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琳真的很想知道,這個趙海林到底跟陳悠悠有什麼恩怨?
爲什麼都被警方通緝了,他還執意要找到這裏來,不肯罷休?
喬貝琳離開了這間客房,打算下樓,去找薄皚珽。
在樓梯口的時候,就聽見樓下傳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氣急敗壞的嗓音:“放開我,否則等老子出去,弄死你們!”
喬貝琳疑惑地向樓下望去,就見兩個孔武有力的保鏢一左一右地架着一個男人。
她立馬下樓了,容佑聖跟薄皚珽果然都在。
“他是誰?”喬貝琳目光落在這個中年男人的身上,疑惑地問。
“趙海林!”薄皚珽輕啓薄脣。
“他就是趙海林?”喬貝琳心下一驚,再一次打量了他。
距離她上一次跟小五在海鮮餐廳撞見他,已經有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沒再見過了。
這段時間趙海林剃光了頭,把自己完全變成了另一幅模樣,不仔細看還真瞧不出來這個人是趙海林。
難怪警方通緝了他那麼久,也沒有找到他。
“是的,他剛纔在這棟別墅周圍徘徊,被保鏢發現了,我跟容佑聖帶人一起抓到了他。”薄皚珽低聲解釋道。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抓老子幹什麼?”趙海林還是一副凶神惡煞的嘴臉,在那裏拼命地掙扎。
“我已經報警了,警方一會就過來。”容佑聖面色剛硬,低沉地嗓音警告道。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只是替我女兒報仇而已,是那個踐人自己做的孽!”趙海林表情抗拒,極爲不服地吼道。
薄皚珽領着喬貝琳一起走了過去,幽深地眼眸直視向他,沉聲問道:“你跟陳悠悠到底有什麼恩怨?”
同樣的問題喬貝琳跟容佑聖都很想知道。
“那個踐人她……”趙海林剛要開口。
“你住嘴!”他們身後突然傳來了陳悠悠的一聲怒喝。
陳悠悠不知從哪裏得到的消息,容佑聖跟薄皚珽竟然把趙海林抓到了,她立即下牀,趕下了樓來。
幾個傭人在一旁攙扶着她,卻被她推開了。
她目光警惕地瞪着趙海林,臉色難看的要死。
“他……他怎麼會在這裏?”陳悠悠指着趙海林,聲音顫抖地問道。
容佑聖以爲陳悠悠是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遇害情景,連忙走過去,摟着她安慰:“悠悠,你怎麼下來了?別怕,他再也不能傷害你了。”
“出去,把他給我弄出去!”陳悠悠突然激動地大喊。
趙海林盯着她,徒然大笑了起來,他那笑容格外陰森,讓人不寒而慄。
陳悠悠更是嚇得直往容佑聖的懷裏鑽。
“你們不是想知道我跟這個踐人有什麼恩怨嗎?”趙海林目光兇狠地瞪着陳悠悠,咬牙切齒:“好,我就告訴你們!”
“你閉嘴!”陳悠悠再一次地阻止他,即將要脫口而出的話,慌忙地轉過腦袋,面向容佑聖懇求道:“佑聖,我不想看到他,趕他走,馬上趕他走!”
容佑聖試圖安撫她:“悠悠,你先冷靜一下,警察馬上就來了……”
“警察?誰讓你們報警的?”陳悠悠心下一慌,瞪直了雙眼叫道。
她還是像上次一樣,抗拒警方介入這件事。
“讓警察過來調查清楚,將這個兇手繩之於法,難道不好嗎?”容佑聖表情不解,奇怪地問。
“不好,佑聖,你聽我說,這件事沒必要驚動警察。你們把他趕走,我以後再也不想見到他了。”陳悠悠表情驚惶,拼命地搖着頭,眼眶都溼潤了。
“可是……”容佑聖神情疑惑,實在不能理解陳悠悠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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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什麼她不讓他們報警呢?
他們好不容易抓到了這個趙海林,難道不該將他交給警方審問嗎?
“哼,姓陳的踐人,你害怕警察介入這件事,是不是自己心裏心虛啊?”趙海林一臉不屑地看着陳悠悠,諷刺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我哪裏心虛了?”陳悠悠強自替自己辯解道。
趙海林冷哼一聲,眯起眼眸瞪着她:“你害怕警察深入調查下去,發現我女兒是你害死的……”
陳悠悠急忙打斷他,大聲地辯駁道:“你胡說,我跟你女兒無冤無仇,怎麼會害死她?她明明是被那幾個流氓糟蹋了,自己想不開自盡的,與我有什麼關係?”
