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喬貝琳隨着薄皚珽一道,去容佑聖家看望陳悠悠。
當時陳悠悠正在跟容佑聖鬧彆扭,吵着鬧着非要看鏡子。
“悠悠,你非要現在就看嗎?等過幾天再看不好嗎?”容佑聖看着剛剛拆下紗布的陳悠悠,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
“我要看,我現在就要看。”陳悠悠堅持說道。
“那好吧,你等一下。”容佑聖只能無奈地去一旁的桌子上去取鏡子。
陳悠悠已經出院一週了,紗布總纏着也會妨礙臉上的傷口癒合,所以今天家庭醫生過來了,幫她拆下了紗布,讓傷口的結痂暴露在空氣中,這樣反而有利於傷口的癒合跟恢復。
也正因爲如此,向來注重自己容貌跟外表的陳悠悠,急於想知道自己這張臉現在變成了怎樣一副模樣。
“給!”容佑聖有些猶豫地將自己遞到陳悠悠的面前,別開眼去,不敢看她的臉色。
陳悠悠拿起鏡子,放到自己面前望了望,頓時一嚇。
“啊!”她驚呼一聲,簡直不敢相信鏡子裏這個容貌猙獰的女人,竟然是自己。
她臉上殘留着好幾道疤痕,看起來刺目恐怖,非常嚇人。
陳悠悠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此時更是蒼白了幾分。
“好了,不要看了,會好起來的。”容佑聖連忙安慰她,奪走她手中的鏡子,不願意讓她再受到刺激。
“嗯。”陳悠悠苦澀一笑,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一切都過去了,那個害你的兇手,警察一定會將她繩之於法的。”容佑聖拉着她的手,試着開解她。
陳悠悠眸光微微一動,擡起頭來,可憐兮兮地看着容佑聖問道:“佑聖,我毀容了,我毀容了是不是?”
“悠悠,沒關係的,現在醫美技術這麼發達,等你傷好了之後,我帶你去做植皮手術,你的臉又可以恢復到以前那樣了。”容佑聖溫柔地寬慰。
“真的嗎?”陳悠悠怔怔地盯着他,不可置信地問。
“真的。”容佑聖肯定地說。
陳悠悠這才鬆了一口氣。
“你看,今天誰來看你了?”容佑聖又指了指房門口的薄皚珽跟喬貝琳,希望她能高興起來。
果然陳悠悠一看見薄皚珽,眼前頓時一亮,臉上也恢復了神采起來。
“皚珽,你來了!”陳悠悠十分驚喜地問道。
薄皚珽牽着喬貝琳的手,走進了她的這間臥房裏。
“已經拆下紗布了嗎?有沒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薄皚珽來到陳悠悠的面前,關切地詢問道。
陳悠悠目光停留在薄皚珽緊握着喬貝琳的手上,心中說不出的失落。
她低垂下眸子,面色陰鬱地搖了搖腦袋:“沒有……”
“沒有就好,你好好在這裏休息,佑聖會照顧好你的。”薄皚珽壓低了嗓音,漆黑的眸底閃爍着柔和的光芒。
“皚珽,我現在這副模樣,你會嫌棄我嗎?”陳悠悠咬了咬脣,擔憂地問道。
她心裏最在乎的人,始終還是薄皚珽。
即便容佑聖這些天忙前忙後的伺候她,仍舊得不到她的片刻感激跟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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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介意地還是薄皚珽會不會嫌棄她。
“怎麼會呢?你好好休養,臉上的傷遲早會好的。”薄皚珽這樣安撫她。
聽到薄皚珽的話,陳悠悠就像是被打了一劑強心針,立即點點頭。
“藥來了。”就在這時候,有傭人端了一碗藥湯走了過來。
這是醫生給陳悠悠開的滋補的中藥,既有利於她身體的恢復,又可以幫助她早日癒合臉上的傷口。
可是這個中藥實在太苦了,陳悠悠每回都不願意喝,每天都是容佑聖哄了她好久,她才勉爲其難地喝下。
“拿走,快拿走,我不想喝。”陳悠悠一看見這藥湯就忍不住反胃,牴觸地說道。
“悠悠,你不喝藥,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呢?來,乖乖喝藥。”容佑聖從傭人手裏接過藥湯的碗,來到牀邊,低聲哄道。
“我不要喝,太苦了。”陳悠悠皺起眉頭,本能地拒絕。
薄皚珽連忙吩咐那個傭人,去取一塊蜜餞來。
“悠悠,良藥苦口,你喝完這碗藥,再吃一個蜜餞,就不苦了。”薄皚珽目光凝望向她,也淡淡地哄道。
陳悠悠盯着他半響,突然向他撒嬌道:“皚珽,我想你餵我喝。”
“這……”薄皚珽聞言一怔,瞬間有些猶豫。
她竟然要他喂她喝?喬貝琳還在場呢?他怎麼能當她的面,喂別的女人?
