俊臉十分難看:“悠悠遭遇了仇家的報復,差點連命都丟了。”
“仇家的報復?”喬貝琳心中一驚,蠕動着紅脣:“什麼仇家?是上次在她家門口潑紅油漆,和給她寄刀片的人幹得嗎?”
“我也不清楚悠悠到底有什麼仇家。”容佑聖表情茫然,眉頭皺地死緊:“我昨晚半夜突然接到她給我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