“那幾個流氓分明是你指使的,你這個踐人,當初碰了你的人是我,你要報仇衝我來好了,爲什麼叫人去動我女兒,她才十八歲啊,你這個女人怎麼就這麼歹徒……”趙海林眼眸變得猩紅了起來,激動地指責她。
陳悠悠臉色急速變化,尖叫着否認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佑聖、皚珽,你們別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趕快將他趕走!”
“我是不是胡說,一會警察來了,我可以跟你當面對質,讓警察好好地把整件事情調查清楚。”趙海林迎上她的視線,有心和她槓上了,就算面對警察他也不怕了。
就讓警察過來,好好徹查清楚這一切吧。
“早知道你這個女人多年後會一一找我們兄弟們復仇,當初上完你之後就該直接弄死你。”趙海林朝她啐了一口唾沫,十分懊惱地說道:“別以爲我不知道前段時間當街撞死的那個酒鬼阿才,也是你派人乾的,你就是要一一找我們兄弟報仇!”
“你不要含血噴人,我跟你沒有關係,和你女兒受害一事更加毫無瓜葛,這都是你編造出來誣陷我的。”陳悠悠憤怒地狡辯,傷口因爲她劇烈地情緒起伏,已經裂開來,有鮮血滲了出來,讓她此刻看起來觸目驚心。
喬貝琳看了看此刻異常激動地陳悠悠,又看了看滿臉憎惡地趙海林,對他們之間的恩怨已經猜到了個大概。
薄皚珽跟容佑聖都沉默了下來,目光幽深而複雜。
看來趙海林的話,他們都聽進去了。
“皚珽,佑聖,你們別相信他,他就是個瘋子……”陳悠悠臉色蒼白,拼命地想要自證清白。
可是她越是不想承認,越是欲蓋彌彰,也就越引人懷疑。
“悠悠,你傷口都裂開了,快請家庭醫生過來!”容佑聖憐惜地看了她一眼,命令身邊的傭人道。
“是!”
“你們先扶陳小姐上樓去休息。”薄皚珽也對那些傭人命令道。
那幾個傭人看了一眼容佑聖,見他也點點頭,這才走到了陳悠悠的身邊。
誰知陳悠悠徒然抗拒地厲害,嘶啞着嗓音吼道:“我不走,我不要上去,你們不要聽信他的話,他這是在污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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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皚珽跟容佑聖都堅持送她上樓,見那幾個傭人扯不住她,容佑聖乾脆走過去抱起了陳悠悠,將她帶上樓上的房間,並且囑咐傭人們看好她。
容佑聖重新下樓來的時候,樓下的客廳裏仍舊一片壓抑的氣氛。
“好了,你現在可以說說看,你跟陳悠悠之間到底有怎樣的恩怨?”薄皚珽目光是一望無際的黑,眼神凝重道。
“如果你敢說半個字謊話,你知道會有怎樣的後果。”容佑聖沉下臉來,威脅。
趙海林已經落到他們手上了,自然不可能說假話。
再說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了,他也沒必要說假話。
趙海林幽幽開口道:“多年前,我跟幾個老鄉來s市打工,看見當時還是千金小姐的陳悠悠一個人醉醺醺地走在大街上,她那天晚上明顯喝多了,又好像很悲傷的樣子,我跟幾個老鄉就圍上去,本來只是想劫財而已,後來不知怎麼的就色心大發,劫了她的色!第二天才聽說她當晚從世紀公園裏跳了下去!”
“我們兄弟幾個當時都嚇傻了,以爲鬧出了人命,我們肯定要被槍斃了,可沒想到警察並沒有查找到她的屍體,而且判斷這起案件是她自己爲情自殺,就這樣我們幾個兄弟躲過一劫。”
“不過爲了避免警察再翻案,我們哥幾個都逃離了s市,又北上去發展,去了其他城市幹了幾票,都是搶劫、勒索、偷盜之類的勾當,終於有一天紙包不住火,被警察抓住了,將我們幾個人送進了監獄裏。”
“這些年我們在監獄裏積極勞動改造,再加上我跟阿才又向警方提供了一些要案的線索,所以我們前幾個月的時候就被提前釋放了出來。本來我也沒打算回s市,只想做點小生意,安頓下來。”
“可我老婆跟女兒畢竟還在s市,我這次回來是打算看一眼她們就走的,沒想到我再次來s市的時候,見到的竟然是我女兒的屍體。”
“我私下調查了一番,本來也沒有懷疑到陳悠悠這娘們身上,直到我兄弟阿才也出了事,我纔有所警覺。”
“我買通了那晚加害我女兒的一個混混,是他親口告訴我,他們都是受到了陳悠悠的指使,我再深入一查,才發現陳悠悠當年跳湖自盡,卻根本沒有死!她心裏還記恨着我們兄弟幾個當初害她的事,現在是一一找我們報仇來了。”
“不管是爲了我女兒,還是我自己保命,我都必須先下手爲強,弄死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