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貝琳與薄皚珽一起出門,去找容佑聖。
結果兩人去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他。
向錚那邊派去搜索的人也全無消息。
薄皚珽又打電話,讓手下確認容佑聖是不是已經處境了,或者去了別的城市。
可汽車站、火車站、飛機場都沒有他的出行記錄,也沒有他的處境記錄。
他這麼一號大活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容佑聖這小子,到底上哪去了?”薄皚珽凝眉不解,薄脣緊緊地抿着,棱角分明的俊臉浮現一絲疑惑。
“糟糕!”喬貝琳認真想了片刻,突然驚叫出聲。
“怎麼了?”薄皚珽側過頭去,立即問道。
“容佑聖,他該不會……”喬貝琳嘴角一抽,心裏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想不開吧?”
“想不開?”薄皚珽眉頭緊皺,低沉的嗓音反問她:“什麼意思?”
喬貝琳連忙着急地提醒:“你想啊,陳悠悠突然跟喬嘉寶宣佈了訂婚,而容佑聖就是從陳悠悠宣佈訂婚那天失蹤的,足以證明他的失蹤跟陳悠悠這次的訂婚有關,他又一直鍾情陳悠悠,會不會突然接受不了這個打擊,自尋短見啊?”
“自尋短見?”薄皚珽漆黑的眸光幽幽看着她:“佑聖應該不會這麼想不開……”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去世紀公園找找看,說不定他就在那裏。”喬貝琳突然想到了一個地點,覺得世紀公園是容佑聖最有可能去的地方。
“去世紀公園幹什麼?”薄皚珽神情微斂,看了她一眼,疑惑地問。
“去找容佑聖啊!”喬貝琳一把抓起他的手,毫不猶豫地說。
兩人一起上了車,薄皚珽命司機開去世紀公園。
一下車,喬貝琳就立即領着薄皚珽,往之前陳悠悠跳湖的那個方向奔。
她曾經好幾次在那裏撞見容佑聖一個人獨自傷感。
這次陳悠悠突然宣佈了婚訊,容佑聖很可能又想不開來到了這裏。
可當他們趕到了一看,卻並未看見容佑聖的身影。
“奇怪,容佑聖怎麼不在這?”喬貝琳納悶地叫道。
“我們分頭去找!”薄皚珽主動提議。
“好。”喬貝琳點了點頭。
兩人分別繞着世紀公園的中央湖泊尋找了一圈,也沒有看見容佑聖的身影。
“看見他人了嗎?”喬貝琳跟薄皚珽重逢後,就急忙問道。
“沒有。”薄皚珽搖頭。
“這就奇怪了,他人到底去哪裏了?”喬貝琳納悶地反問。
薄皚珽剛想說些什麼,這時候他口袋裏的手機已經傳來了震動聲。
薄皚珽拿起手機接聽,對面傳來了向錚的嗓音。
據向錚稟報容佑聖已經被他們手下找到了,他人現在在一家酒吧裏。
薄皚珽立即問向錚要了那家酒吧的地址,帶着喬貝琳趕了過去。
他們到的時候,酒吧裏已經打烊了。
薄皚珽跟喬貝琳在角落裏的沙發上,找到了正趴倒在上面,喝得爛醉如泥的容佑聖。
他當時已經醉的幾乎不省人事了,雙眼緊閉,一動不動,身上蓋着一個薄薄的毯子,應該是酒吧的工作人員給他蓋上的。
薄皚珽在酒吧裏找了一會,才找到一個值班的女服務生。
那女服務生聽說他們是來接容佑聖的,眼睛裏立即綻放出光芒,看他們簡直像看救星一樣。
“你們是來接他的?”女服務生連忙問。
薄皚珽點了點頭,低啞地嗓音詢問道:“他怎麼會在你們酒吧裏?他什麼時候過來的?”