更何況就算喬貝琳不在,以他目前跟陳悠悠的關係,他親自喂她喝藥,也不合適啊。
“悠悠,還是我來餵你吧。”容佑聖看出薄皚珽的爲難,主動說道。
“我不要。”陳悠悠不假思索地拒絕,看似任性地要求:“我就是要皚珽餵我,只要他餵我。”
“悠悠,我……”薄皚珽俊臉上掠過一絲難色,正想着該如何拒絕她。
“我來吧。”喬貝琳突然出聲。
臥房裏的幾個人都同時轉頭望向她,似不敢相信。
“你……”
“對,我來喂她,女人更好照顧女人。”喬貝琳給出了自己的藉口,從容佑聖的手中接過那只湯藥碗,坐到了牀邊,輕輕舀動着勺子,吹拂着藥汁。
既然陳悠悠非得她老公喂她才肯吃藥的話,也只能她親自上陣了。
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老公,伺候這個女人吧。
何況她心裏很清楚,陳悠悠故意有此要求,擺明了就是挑釁。
她又怎麼可能會給她這樣的機會呢?
“喝吧。”喬貝琳笑盈盈地將勺子遞到陳悠悠的嘴邊。
陳悠悠目光深深地凝住她,不得不張開嘴,喝下了勺子裏的藥汁。
就這樣連喝了好幾口,碗裏的藥汁被她喝了一半。
就在喬貝琳繼續喂她的時候,陳悠悠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咳……咳……”她咳的臉都紅了,一副非常難受地模樣。
“你怎麼樣了?喝慢一點。”喬貝琳忍不住關心,湊近了她,伸手去拍她的後背,想讓她咳的順暢一些。
也就是這一靠近的動作,讓陳悠悠看到了機會。
下一秒,不知怎麼的喬貝琳手裏的藥碗就打翻了。
碗裏還剩了一半的藥汁,幾乎都灑在了喬貝琳的身上。
“啊!”喬貝琳被燙地尖叫了一聲。
薄皚珽動作迅速的上前,將她扯離。
“怎麼樣?你沒事吧?”他焦急地詢問道。
喬貝琳搖了搖頭,目光下意識地望向了陳悠悠的方向。
剛纔分明是她有意將藥汁潑到她的身上的。
“貝琳,不好意思,我是不小心的,你不會怪我吧?”陳悠悠感覺到她的目光,急忙像做錯了事一樣,耷拉着腦袋,一臉歉意地向她道歉。
她都這樣的態度了,喬貝琳自然不好再責怪她什麼。
“走吧,我帶你們去客房換件衣服。”容佑聖在一旁目睹了這一切,主動說道。
薄皚珽點點頭,摟着喬貝琳,跟隨容佑聖一道離開這間臥房。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陳悠悠眼底一閃而逝一抹寒芒。
容佑聖將他們領去了一間客房,吩咐傭人去那一套備用女裝來,給喬貝琳更換。
自從陳悠悠搬進來之後,容佑聖就命人給她專門置辦了衣櫃,裏面有女人四季的各色衣物。
不過陳悠悠這段時間都躺在病牀上,很少下牀走動,自然碰都沒有碰過。
不一會兒,傭人就拿着一套備用女裝進來了。
容佑聖接過那套女裝,遞到喬貝琳的手裏,非常歉意地表情:“對不起,剛剛是悠悠衝動了,你別怪她!自從她出院了之後,心情就一直很不好!”
容佑聖剛纔自然看清楚了,是陳悠悠故意打翻了湯碗,將藥汁濺到喬貝琳身上的。
她本來就不喜歡喬貝琳,這次喬貝琳又攔着不讓薄皚珽喂她,陳悠悠心中記恨,這才做出了這種出格之事。
“沒事,我也沒怪她。”喬貝琳扯脣笑了笑,對於陳悠悠會有這樣的手段,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只是沒想到今天當着薄皚珽跟容佑聖的面,陳悠悠還敢使手段,看來她是篤定了他們不可能把她怎麼樣了。
喬貝琳拿着那套更換的女裝,去了更衣室裏換上,又對着換衣鏡整理了一下發型,這才走了出來。
回到剛纔那個客房,容佑聖跟薄皚珽竟然都不在了。
他們不是這麼快就去照看陳悠悠了吧?只是把她送過來換衣服的?
喬貝琳正疑惑地想着,看到剛纔拿備用女裝進來的那名女傭,還站在那裏,於是走上前去問道:“薄皚珽跟容佑聖,他們人呢?”
“剛纔樓下的保鏢上來稟報說,發現了一名可疑男子在別墅周圍盤旋,少爺跟薄少爺全都衝下樓去了。”那名女傭回答。
喬貝琳微微眯眼。
有可疑的男子在這棟別墅周圍盤旋?會是誰?
她本能地就聯想到陳悠悠受傷案的嫌疑人,也是小五的表姨夫——趙海林。
相信薄皚珽跟容佑聖跟她也是同一個想法,所以才一起追出去的。
真的會是他嗎?
警方到處通緝都沒有抓到他人,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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