“大約一個星期前,他每天晚上都會來我們酒吧喝酒,喝醉了也不離開,就躺在角落裏的沙發上湊合一夜,第二天醒來了接着喝,我們問他有沒有朋友接他回去,他也不回答,他口袋裏的手機早就關機了,再這樣下去我們老闆都打算報警了。”女服務生向他們吐槽。
她在酒吧裏工作這麼久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客人。
“沒事了,我們會帶他回去的,這幾天麻煩你們了!”薄皚珽拿出一疊小費,遞了過去。
那女服務生接過錢,立即沒那麼多怨言了,還叫來酒吧的幾個保安,幫他們一起把容佑聖擡上了車。
容佑聖當時已經醉暈了過去,車上那麼大的動靜,也沒能驚醒他。
就這樣薄皚珽直接命司機,將他們載回了山頂別墅。
第二天容佑聖一直睡到了下午才醒過來。
他緩緩睜開眼,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表情一愣。
剛要掀開被子下牀,房間的門被人推開了,一個傭人走了進來。
看見容佑聖已經醒來,傭人十分驚喜地表情,立即高興地轉頭去稟報了:“少奶奶,他已經醒了。”
喬貝琳趕到的時候,就見容佑聖正在揉着自己宿醉後,極爲疼痛的額頭。
“你終於醒了?”喬貝琳敲門走進了這個房間,淡笑着看着他。
容佑聖見到她微怔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這裏是薄皚珽的山頂別墅。”
“嗯。”喬貝琳點了點頭,目光幽深地凝住他:“我跟薄皚珽昨天幾乎找了你一個晚上,最後在那家酒吧裏找到了完全喝醉酒的你,就把你帶了回來。”
“麻煩你們了。”容佑聖朝她道了一句謝。
“你剛醒來,要不要先吃點東西,我已經吩咐廚房,給你熬了清淡的粥了。”喬貝琳關心地問道。
“不用了,我不餓。”容佑聖神情疲憊,擺了擺手說。
喬貝琳徑直走到飲水機旁,給他倒了一杯水,遞了過去:“先喝口水吧。”
“謝謝!”容佑聖再次朝她答謝。
“用不着跟我這麼客氣,你到底怎麼了?爲什麼突然一下子沒日沒夜的酗酒?這不像是以前的你。”喬貝琳眼神凜然,凝睇着他。
“我……”容佑聖蒼白的俊臉上深邃的眸子宛若清潭,落在她的臉上,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是不是因爲陳悠悠?”喬貝琳不等他開口,已經猜測道。
容佑聖嘆了口氣,點點頭,表情沉痛而複雜:“我沒有想到她才從我這裏搬出去沒多久,這麼快就要跟你堂弟訂婚了。”
“我之前去你家看她的時候,你跟她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一下子她就從你家裏搬出去,又跟喬嘉寶在一起了?”喬貝琳實在不解,不禁問道,“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沒有,我們沒有吵架,算是和平分手吧,只不過……”容佑聖眉宇之間瞬間變得凝重,憂傷地說:“我沒有想到,她還是要離開我。”
曾經陳悠悠是爲了薄皚珽要離開他,他承認自己這些年都爲輸給薄皚珽而耿耿於懷。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薄皚珽現在已經有了喬貝琳,甚至都已經結婚明確拒絕她了,陳悠悠還是不願意跟他在一起,反而又投入了那個喬嘉寶的懷抱。
自己在陳悠悠的眼裏,就這麼差嗎?她現在情願選擇那個喬嘉寶,也不願意選擇他?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陳悠悠會突然離開你,跟我堂弟訂婚,尤其在發生了這麼多事之後。”喬貝琳眼裏流露出一絲對他的同情,忍不住勸道:“但感情的事情,有時候是最不能勉強的。”
“我知道感情不能勉強,只是我之前以爲等待還會有結果,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等待毫無意義。”容佑聖嘴角彎起一抹苦笑,神情黯淡道。
“或許是你的緣分未到吧,你再這樣傷心難受也沒有用,陳悠悠跟我堂弟的訂婚也一樣會舉行,還不如想清楚了放下,重新開始。”喬貝琳認真地凝視着他說道。
“要想重新開始,談何容易?我喜歡了她這麼多年了,如果能放得下,早就放下了。”容佑聖深邃的眸子裏沾染着劇痛,淡色的薄脣沒有血色,十分痛苦地開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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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放不下,你也不能一直喝酒,這麼虐待自己吧?如果你真的喜歡陳悠悠的話,看着她現在找到幸福,你也會替她幸福不是嗎?”喬貝琳繼續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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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佑聖眉宇糾結,一再地搖頭:“我知道陳悠悠嫁給你堂弟喬嘉寶,絕不是她的幸福,她真正愛的男人一直都是薄皚珽,她是不可能嫁給你堂弟喬嘉寶的,她這次之所以嫁給喬嘉寶,肯定是受人指使的,可惜我無能爲力,眼睜睜地看着她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男人,卻無力阻止。”
喬貝琳聞言,微微眯起眼眸:“難道陳悠悠嫁給我堂弟喬嘉寶,真的是看重了他喬家繼承人的身份?”
否則的話,容佑聖如此篤定陳悠悠不愛喬嘉寶,卻要嫁給他,這又是圖他的什麼呢?
“很有可能,而且據我推測,在背後指使陳悠悠的人,就是嚴強生!他可是悠悠的乾爹,他要悠悠做什麼,悠悠不敢不從,就像之前悠悠被逼去做交際花,應酬那些男人是一樣的,嚴強生一直都在利用悠悠!”容佑聖表情嚴肅,義憤填膺,一字一頓篤定道。
“嚴強生?”喬貝琳怔了又怔,目光復雜幽深。
難道陳悠悠背後的主使之人,就是嚴強生?